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豈不是成了你手下的官?”
岑文字爽朗一笑,撫著短鬚道:“說笑了,縣侯明明就是身兼秘書少監,與下官依舊是平級的中書侍郎。”
“你明明很高興,明明很得意,你笑得這般開心。”
“縣侯若是任職秘書少監便可以得到歷年以來更多的典籍,在調閱典籍卷宗上對太府寺有利,況且縣侯對各地的耕種與水土形勢也可以記錄在案,由此可以拿到朝中朝議,縣侯要在關中修建河渠,此事也不是不可行。”
“房相是看到縣侯有這等才能,這才會這般安排,要說治理本領縣侯不及河西走廊的狄知遜,也不及上官儀,可對?”
張陽沉默了,沒有否認。
他接著道:“可縣侯的本領中有一樣,房相最為看重,縣侯可以從龐雜的卷宗中找到規律,從而能夠有跡可循提前做出安排,是也不是?”
朝中看重的訊息與各類資料匯中分類的本領,在工作中這種能力是不可或缺的,在後世幾乎是各行各業,各個崗位做彙報,做進度……必須掌握的一項技能。
這種能力其實在唐朝以前,早在秦漢就一直在使用了,不過在列舉條件,製圖表或換算上沒有自己做得那般直接明瞭。
“難怪當年尉遲恭將軍說過我這樣的人不該做文官的,你們這些文臣當真是可惡。”
“縣侯莫要見怪,房相坐鎮中書省,要識人善用,各個官吏所擅長的才能要放在該用的位置上。”
張陽多了一絲痛苦之色,又道:“文字兄,我們是不是八字犯衝。”
“縣侯何出此言?”
“每次你一來準沒好事。”
岑文字見怪不怪地笑了,“下官以後還是要繼續來驪山走動的。”
“既然沒什麼事情,就請文字兄請回吧。”
“過兩日朝中會有不少卷宗送來,都是關中各地的賦稅,還望縣侯可以整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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