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來會倒大黴。
小小年紀何來如此心性,難不成當初的大理寺歹人與他說了什麼?
長安城的種種事,近來變故對這個孩子的影響太大了。
許敬宗更希望他能夠安安穩穩地過完一生,入仕做個不入流的小官是最好的。
可恰恰相反,他的這番想法讓許敬宗心中不安。
以前覺得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如今一看他是前途未卜。
“許尚書,你怎麼不說話了?”
“仁杰!”
“嗯,小子在。”
許敬宗終於是拿起了茶碗,又道:“你該去讀書了。”
聞言,他看了看外面的天日,急急忙忙收拾了一番,忙道:“小子忘了時辰了,這就去。”
終於,這個小克星也離開了。
許敬宗總算覺得可以好好喝一口茶,再次拿起茶碗,還看了看四周,這可是今年難得的新茶,花了不少銀錢買了一兩茶葉。
見四周沒人靠近,他一臉享受地飲下一口,卻不料茶水入口已涼了,沒了滋味。
“唉……”
禮部內,只有許敬宗的一聲長嘆。
科舉還未揭榜,長安城內已經有不少官吏在一個個科舉士子間走動。
已有訊息傳出來,進士及第的名冊也可以猜個七七八八。
袁公瑜就是先一步收到訊息的人,他面前站著李義府,敬仰之餘又是行禮,笑道:“在下見過李少卿。”
李義府遞給他一冊文書,小聲道:“恭賀公瑜兄,往後你就是禮部的散郎。”
雖說文散郎的官階不高,可勝在禮部立功許多,加上陛下的倚重將來一定能夠再次升遷。
袁公瑜毫不掩飾自己的自信,又道:“許尚書好眼光。”
李義府皺眉道:“記得當初你是與許圉師一起入弘文館等冊造案?”
“許圉師?李少卿尋他做什麼?莫非……”
李義府笑道:“許尚書也看上他了。”
袁公瑜的笑容一僵,嘴角又是一抽,又道:“李少卿,下官與那許圉師有過交談,此人學識淺薄此次科舉說不定還未能及第。”
“無妨,許尚書已過問岑文字,他在及第名冊中,比你還高上不少。”
“什麼?”
袁公瑜對此很是訝異,暗道這該如何是好。
……
驪山,張陽眼前放著三碗泥土。
小清清雙手耷拉著,下巴放在桌案上,看著眼前三碗土還仔細聞了聞。
她好奇問道:“爹爹要這些土做什麼?”
張陽耐心解釋道:“這碗黑土是從遼東來的,這種黑土很是肥沃,用來種糧食作物是最好的,只不過遼東氣候寒冷,有著肥沃的土地,適合耕種的時節卻很短暫。”
小清清看向另一碗,小聲道:“這個呢?”
“這碗土是長江以南的黃壤,這種土壤易吸收水分,所以黃壤適合種植棉花,小麥,或者穀物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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