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朗星稀天干風寒的深夜,胡咬金載著曾虎等一行四人氣勢洶洶的殺到了uni酒吧。
沒有人知道,此刻在早已經歇業整頓幾天的和平旅店之中,一盞昏黃的燈下,有兩男一女正坐在一起不知道商討著什麼。
兩個男人一老一壯,老的渾身邋遢,壯的氣勢勇武。豁然是百千萬與駱鋒。與他們坐在一起的女孩容貌清秀,剪水雙瞳,別樣靈動。
是uni酒吧老闆蘇清淺一手捧紅的校園歌手付紅音。
“二位,你們看看趕緊想一個主意啊?我姐說了,沈公子正自己一個人等著他們過去呢,沈公子也說了,他這樣大張旗鼓的出現,估計很快就會傳到他們耳朵裡,我怕到時候沈公子有什麼危險。”付紅音眨巴著大眼睛,有些驚恐的說道。
百千萬輕聲咳嗽一下,對著付紅音說道:“女娃兒,這些事你不要擔心,沈遊既然敢這麼做,那起碼有他這麼做的道理,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敢這麼做,但是你想一下,他是什麼人,總不能連著自己的安全都保證不了,那豈不成了笑話了?如果說就因為這點事,你姐姐肯定不會讓你來這裡。”
付紅音捏諾了幾聲,似乎感覺自己的小心思被百千萬窺破,當即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姐姐讓我來是想說看看怎麼能夠把那兩枚玉片弄過來。”
“對嘛。這才對嘛!這才是主要矛盾呢!”百千萬笑著說道。說完將目光望向駱鋒。
起初沒有察覺,一下子聽到沒有聲響,駱鋒恍然才一下子抬起頭來,見百千萬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同時望著他的,還有付紅音那滿是渴望的眼睛。
“看、看著我幹什麼?”駱鋒反應有些遲鈍,略有些結巴的說道。
“說說罷,你看這麼美麗、這麼秀氣、這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大美女望著你,難道你不表現一下嗎?”
“我倒是想表現,但是我也得有表現的資本啊!”駱鋒哼了一聲說道。
三個人一陣沉默,付紅音也不敢多說什麼,生怕一下子打斷駱鋒和百千萬的思緒。
許久之後,百千萬方才長嘆一口氣說道:“難啊難!這曾虎畢竟非同小可,而且這東西必然他會貼身而藏,要是強搶,估計一點希望沒有,這個時候,得有一計啊!”
“對啊!這不是就等著你這一計趕緊出來嘛!”駱鋒沒有好氣的說道。
“你以為這想點子和想生孩子似的,只要多耕耘幾次,想有就能有,而且肯定只多不少,超過你的預期。”百千萬哼了一聲道。
駱鋒沒有說話,旁邊的付紅音聽著卻一下子羞紅了臉。
就在三個人群策群力的時候,坐在酒吧裡的沈遊也在苦思冥想,但是表面上卻絲毫看不出來,旁邊的人就只能夠看到沈遊在悠哉悠哉的喝著酒,看著舞池裡的搖搖晃晃的身姿,渾然不知沈遊的心思早已經跳出uni酒吧之外。
在他旁邊的桌子坐的人也是胡咬金的馬仔,除了在外面等著的那一個,這兩個人的滋味卻異常的難受。
一方面仔細觀察著沈遊,還不敢光明正大的觀察,只能時不時的拿點水果之類的自己裝出一副吃玩的模樣。
偏偏沈遊還有意的折騰他們,思索之餘時不時給他們一記深深的凝望,望的兩個人緊張兮兮。偶爾還站起來,做出一副要走的模樣。
當看到胡咬金出現在人海之中的時候,這兩個小馬仔直接性的要蹦起來。雙手合十,在空中做了一個膜拜的姿勢說道:“感謝天王菩薩,感謝觀世音,感謝八百羅漢,感謝我爹我媽……”
另外一個倒是沒有這麼激動,只是瞬間如同一攤泥一般癱軟下來,用手緊緊地抓了另外一個人的手臂道:“我艹啊,咱是不是立功了?”
