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解放不敢做出什麼特別的表情,一遍抵擋著顧傾城的魅惑一般聽著皮先超和章浩天在聊天。皮先超將手搭在章浩天后面的椅子背上,推銷起了他自己的凹凸俱樂部。
簡單的裝修和配置一帶而過之後,皮先超說起了他的至尊客戶體驗區,他不提還好,一說起來喬解放就想到前幾天去時候的那個姑娘,據說凹凸俱樂部這兩天剛剛來了一批東邊島國的妹子,18歲出頭, 不到的年紀,各個皮膚粉嫩,臉蛋精緻,身材前凸後翹,雖然年齡稍微稚嫩,但是經過了多方面全方位的**,各個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似乎輕輕一掐就能滴出水來。
隨著改革開放錄影帶的風靡,島國的女明星也走向了開眼看世界的道路,其中尤其喬解放對於飯島女神格外青睞,用文雅點的話說,一夕之歡勝過天上人間。
想到這裡的時候,腳踝處的滑膩似乎更濃了,他一邊微微笑,一邊拼命抵擋著顧傾城的誘惑,那種百爪撓心一般的感覺讓他想逃離,但是又不願躲避。對於這一份地點不恰當的享受,對他絕對屬於一種變態的折磨。
等樂彪基本上全部敬完酒的時候,基本上酒宴也進入了後半階段,沈遊低聲對著坐在他身邊的剛子感慨,龍四爺活著的時候過壽宴的菜也不見得這麼奢侈,基本上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海里遊的,只有你想不到的絕對沒有你吃不到的。而且大師傅的手藝也絕對的棒,沈遊原本以為在竹竿蘇的一品香吃的就是珍饈美食,但是和今天晚上的一比那絕對的就是一個渣。
“活著的人總是藉著死去的人來賺取自己的名聲。”沈遊低聲和剛子說道。
剛子沒有介面,卻一副很驚恐的模樣,然後使勁的揉揉自己的眼睛,伸長了脖子如同長頸鹿一般再往遠處使勁的瞟過去。
他的手緊緊地抓住沈遊的胳膊,臉上浮現出了一副驚恐的模樣,低聲在沈遊的耳邊說道:“我、我、我好像、像是,看到了駱、駱鋒……”
沈遊沒有表情,輕輕的拍拍剛子抓住他胳膊的手,頭也沒有轉,面部洋溢位開懷的表情,低聲的說道:“你要記住一件事,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場合什麼背景,你要想掌握主動權就不要讓自己慌亂,人這一亂,那什麼就沒了。來吃菜!”
剛子點點頭,伸出筷子夾起一個油燜大蝦,拿到手裡的時候,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沈遊也夾起了一隻大蝦,拿到手裡慢慢的剝著蝦殼,然後跟剛子說道:“抖什麼啊,深深的呼吸一下,駱鋒來到這裡,肯定比咱緊張,你的擔心說不定會讓別人注意到他,不管不問,隨他自己去。即便是真的被人發現了,他咬出你的時候你閉嘴不認就是了,誰能證明你見過他嘛!”
“嗯嗯!”剛子的蝦殼也剝了下來,將蝦仁一下子塞到了自己的嘴裡,但是卻絲毫感受不到鮮香。
不光是他,一直將手半搭在章浩天椅子上的皮先超也有這種感覺,人影一花,似乎看到的是駱鋒。
對於駱鋒而言,皮先超是絕對的熟悉,尤其是最近的幾年,龍飛基本上將自己的生意全部都交給了駱鋒來搭理,很多事情他也不在拋頭露面,專心致志的玩起了自己的慈善,至於打打殺殺的事情則全部都交給了駱鋒。
但是皮先超不一樣,雖然手下有幾個能打敢拼的,但是他還是戰戰兢兢的,很多事情都親力親為。畢竟在別人眼中他非常的風光,但是在他自己的心裡卻十分的明白自己的處境,煙海市**大哥?只不過是別人的一條狗而已。
因為建築業的發展,無論是從砂石土方還是拿地拆遷,他和駱鋒碰到了幾次,賺便宜的時候幾乎沒有,五五開的情況不少,吃虧的也有幾次。
他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只是輕輕的一拉椅子,衝著章浩天微微笑著說道:“章老哥,你先稍坐,我去方便一下稍後就回來。”
巴扎雖然坐在第二張桌子上,但是皮先超起身他卻沒有動,他不動不代表別人不動,順子看到皮先超一起身就跟了過去。
順子雖然能力一般,但是好在有點粗淺的功夫,跟著皮先超多年下來也學了皮先超半分的陰狠,而且他只服皮先超一個人,恨不得皮先超指著火堆讓他跳他都能立刻脫光了衣服自己往身上潑點汽油之後再跳。
“我好像看見了駱鋒,你仔細的看一看邊邊角角。如果發現,帶幾個人都將他圍殺最好,實在不行可以求助巴扎。”皮先超洗完手拿著紙片邊輕輕擦拭自己的手邊說道。
順子點點頭轉身就走。
皮先超則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倒了一滿杯白酒對著章浩天說道:“章兄,你說兄弟以後還得多靠你照顧啊!”
