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時候八仙居並不經營早餐,只不過實在是因為八仙居的座位太少,一座難求,在諸多食客的建議之下,八仙居開始經營早餐,最初的時候只是簡單的豆漿油條配上些許醬菜以及八仙居特製的小菜,到後來開始逐漸融入熱菜,再發展到現在很多人為了嚐鮮特意早上來吃早餐。
畢竟八仙居實在是位置難求,中餐和晚餐基本上都預定了出去,到了四九城權勢似乎壓根不能拿出來曬,幾乎四九城每個人上推幾代都能有一官半職。
開吃之後不久,之前見過沈遊的戴洛書估計是和文慈悄悄的核實了一下沈遊的身份,當即對著沈遊呈現出一種別樣的熱切,眼波流轉,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所謂的串包間在納蘭長歌刻意的引導之下張猛虎和沈竹也來到了這裡,與沈遊客套了幾句,因為沈遊這個房間沒有喝茶,張猛虎顯然也不習慣早晨飲酒,所以雙方只是有了一個異常簡單到有些草率的會面。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戴洛書對著走到門口的張猛虎笑著說道:“若是猛虎哥有心的話,可以到我們家拜會,短時間內遊兄弟會暫住我們家,我們家必將以貴客之禮相待。”
心臟像被重拳擊了一下的張猛虎異常鬱悶的出門,臨出門的時候斜眼看到有些憨厚的沈遊,卻莫名感覺到那看似憨實的面孔下隱藏著種種貓膩,偏偏他又說不出什麼。
一群人散了之後,眼見龍笙兒和鄒青梅似乎都有事情和沈遊說,戴洛書也知道龍笙兒和沈遊之前就認識,當即留下地址後帶著文慈悄然而退。
有些事,明明知道,卻不說出,這是一種難以描述的成熟。
與戴洛書分開之後,沈遊隨著鄒青梅和龍笙兒來到了她們定好的酒店套房,歐式的裝修風格,奢華的佈置,金碧輝煌的大廳,無一不彰顯出酒店時代化與世界化的格調。
進入其中的沈遊有些許的不自然,這種奢華比當年在申城時海上明珠大酒店更為扎眼,跑慣了江湖,習慣了普通平淡不求奢華的沈遊對這個有些許的不適應。
進入房間之後,二女居然同居一室,看到雪白床帷下寬闊的大床,沈遊腦中自然而然出現了二女在其中玉體橫陳的模樣。
恰好這個時候龍笙兒和鄒青梅都脫下外套,早晨的陽光透過窗子折射在龍笙兒的脖頸之上,如同羊脂白玉的脖頸上鍍上了一股柔和的光。
只是這些顯然不是最為誘惑的,緊身玫紅線衣之下是鄒青梅凹凸有致的身材,胸前的高聳似乎別有風韻,無時無刻不刺激著沈遊日益開啟的心門。
似乎是注意到沈遊眼神之中的失態,龍笙兒還好,只是略微羞澀的低頭,而鄒青梅卻彰顯出女人的氣勢,略微有些戲謔的對著沈遊問道:“笙兒好看還是我好看?”
沈遊大窘,這一刻的鄒青梅和他之前認識的鄒青梅顯然不是一個概念,或者說從在申城時接觸的鄒青梅已經略微有些改變,大仇得報之後就如同移開了一直壓在她胸口的大石頭,甚至連她自己都不自覺的發現,消除仇恨之後,人生之中變的都有些許的春光明媚起來。
終是龍笙兒看不下去,對著沈遊詢問道:“怎麼沒有看到他們幾個?他們都去哪裡了?”
“走了,暫時避一下。”沈遊壓根沒有打算隱瞞眼前的兩個女人,都是蘭心蕙質的機靈之人,想瞞壓根也瞞不住,畢竟好不容易湊齊的千門中人一下子不在身邊,肯定會有事情發生。
“有那麼嚴重嗎?”鄒青梅舉手投足之間重新恢復了縱橫捭闔之勢,收斂起玩笑的心思對著沈遊問道。
“也不見得,外放出去他們也可以看做是我佈下的一個局……”沈遊平靜說道。
兩女聽後皆都沉默。
沈遊似乎和反應過來一般平靜問道:“你們呢?為什麼忽然從泉城和申城來到四九城啊?”
