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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平地起波瀾下

作者:劍孤鴻
望著百千萬自信滿滿的笑容,沈遊放心的點點頭。自信滿滿的對著眼前的二個人說道:“現在就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看寧雨唐什麼時候出現就是了!”

“確定是他傳出去的嗎?”陳秋實撓了撓頭,略微有些徵詢的問道。

“十有**,不管是不是他傳出去的,這一局我肯定得把他綁進來,說白了就是咱千門的門派分支暫時放下成見,一致對外。”

“就和當時八路軍和**合起夥來***鬼子似的,對外的時候,兄弟兩個關係不好那也得一起上!”百千萬在旁邊略微有些得意的詮釋道。

沈遊聽後笑呵呵的說道:“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意思吧!”

“那接下來怎麼辦啊?”眼見百千萬和沈遊都是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還沒有弄清楚起因經過的陳秋實撓撓頭,略微有些可憐巴巴的詢問道。

“等唄!”

“等?”

“對啊!要不怎麼能夠顯示出來你的作用,現在再就是等三天後儘快到來,在這之間的幾天,不能夠讓別人再鑽了空子,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由你負責,不管出現什麼特殊情況,你都得義無反顧的挑起來!”眼見陳秋實疑問,沈遊笑著敲了他一個爆栗說道。

“好啊好啊,我還怕我沒啥事可做呢!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陳秋實振了振胳膊,做出了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老江湖茶館,當迴圈盯梢的最後一個人回來的時候,王小傻、茶博士和角龍哥他們幾個人早已經喝了好幾壺茶下去,因為事關重大,幾個人心中都有事,品茶也無味,如同鯨吸水。

眼見最後一個人回來,幾個人一起激動的站起來,對著剛剛進來的貨郎模樣的漢子詢問道:“怎麼樣?”

那個漢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王小傻直接站起來,讓那個漢子坐下,給他倒了一碗茶水遞到他手中道:“不著急,慢慢喝,然後慢慢的講。”

漢子是王小傻的人,對於自己的手下,王小傻一直信奉“養士如飼鷹,飢則為用,飽則揚去”的原則,平日裡所有的人都能夠讓他把控其中,但是偏偏他還是一副禮賢下士,對你噓寒問暖的舉動,最近幾年的的確確也積累了一群手藝人跟著他做活。

一碗茶水下肚之後,氣喘吁吁的漢子也已經平靜下來,他清了清嗓子對著王小傻說道:“很機警,多虧了兄弟們幫忙掩護,要是我自己跟,估計跟不了三分之一就丟了。”

王小傻輕輕的點點頭,旁邊的人也很開心,畢竟雖然最終只有他自己跟成功,但懂得照顧一下別的人的面子,也是一個極為會處事的人。

“落腳的地方是一個很普通的旅店,不過我打聽了一下,這個旅店雖然普通但是比較乾淨,不和普通的小旅店一樣,所以說這個人應該比較講究。”

周圍的人聽後點點頭,漢子不光把位置找出來,更難得的是還能夠加上自己的見解。

幾個人點點頭互相望了一下,茶博士的年齡稍微大一些,見沒有人開口說話,當即咳嗽了一聲輕輕說道:“那個,現在有兩個做法大家商量一下,第一,咱各自湊錢,然後明天在這裡等著他,看看他來不來拿錢。若是他來拿錢,咱就把這個訊息再傳遞給後面當家的人,這樣的話就晚了一天,第二種說法比較冒險,咱今天去刺探他一下,看看這個人後面有沒有人。”

眾人聽後眉頭都緊蹙,說句實在話,兩種做法都有風險,第一種雖然能夠保證真實性,但是晚了一天,這麼重要的事情別說晚上一天,幾小時甚至幾分鐘可能都會耽誤大事。第二種則可能被人放了鴿子,連帶著影響各自身後的人判斷,而在這後面能不能有什麼別的佈置誰也不敢說。

許久,角龍哥率先開口道:“我覺得是真的,從他一開口,我就一直盯著他看,有保留是肯定的,但事情肯定沒有問題,應該不是局,畢竟各位都知道,在四九城裡搞事,任誰也不敢有這個膽子。”

“我同意,最多就是一個亂中謀利的結果。”說話的是一個和角龍哥差不多精壯的漢子,是之前天橋下老手藝人沈三爺的傳承。

“角龍和石頭你們兩個說的倒也有道理,不過說句實在話,我覺得這個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不知道你們觀察到沒有,這個人江湖唇典和手把式用的很熟悉,而且按照他這個年齡,若真和他說的一般,是泉城盜門的人,那麼在江湖上肯定也是一號人物。但我覺得諸位和我都一樣,都不認識這個人,而且我感覺他的面部表情太過於僵硬,也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茶博士曹老蔫咂巴幾下嘴慢慢的說道。

