“小子張心安,見過文字伯伯。”
岑文字笑著點頭,“是個好孩子。”
“爹爹,我想去找魏王舅舅。”
“去吧。”
等孩子騎著熊走遠了,張陽又道:“別看我們家裡富裕,其實生活也簡單,朝中要是多給驪山添一些賦稅名目,這日子就要過不下去了。”
岑文字雙手揹負,咳了咳嗓子道:“你們驪山都富可敵國了。”
張陽苦惱道:“都說我們驪山有錢,連文字兄都這般認為,可都沒有考慮過,現在的驪山成本有多大?若是朝中還要雪上加霜,這生活怕是沒法過了。”
“縣侯的難處下官明白了,其實這麼多年以來驪山的一年的賦稅能夠頂過地方州府一年的賦稅,光是這一點,朝中就可以給予便利,不會給驪山增添賦稅。”
“說話算話?”
“那是自然。”
張陽又來了精神,“在江南東道的沿海各處,我想要一片地。”
岑文字拈鬚思量片刻又道:“下官會向陛下進諫的。”
關中有許多人沒有見過大海,李孝恭當年平定南方有幸去過一次海邊。
心中的念想一閃而過,他依舊默不作聲地吃著飯。
一卷書放在了岑文字的面前,張陽解釋道:“這就是欠缺的那部分。”
“原來縣侯早就準備好了。”
“早知道你們會來過問。”
岑文字接過書卷搖頭道:“被人算計的感覺果然不好受。”
張陽笑道:“朝中又何嘗不在算計我。”
“終究是棋差一招,往後下官會更小心的。”岑文字將書卷放入一個布袋子中,也沒有當即開啟看,一臉的失落,言道:“下官回去了,縣侯莫要送。”
“文字兄,在下有一物相贈。”
聞言,張陽拿出一個小琉璃瓶。
一看是琉璃瓶就知道是貴重物,岑文字連連後退,“驪山果然富可敵國,如此琉璃瓶說送就送。”
張陽尷尬地笑笑。
岑文字看到這位縣侯的臉上,寫著盡是虛偽二字。
“文字兄,在下送你的是瓶中的藥液,困頓之時抹一些在鼻下或耳後,有提神醒腦之功效。”
將信將疑地拿起這個琉璃瓶,岑文字收入懷中,“按照約定下官用完藥液,便將琉璃瓶交還給驪山。”
“別忘了,給朝中進諫的事。”
“下官會去辦的。”
岑文字走了,腳步走得很快,一點都不想在驪山多待。
張陽問道:“河間郡王,是驪山讓文字兄不舒服,還是在下待客不周?”
李孝恭終於吃飽了,爽快地打了一個飽嗝道:“怎了?”
張陽皺眉道:“這文字兄黑著臉,好像驪山欠他錢了。”
岑文字剛走沒多久,侍衛急匆匆而來,“縣侯,鄭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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