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更加持重一些。
岑文字又道:“去河東支教?”
裴宣機解釋道:“在下出身河東,河東乃是在下的故鄉。”
“可是已經安排了人手去河東支教。”說罷,岑文字嘆息一聲合上手中的奏章,又道:“早年前你跟隨李政藻,後來因白糖案被李政藻所棄,之後你有意攀附驪山,再之後就外出遊歷參與了范陽之變,可對?”
裴宣機低著頭道:“正是。”
岑文字打量著他,低聲道:“你可以去河東支教,多一個人手也好。”
“謝左丞。”
“但……”話語一頓,岑文字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你去河東之後,再也不能和參與范陽之事的人往來,並且每月都要去所在縣丞遞交行狀,如此可好?”
裴宣機朗聲道:“多謝左丞。”
秘書省內,還有官吏進來,岑文字寫了一份文書,蓋印之後遞給他,低聲道:“河東不止你一個支教夫子,往後好好教書,不得擅自離開,因你是望族之後朝中對你多了一些盤問,還望不要見怪。”
“左丞有所顧慮是應該的。”
“嗯。”
“在下告辭,這就奔赴河東。”
岑文字和善地笑了笑,“你且去吧,地點與縣衙都寫在文書了,交給當地縣丞便好。”
“喏。”
裴宣機躬身行禮,走出了秘書省。
出了長安城,他用自己僅剩的銀錢買了一匹快馬,翻身上馬沿著渭水河朝東走。
路過驪山的時候,裴宣機看向那裡,他喃喃道:“恭祝縣侯升任尚書左丞,往後海闊天空任爾施展,往後你我再也不相見,在下會在河東聽著長安城的訊息,聽著你這位縣候的所作所為,願我們都能有個善終。”
言罷,裴宣機拿起水囊,面朝驪山灌下一口酒水,大笑三聲,策馬朝著河東方向而去。
有一份急報送入長安城,范陽出事後過了兩月,現在清河也出事了。
中書省內,長孫無忌看著急報又道:“瘋了,瘋了!這幫人都瘋了!”
推翻世家的風浪一陣高過一陣,房玄齡低聲道:“鄭公所念的那份討伐世家檄文,至今沒有查清來歷。”
長孫無忌犯愁道:“將這份急報送到驪山,交給陛下,告知陛下中書省已在安排了。”
“喏。”
房玄齡瞧著趙國公此刻來回踱步的焦急樣,很少見他又有這等力不從心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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