“沒錯,絕對立功了!肯定少不了獎勵。”另外一個眉飛色舞的對著即將要走的這個人說道。
“好,等咱發了錢,到時候我請你吃大碗排骨麵。咱光要排骨不要面!”這個哥們對著另外一個人說道。
或許是胡咬金過於蠻橫,他馬仔也有些狗仗人勢的感覺,在前面推推搡搡,雖然惹得大家有些煩躁,但是一個個卻敢怒不敢言。更別說在胡咬金身後還有個氣度更為不凡的曾虎,巴扎殿後。
三個人從人群之中走到了沈遊的面前,曾虎向前一步,對著沈遊輕聲說道:“遊兄,人生何處不相逢,真沒有想到居然在這裡巧遇。”
沈遊心中暗罵一聲,但是臉上卻做出一副非常開心的模樣,對著曾虎說道:“可不是,我這剛剛感覺對於泉城熟悉了,聽說這裡還不錯,特意來放鬆一下,卻沒有想到在這裡居然遇到了曾老闆。”
“說的略微矯情一點,咱是有緣千里來相會,說的通俗一點,真巧啊!”曾虎也呵呵笑著說道。
“相請不如偶遇,要不要一起坐下喝上幾杯?曾老闆?”沈遊誠摯的邀請道。
“正有此意!”曾虎笑呵呵的說道。
旁邊的胡咬金早已經讓服務員新添了了兩個大果盤和兩瓶洋酒以及一些啤酒,他和巴扎則做到旁邊的位置上,也點了點東西。
起初的時候,胡咬金感覺如芒在背,老是感覺有人在背後對著他指指點點,什麼被女老闆砸了不敢有所反應,喜歡做縮頭烏龜之類的。
卻沒有想到壓根沒有人注意到他,他被選擇性的忽視了。
“說實話,要不是橫空出現那麼一件事,說不定曾老闆咱兩個一起喝慶功酒了。”沈遊主動挑起話題來說道。
曾虎擺擺手,做出了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對著沈遊說道:“遊兄啊,你要知道,這個社會上,有些人吃肉,有些人他就得吃屎,比如你兄弟我吧,有個人人都羨慕的好家境,這可能就好比同樣是爬山,人家都是在山腳下爬山,而我則是在半山腰爬山,能一樣嗎?”
“嗯,曾老闆說的倒也有些道理。”
“對嘛,所以說,每個人成功的軌跡不一樣,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成功的人往往付出的比其他人更多,你覺得呢?”曾虎對著沈遊反問道。
“那玩意真的涉及到藏寶嗎?”沈遊假裝詢問道。
“是與不是,那也得看了才知道,況且你也知道,咱們國家自古以來就有三人成虎眾口鑠金一說。所以吧,有些事情你可以相信,但是有些事情,你聽聽就當過去就可以了。”曾虎說道。
“哦!”沈遊點了點頭,有些低沉的回應道。
“要不咱兩個選擇合作,直接將其他人都剔除去!”過了一陣子,沈遊和反應過來一般,惡狠狠的說道。
“遊兄是想怎麼合作啊?”巴扎問道。
“嗯,貌似很公平,那怎麼合作呢?”曾虎問道。
“我拿著我的玉片,到時候我肯定保證你拿到這枚殘片,但是,這枚殘片卻不給你,除非到有一天,你集齊了其他的殘片,然後我就會到你們那裡,獎殘片補齊,但是前提是萬一有寶藏,你分我一份!”
“沒問題,那個時候肯定少不了你的!”沈遊打招呼,客套說到。
“如此這樣這樣,那豈不是皆大歡喜?”縱然曾虎恨得牙癢癢,但是他還是沒有說什麼,做出一副蠻開心的樣子。
隨即他接著說道:“遊兄,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協議,我整好也有處空閒的別墅,要不你直接過去,隨便住?”
沈遊不知道到曾虎到底是什麼意圖,略微沉默一下。
這個時候,到了uni酒吧真人獻唱的環節,舞臺上已經有一個女孩談起吉他,對著麥克說道:“諸位,我給大家演唱一首《娘子》”
臺下掌聲雷動,叫好聲一片。
恰好打斷了剛剛要回復的沈遊,女孩開始唱了起來,沈遊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仔細傾聽的姿勢。
染色江水碧水冷心更寒
何處畫舫高歌我卻淚滿衫
霧靄輕攏樓山間人能何時還
怨怨怨淚如前
今夜煙冷鎖江寒波動聲響槳聲連
泣淚問君何處是江南
一行歸雁
悲啼應時當回首趟過思念川
琴悲人更怨
東風輕撫清輝楊花落滿肩
幽笛獨泣殘月夜
獨剪西窗燭窗影殘心不暖
今夜煙冷鎖江寒波動聲響槳聲連
夜冷魂斷化作望夫崖
“好好好!”一曲歌罷,沈遊擊掌大聲叫喊道,旁邊的曾虎雖然心中不忿,但也陪著沈遊叫了幾聲好。
正當曾虎想接著問沈遊的時候,忽然聽見他斜側方傳來了一陣騷亂。
曾虎側頭一看,正是之前胡咬金馬仔的那張桌子,後來巴扎和胡咬金做了過去。只見站在他們桌前的女人身穿一件黑色寬鬆大衣,對著胡咬金戟指說道:“你來幹什麼?”
“老子願意來就來,管你什麼事!”胡咬金從當了爵色酒吧的老闆之後,基本上沒有吃過什麼虧,最近幾年唯獨前段時間在uni酒吧被蘇清淺摔了一瓶子,原本心中就有所不忿,此刻見到蘇清淺如此氣勢洶洶,心中不禁氣盛,直接頂撞道。
“這是我的店,這裡不歡迎你,出去!”蘇清淺聲音凌厲。
“你他媽真以為滿蒙沈家就能撐破天了……”還沒有等胡咬金罵完,一個高腳酒杯斜著扔了過來,直接砸在了胡咬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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