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俱樂部的後院之中,一臉緊張的川蜀袍哥幾個人站在院落中,面前是皮先超和巴扎,身後是一片狼藉。
出乎川蜀袍哥意料的是,皮先超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暴怒,只是饒有趣味的詢問著他的細節,當聽到原本川蜀袍哥起碼能留下一個,但是被一個石子丟中手腕的時候,巴扎的眼睛一咪。
皮先超揮揮手,示意川蜀袍哥他們幾個先下去,靜靜的院落之中,只剩下皮先超和巴扎兩個。
待看著他們幾個都走遠了之後,巴扎方才說道:“看來有高人,很有可能咱這個地方被人盯上了。只是起初的那幾個人說白了就是刺馬,最讓人忌憚的還是後面那一個。”
“還多謝大師提醒,東西轉移走了,卻沒想到這個地方接著又有人來了。”
巴扎介面說道:“實際上從章浩天那一次我就覺得肯定有人從中攙和,而且很有可能那個姓沈的小子就是一個棋子。我聽說這小子和龍飛接觸過,龍飛和章浩天私交不錯,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週轉呢?”
“現在萬事俱備,就待我們點火,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實施我們的計劃?”皮先超的眼中滿是激動的光芒,有些冰冷的嗜血,如同狼崽一般。
“可以!”
“我這就開始安排!”
俗話說:“一白遮百醜”,從中國古代而言,白一直就是古代貴族或者風流才子的最愛,說起美女來都會說杏眼,紅唇,皮膚白皙。李漁也曾經說“婦人本質,唯白最難!”這個本質說的就是天生,所有也有天生麗質一說。
如果說喬解放之前不懂什麼意思,但是見到眼前這個女人他卻瞬間領悟,拋開蛇妖豐臀的曼妙身段,就單純看她藕蓮花圖案的淡紫對襟小衫露出的脖頸,那一片觸目可及的雪白讓他的內心如同數百隻小老鼠在亂撓一般。
他甚至都能想到把這個女人脫光**之後她的皮膚,肯定是白中湧動著潮紅,至於旖旎的膩媚更是不用贅述。只是他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並不是他能夠接近的,或許,她最起碼得和他的主子是一個級別。
沒錯,基本上能和當年縱橫煙海市的喬老虎是一個級別。洪門龍飛龍四爺有一弟一子一紅顏,這就是他的紅顏,顧傾城。
在這狹小的茶室中,似乎這女人身上的香味他都能夠聞到,喬解放連忙寧了寧神,和這女人打交道,的確得靜心,起碼得百分之一百二的小心,一有不察很有可能就會被她不吐骨頭的吞了下去。中國有句老話,青蛇口中牙,黃蜂尾上針,二者皆不過,最毒婦人心。
能混的女人,如果不是花瓶,那絕對是角色。如果沒有兩把刷子,又豈能在刀光劍影中走著屬於自己的一份從容?
“來,喝茶!茶是我自己帶的,雖然不是多麼名貴,但也算是佳品,西湖的龍井,你嘗一嘗。”說完,顧傾城將一個茶盞輕輕的送到喬解放的面前。
喬解放壓根不懂茶道,但是美色面前,他卻非常附庸風雅的吹了吹,然後輕輕的抿了一口,吧咂了幾下,然後又喝了一大口,輕輕的放下茶杯,眯上了眼睛,身子略微往後仰了一下,一副異常愜意的模樣。
“怎麼樣?茶還可以吧?”
“嗯!好茶,不光人美,茶更好!”
顧傾城絲毫不理會喬解放話語中套近乎的意思,只是自顧自的輕輕說道:“實際上這個煮茶的水也有講究,上等的呢,得用這無根之水,就是雨雪之水,之前紅樓夢中的妙玉喜歡收集梅花上的雪,然後再煮茶,我雖然沒有那麼雅,但是這煮茶的水還恰恰也是老闆在咱煙海市郊區收集的雪水,也就是因為我是這裡的常客,他才會讓給我一些,讓我招待一些我個人的貴客。”說道貴客的時候,顧傾城眉眼一挑,眼波流轉,向著喬解放一瞟,這一下過去,喬解放登時酥軟了半截。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略微的收斂了一下自己即將慌亂的情緒,對著顧傾城笑著說道:“額,您就是雅人,比我們這樣的打打殺殺的粗人強多了!”
顧傾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再雅,也終歸是個女人。不比你們男人可以快意恩仇,縱橫馳騁。女人,歸根結底,總是需要一個依靠的。”
喬解放心神一蕩,差點將什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之類的話脫口而出。但是旋即他體會過來,像顧傾城這樣的女人,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來的風情可以迷倒一大片人,這樣的女人如果想的話為他衝鋒陷陣的人肯定趨之若鶩。當即接著說道:“龍四爺不就是你很好的一個依靠嗎?”
