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自古多遊俠豪傑,如今隨著工業革命,火藥技術的星期,冷兵器和拳腳國術逐漸式微,但不乏一批碩果尚存隱於市井的高人,平日裡可能就是一口燒酒一口大蔥蘸醬的老頭,但是到了關鍵的時候卻一點也不手軟。
解放前西北道上江浩風就是赫赫有名的江湖人,沒有人知道他師承何人,就好像一下子橫空出世一般,有恆心有毅力再有機緣巧合,當時縱橫西北東北的都是悍匪,但是江浩風能夠隻身一人幾進幾齣足可以證明手上功夫。
眼看三方夾擊的時候,江浩風右手的短刀卻破空而發,大力甩出,不是對著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而是毫無徵兆的對著正在驅蛇的巳蛇。
得虧巳蛇反應快,連忙身子後撤,避過去那霸氣無匹的一刀,但是他能夠歪腦袋移身子避過去,不代表他指揮的蛇也能避過去,那柄鋒芒冷冽的短刀破空直接將兩條蛇斬斷。
說到底江浩風目的性非常之強,逼退巳蛇,斬斷他那兩條蛇的時候,沈遊自然而然揹著百千萬向前,他知道,與其留在這裡讓江浩風限制手腳,不如自己帶著百千萬儘快離開。
畢竟,只要是他們兩個離開,江浩風自然而然能夠離開,單憑曾虎這群人,沈遊真覺得江浩風沒有什麼問題。
這個時候,江浩風左手的長刀方才使出花樣,身子彎下,一條腿彈起,腳面直接和屁股平行,單靠另外一條腿站立,但是手中的刀卻絲毫沒有閒著。
手腕來回抖動,連續三下,不是砍,不是削,而是刀中最不常見的刺,刀做槍用,化的是鳳凰三點頭的招式,但又比傳統的鳳凰三點頭難度要高很多。
一方面他是單腿直立,以一個不規則的身子形式,另一方面別人的鳳凰三點頭是一個方向,而他則是三個不同的方向,平行了整整180度平面。
這一下,無論是腿部、腰部、還是手腕的力量必須達到一個完美的結合。
同時逼退三個人一步。他迅疾前跨,在巳蛇退到門外,沈遊揹著百千萬到了門口的時刻,那柄短刀也紮在了門上。
江浩風一手將刀抓在手中,還要想再去向著巳蛇砍的時候,忽然聽見“砰”的一聲槍響。
江浩風和沈遊同時回頭,只見曾虎左手右手分別持著一把槍,其中一把還冒著青煙。
論手腳功夫,別說面對這三個人,或許是加上曾虎,都不能與江浩風相提並論,但是雙槍在手的曾虎卻是另外的一種架勢。
神態悠然,望著江浩風凌厲的身影以及揹負百千萬的沈遊,他的嘴角還有淡淡的笑意,緩緩地說道:“你們可以試一試,看看到底是你們的手腳快還是子彈快。”
不光是混跡江湖大半生的江浩風,還是剛剛行走江湖的沈遊,每個人都知道,槍在沒響之前就是起一個震懾作用,如同廢鐵一般。
但是,假如說真要響了第一聲,那絕對敢再響第二聲。沈遊和江浩風都站住了。
曾虎沒有逼他們,這也是讓他在日後後悔萬分的事情,他悠悠然的對著沈遊說道:“沈兄?遊兄?古德拍賣行你說找硯臺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我考慮呢,卻沒有想到你跟我玩了一手拖刀計啊?若不是我不小心撞破,搞不好現在早就被你斬落馬下了!”