“我是隨著笙兒來的,我去申城玩,恰好笙兒接到了邀請,於是我就跟著來了……”鄒青梅攬攬頭髮說道。
沈遊聽後不語,鄒青梅現在可以說在泉城基本上控制了泉城所有的工程,日益走向正規之後,整個人放鬆也是理所應當。
只是沈遊在思忖她後面的話語,究竟為什麼會邀請到龍笙兒,而且看那天的情況,老江湖中比較出名的幾股勢力一股沒落下。無論是南張北戴還是納蘭家、唐家以及沈家,粵東的洪門以及申城的青幫,再到四九城幾大勢力,要說沒有幕後推手,這也實在是有些詭異。
想到這時候沈遊抬起頭對著龍笙兒詢問道:“邀請函寫的是什麼,你才會大冷天的跑到這天寒地凍多風沙的地方?”
“就是九號公館發的,說是見證一段江湖的歷史,不得不來!”
沈遊聽後一怔,有些時候寫的不清楚反而更能彰顯事物背後蘊藏的資訊,尤其是對於心思不冷之人。更何況發出邀請函的還是在四九城比較有實力的九號公館。至於為何定在那一天,顯然是組織者刻意挑選的日子。
其一有眾多人出現,這些人不至於顯得孤寂,更為重要的原因是,這些人同時出現在這一個地方也不會顯得突兀。
中午沈遊沒有和他們一起吃飯,而是自己先行離開,走的時候鄒青梅喊住了他,輕聲說道:“沈遊,無論多難,我們是朋友,從你在泉城幫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永遠的和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還沒有等沈遊有所反應,龍笙兒用她固有的婉轉清脆的聲音跟著說道:“我也是……”
沈遊的身影一下子滯住,沒有說話,不論如何,內心一下子被一種異常的柔軟所包繞,他沒有回頭,只是低聲說了一句:“放心吧!”
友情有些時候就是如此的簡單,不看你飛黃騰達高朋滿座的時候究竟有多少人對你喜笑逢迎,而是看你面臨巨大困難落寞之時究竟誰敢和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前者易求,後者難道。
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沈遊就按照戴洛書留得地址找到了戴家所在之地,位於老四九城之內一個巨大的宅院,從所處位置上看隱約的與四九城的龍脈相承,沈遊也暗自感嘆為何世家經久不敗,除了與他的家學傳承有關估計也風水也有一定的關係。
聽到通告之後的戴洛書快步迎出,身後跟著的是略微有些臉紅但是按捺不住興奮的文慈。
迎進去之後戴洛書就用略微有些玩笑的口氣對著沈遊說道:“文妹子從分開之後就一直等你,終於等了過來。”一句話說的文慈臉更紅,落在沈遊的眼中卻是別有一番嬌羞模樣。
而戴洛書的聲音此刻又在耳畔響起:“我還說呢,我沒有拿走的東西,究竟是誰能夠拿走,落在你的手裡,我僅有的一絲不忿也消失殆然……”
沈遊好歹抓住一些措辭回擊,對著戴洛書笑呵呵的說道:“別說的那麼不堪,我就是運氣稍微好些而已!”
戴洛書還要說話,文慈卻有些臉紅的對著沈遊問道:“那個,你決定在這裡嗎?”
沈遊一愣,知道文慈略微有些誤會了他的意圖,當即笑呵呵的說道:“也不一定,反正以後就靠著戴美女罩著了……”
戴洛書淺淺一笑,對著沈遊笑呵呵的問道:“好啊!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應該是有所圖謀,咱命人不說暗話,說罷,我看看能幫就幫,但是要是與我們家族利益相悖我肯定不能幫你啥啦!”
沈遊明白這些世家子女無一不把家族容易看的至高無上,甚至有些婚姻也都是以家族利益獲取更好發展為紐帶,當即嘿嘿笑著說道:“我也沒做啥,你們四九城的老江湖人就恨不得對我群起攻之,不得以將我的人都散亂開,我自己留在四九城之中,若是能護佑我一下,就護佑我一下,若是不能護佑也無所謂,我自己一個人,目標小,他們想算計我也不是那麼容易。”
沈遊說的雖然簡單,但是落在文慈的耳中卻讓她略微有些愛憐,戴洛書似乎和覺察到了她的想法一般,揚起頭對著沈遊笑眯眯的用異常溫和甚至到祖母對著自己孫兒一般慈愛的表情問道:“就這麼簡單?”
“要不你還想怎麼樣?你們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戴家啊?要說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輕易招惹你們這個龐然大物啊!”
“好啊!如果單純這麼簡單的話,你就住在這裡就是了,我們戴家雖然說不上顯赫,但也不是誰想來折騰就能折騰的……
“額,不至於那麼嚴重,我就是暫住一下而已!”
戴洛書聽後略微一思忖,方才對著沈遊說道:“這樣,如果你那樣想的話,要不就住在我們的西宅院,那裡一般都是客房,不至於和我們家中的人輕易朝面……”
“這樣再好不過!”沈遊聽後點頭應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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