“您老怎麼看呢?咬金爺!”王小傻聽後沒有說話,轉頭問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老頭。

老頭的祖師爺以前是在天橋下耍狗熊的手藝人,一頭又笨又猛的狗熊到了他手裡比京巴還要聽話,儘管當年四九城裡皇親有“萬牲園”,但是萬牲園可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夠看起的,窮苦人家花上幾個大子帶著孩子就能去看上一番耍狗熊的把戲,起碼還能得個熱鬧。

這個老頭本名不叫咬金,只不過打小身子骨柔弱,為了讓自己身體強壯起來,跟著祖師爺改姓,然後取名咬金,就是為了能夠和隋唐好漢程咬金一般威猛霸氣。

隨著年齡增長,他的輩分也逐漸高了起來,當年的咬金現在也變成了咬金爺,聽王小傻問起來,他將煙鍋子磕了磕,剛剛別人在喝茶的時候他已經不急不躁的抽著旱菸,絕對的沉著冷靜。

“老蔫說的有道理,但是蛟龍和石頭說的也在理,都知道這個事不能耽擱,但是咱這些老手藝人,跟著人家吃飯,弄得越詳細,受重視的機率也就越大,所有有些事還是謹慎些好。”

眾人聽後都低下頭沒有說話,畢竟咬金爺說的雖然平實,但是卻句句在理,尤其是跟著人家吃飯這一說法,基本上引起了每個人的共鳴。

都是最底層的手藝人,現在也都將自己和大一些的勢力綁在一起,若是讓人看重,首先自己要爭氣。很多時候面子是別人給的,臉卻是自己掙出來的。

雖然咬金爺嘴上沒有明確表示,但是都知道他還是略微偏向於茶博士曹老蔫的意見的,當即眾人把眼光投向了王小傻的臉上。

畢竟按照現在這個局勢,角龍和石頭偏重於先將訊息說回去,而曹老蔫和咬金爺則想再探探,雖然各方面都屬於不同的陣營,但都是跑江湖的手藝人,低頭不見抬頭見,誰也不好壞了大家約定俗成的規矩。

“要不咱就折衷一下,反正我和角龍這邊不大好使力氣,石頭兄弟也一樣,所以這個事情還得落在曹老哥和咬金爺二位身上。”王小傻略微思忖一下說道。

四九城內,老江湖的傳承有納蘭家和戴家,角龍的背後是納蘭家,王小傻的背後是戴家,而曹老蔫和咬金爺的背後則是有著紅色背景的文家和葉家。除了四大家之外,剩下的手藝人還有一個聯盟,石頭則是那個聯盟中的人。

很明顯,在王小傻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而本來也就是曹老蔫和咬金爺有想再刺探一下的想法,所以最終將問題迴歸到他們身上也不顯得突兀。

“怎麼說?”茶博士曹老蔫抬頭問道。

“這個事情折衷一下,查,但不一定是咱查,咱只是在旁邊看著就行。”王小傻略微有些高深莫測的說道。

茶博士曹老蔫還沒有反應過來,而咬金爺則明白了他的意思,輕輕的點了點頭。眼見咬金爺點頭,王小傻非常興奮的打蛇隨棍上說道:“那咱各門當的手藝人就先感謝咬金爺了。”

雖然知道王小傻又算計的成份,不過咬金爺也沒有說什麼,本身他就想插手一下,畢竟很多事情不去做永遠不知道結局會怎麼樣,想一千次不如做一次,只要近距離接觸了才能獲得一手的東西。

隨即王小傻又和其他人詳細的說了一下分工以及各自要出的人,而打前站的任務責無旁貸的由咬金爺接了過來。眾人聽後也為王小傻臨時想出來的方法叫絕,這傢伙名字有傻但是人卻一點也不傻。若真的如他計劃,怕是百千萬的底子得被扒了個一清二楚。

各自商討好細節之後,茶館裡的人迅速的走的幾乎一乾二淨,只留下小跟班之類的隨時關注有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晚上7、8點鐘的時候,昏黃的路燈下行人神色匆匆,而在沈遊所住的旅店周圍,平日裡四處可見的小攤販並沒有因為天氣的原因而減少,各自推著驢打滾、肉火燒之類的流動攤或者抱著插滿了冰糖葫蘆和山藥的草稈子分佈在路的兩旁。

等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幾輛車子嘎吱停在了旅店門口,幾個警察急匆匆的從車子上跑了下來。動作異常的迅速,將整個旅店門口小心的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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