“龍四爺待我如同么妹,甚至女兒,他也有家人,要說起最在乎的,肯定也不會是我,比他家人更重的,是他的位置,權利永遠是男人最好的春&藥,尤其是有一定江湖地位的人,你難道不是嗎?”
“我,我哪裡來的江湖地位,我就是一個馬前卒,跑腿的而已。”
“燕雀安知鴻鵠志,匹夫也有逆襲時,當年龍四爺也不是一個人在煙海市紮根的嘛!”顧傾城淡淡的說道。
喬解放一愣,沒有介面。
顧傾城將喬解放前面的茶盞拿過來,放在自己的面前,然後輕輕的倒上茶,伸手遞給喬解放。
喬解放一愣,茶盞非常小,那如同春蔥一般的纖纖玉指拿著茶盞,他伸手接著的話無論怎麼拿都不能避免的和那手指有所接觸,顧傾城眉眼含笑,直勾勾的望著他,無限的期待,無限的期盼……
當喬解放伸手接過那盞茶的一刻,他知道他徹底的淪陷了。那一碰的風情,顧傾城的手指冰涼,儘管細長,但是卻有肉,那種膩滑的感覺,讓人忍不住的再次回味。果然是殺人何須用刀兵啊!
顧傾城看著喬解放有些侷促的端著茶盞,輕輕的說道:“你跟了喬老虎幾年了啊?”
“十多年,快二十年了!”
“是嗎?這些年來肯定也為他做了不少事吧,他沒給你安頓條後路?”
“虎爺就是我的後路,我跟著虎爺,心裡就倍踏實。”喬解放雖然這樣說,但是略微有些發顫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
顧傾城一笑,聲音如同銀鈴一般清脆,她伸出那纖細的手指,隔著桌子輕輕的在喬解放的額頭一點,輕聲說道:“你啊你,真是傻的可愛!”
三十多歲的喬解放身子一滯,混社會以來,他多多少少也玩過了不少女人,無論是良家還是娼女,但是顧傾城卻帶給了他一種別樣的味道,那是區別於其他女人的,風情!
這個時候,他有一種難以抑制的衝動,他想將那白皙的手抓住,然後放在自己的懷中仔細的把玩,或者想把眼前這嬌媚的女人拉到懷中,然後壓到身下。
顧傾城很快的抽回自己的手指,對著喬解放說道:“其實大家都知道,虎爺吧,是人退心不退,他還是捨不得這一片風光的,實際上他和龍四爺是一類人,權利的追逐者。只不過他和龍四爺不一樣的是,他內心還有一道弦,這道弦繃著他,讓他又不能輕鬆的釋放開。這種欲上不上欲下不下的感覺是最難受的,他難受,你們更難受!”
喬解放沒有說話,顯然顧傾城說到他的心坎中去了。顧傾城接著說道:“實際上這個人啊,誰不想趁著年輕,在自己壯年的時候搏下一片天地來,畢竟前三十年靠命來活,後三十年基本上就開始靠名而活。你像現在的龍四爺,我敢打賭,一個剛剛出道的小混混都能砍死他,但是卻沒有人敢動他,這是為什麼?因為他的名在那,人的名,樹的影嘛!你說呢?”
喬解放唯唯諾諾的點點頭。
“實際上機會都是均等的,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雖然很多人都不在乎喬老虎,但是老一輩的人都知道喬老虎的厲害,雖然早期的得力手下基本上都死光了,你是他快歸隱時才上位的,即便如此,你能夠從中間脫穎而出,這本身也就說明事情。”
見喬解放有些鬆動,她接著說道:“只不過你基本上都在暗處,畢竟你出頭的時候喬家已經歸隱了,真正混江湖的都知道喬家,知道喬家的喬老虎,但是絕對不會知道喬解放,畢竟,你做的事大都是暗地裡的事情,壓根沒有人知道。”
“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喬解放被壓抑了一晚上,終於有些反抗的意思!
“機會!人,一輩子的機會很少很少,把握住,你就能一步登天,把握不住,就碌碌無為!”
“把握住怎麼了?把握住你會陪我睡覺嗎?”喬解放話語略有些輕佻,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顧傾城,如同吐著芯子似乎要擇物而噬的毒蛇。
顧傾城略微一愣,旋即綻開笑容,如同春日裡盛開的桃花,櫻唇微啟道:“女人,無論何時,總會想找一個能值得自己依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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