章浩天自然明白龍飛一死剩下的人他壓根不放在眼中,現在就開始想象著和他來個兩極對峙。他和皮先超碰了一下杯子後,細撮了一口說道:“咱現在喝酒用的是高腳杯,不過這個是來自西方,咱老祖宗以前喝酒都是用酒樽,你見過酒樽吧?就是那種有兩個耳朵三條腿的杯子,你知道老祖宗為什麼把那杯子給安上三條腿嗎?實際上很簡單,兩條腿容易倒啊!有些東西和人不一樣,不是和人一般,兩個支點就能維繫平衡的。”
皮先超就杯中的酒大口一飲而盡。對著章浩天一笑,說道:你說的太深奧,我不懂,當年曹操說天下英雄就劉備和他,現在煙海市也就剩下你我了!
大廳中人雖然多,搜尋起來卻異常的簡單,喝酒的都大大咧咧,沒有一個不往人群扎的,所以順子看起來也非常的容易,他先是在大廳中繞了半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大廳的西南角是一個儲物間,閒置的椅子桌布筷子杯子之類的都在那裡放著。
他略微一想,衝著自己的人一招手,然後向著儲物間而去。
或許是為了保持一絲光亮,儲物間開了一扇小窗子,窗欞之間恰恰能夠塞進一個成年人的腦袋,一個異常彪悍的男人此刻正在用力的扯著窗欞子。
叮鈴!
輕微的鈴鐺聲響。原本在用力撕扯窗欞的男人近乎本能的轉身,做出了一個讓人歎為觀止的轉身,一下子來到了儲物間的靠門一側。背對著牆壁,如同壁虎一般。
隨即從自己的小腿處摸出了一把匕首,全部不會超過巴掌大小,刀刃的部分也就有拇指一般長,雪白鋥亮,異常的鋒利。這一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異常的連貫,甚至讓人都感受不到他蹲下摸出匕首一般。背貼在牆壁處,手中抓著匕首,眉宇間閃現出來的冷氣讓那一張冷峻的臉上更顯得肅殺。一股淒涼色。冷冰肅殺。
首先闖入視線的是穿著一隻短靴的腿,褲子非常的鬆垮,一種讓人舒服的感覺。他彎腰弓起身子,但是卻沒有動。
順子站在門口,往屋子裡一邁步,落下的時候極為緩慢,原本接下來應該在邁後腿往裡進的時候他卻反而一回收前面的步子。然後在儲物間門外一站,然後方才邁步進去。
冷峻的男人這個時候身子方才動起,如同捕食獵物的豹子,一下子出現到了順子的面前,順子一驚,但是卻來不及躲閃,對方用拇指食指中指勾住了他的喉結,手勁極大,如同獵獸的夾子。
冷峻的男人肩膀用力,身子一扭,將順子一下子反轉了過來,與此同時男人手裡的匕首也一下子扎到了順子的肋骨之間。
駱鋒!絕對是駱鋒,整個煙海市道上,論起玩匕首,沒有一個人能玩的過駱鋒!只是,這個時候,即便是明白過來,那也已經晚了。
“你不是洪門的人,你是皮先超的人?”聲音不帶一絲溫暖,眼神中更滿是肅殺,男人用略有些徵詢的口氣說道。
“皮爺看到你了,想確定一下,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有!”順子功夫不行,但是打打殺殺能活到現在就是靠的敏捷的思維和快速的變通。反正皮先超要人,活的死的只要是帶他面前,剩下的事情肯定他都能解決。
親力親為的領導就是如此,帶出來的兵可以征戰但絕對難當大任。關鍵時候肯定想到的都是頂頭上司。
匕首拔出,瞬即又落下,這種連續的疼痛讓順子差一點喊出聲來,要不是能感受到身後這個男人身上的冷煞氣息,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嚷出來。
第二刀!
“留你一命,給皮先超傳個話,“攙和太多小心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說完用匕首根部在順子的太陽穴上輕輕一磕,一陣眩暈之後順子倒在了地上。
駱鋒瞬即轉身,向著那被他略微扯彎的窗欞再一用力,將腦袋塞進去之後,用力的吸氣,將身子扁過來慢慢的將自己塞了進去!
躺在地上的順子略微一睜眼,看到駱鋒跑了隨即又眯上了眼,關鍵時刻不光會裝死還得會裝暈,受了兩刀也可以向主子交差了。和駱鋒對,輸了也不丟人!躺在地上的順子想道。
流出來的鮮血豔紅,似乎要在地上綻放出最美麗的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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