“那也是你有害我之心,不是嗎?”沈遊道。
“若不是我偶然起意,只怕是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話音剛落,江浩風動了。這一點沈遊在曾虎拿槍逼著他們的時候已經看了出來。
習武之人身體素質本來就優於普通人,沈遊看到當曾虎剛剛開口說話的時候,江浩風的腳尖已經微微移動一下,當他回答完曾虎的話時,江浩風的小腿已經微微屈起。
雖然只是比較細微的動作,但這個時代中,像沈遊這樣自幼習武的人已經不多見,這種細微的動作恰恰是將身軀更好的彈起,如同離弦之箭一般。
果然,在曾虎話音剛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江浩風微屈的小腿彈起,灌注腳尖的力量也一下子用力,如同大鳥一般,向著曾虎撲去。
在他身子撲出去的時候,手中的長刀也動了。甩手刀!直接奔向了曾虎的面門。
如果說剛剛甩向巳蛇的短刀更多隻是為了斬斷襲向百千萬的兩條蛇,還沒有真正的顯示出霸氣無匹的氣勢,那麼這柄長刀很好的詮釋了這一切。
白刃如同劃破夜空的流星,璀璨而又絢麗。妖嬈若天外飛仙,飄渺如月夜驚鴻。
好在曾虎還有底子,連忙矮身,以頭杵地,一個前翻避了過去。
但是等他起身的時候,脖子上一柄寬闊冰涼的刀鋒已經架上。力度恰恰能夠讓他感覺到絲絲的疼痛。
江浩風伸出手,瞬間將他手中的兩把槍奪下,隨手一扔扔到了最裡面的角落。嘴中輕探一聲說道:“老祖宗的手藝全讓這些東西給葬送了。”
曾虎沒有說話。江浩風對著沈遊說道:“你們先走。”
等沈遊沿著樓梯走下去的時候,方才震撼江浩風的雷霆手段。不光他,估計樓上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是一種難以言明的驚怖。
在沈游進來的時候,一樓一排排抱著開山刀的精壯漢子現在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整個一樓的大廳區域已經是鮮血密佈。
行事溫吞如水,下手狠辣如狼。果然是曾經縱橫西北道,斬殺馬匪無數的大豪俠。
估計在現代這樣的社會里,一個人對這麼多刀,自己身上沒有一點傷痕,但是將對方全部放倒。
殘腳斷手,血流滿地。沈遊怎麼也不能將這個喜歡吃雞屁股,與百千萬嚼著大蔥喝散裝白酒的老頭聯絡起來。
沈遊背上的百千萬還有一點點的意識,口中有氣無力的在沈遊耳邊說道:“沒有見過吧?當年這些,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也就是這老傢伙晚生了幾年,要是早生幾年,趕上鬼子侵犯的話,估計絕對來無影去如風,不鬧個天翻地覆他就不會姓江。”
沈遊低聲應了一聲,緩緩的往外走去。推開爵色酒吧的大門,冷風迎面襲來。
或許,明日的泉城,迎來的初春依舊是一番肅殺。
樓上,被制住的曾虎看到沈遊和百千萬離開,神態自若的對著江浩風說道:“老前輩,你混哪裡的?和他們什麼關係?”
江浩風冷哼了一聲。這個時候曾虎想的都是先收為己用,任何事他都是先合作,任何人他都是先收納,如果達不成既定目的,方才不死不休。
“之前沒有在泉城見過你,剛剛來的吧?你是煙海市的嗎?”畢竟沈遊他們從煙海市來,曾虎是知道的,當即對著江浩風說道。
“我在這呆了快 年了,也算是半個泉城人了。”江浩風冷冷的回答。
“是嗎?曾虎愚魯,還真不知道老英雄府上在何處,既然同屬泉城人,何必幫著別人對自己人呢?”
“你們幾乎要打殘的老頭是我多年的兄弟,我混跡江湖沒有幾個能陪我喝酒的人。你要是給我打死了,以後我找誰喝酒……”江浩風悵然道。
“這個還真不是有意冒犯……”曾虎連忙解釋。
還沒有等他說完,江浩風接著說道:“你們怎麼玩,各憑手段,我不會過問,但是那老傢伙我肯定得保,你們把他鬥輸了我沒啥異議,但是你們要是傷了他,這就不行了。”
曾虎一聽,放下心來,畢竟如果說眼前這雙手雙刀,霸氣十足的老頭子要真是和沈遊他們一夥,那豈不是讓他們如插雙翼?
此刻聽到江浩風的保證,心中暗自高興,畢竟在他眼中,百千萬只是一個配角,沈遊才是主角。
最後,失去雙槍的曾虎被江浩風壓制在椅子上,其他人站在門口,與江浩風對峙。
江浩風收回自己的長刀,無比落寞的說道:“這老兄弟,好久沒有陪我出來了!”
說完從腰間取下酒壺,咕咚咕咚的喝乾。
曾虎笑著問道:“老前輩,我這裡也有不少好酒,要不讓他們那瓶給你嚐嚐?”
“酒瓶子放上點蛇藥,然後追蹤一下我在哪?”江浩風撇了曾虎一眼,略帶著譏笑的說道。
曾虎訕訕的回答道:“哪裡哪裡,我就是單純的孝敬。”
“不必了!”江浩風冷冷的回答道。
如此坐了半個多小時,約莫著沈遊早已經走遠了,江浩風方才起身,也沒有往下走,只是對著開啟的窗戶,如同乳燕投林,一縱身躍了下去。
走了沒有 米遠,江浩風卻忽然停了下來,接著遠處各個娛樂場所的霓虹,他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人。
一身白色大衣,長髮飄飄的女子,站在月夜之下,是如此的醒目。
霸氣無敵的江浩風拘束了,雙刀早已歸鞘,手裡攥著酒壺,來回的揉動。
“你、你、你,怎麼、麼來了?”江浩風磕磕巴巴的問道。
女人約有30來歲,對著江浩風輕聲問道:“和別人動手了?”
江浩風應了一聲。
月影下,兩個衣著差別如此之大的人卻在對望,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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