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吃的是曾虎最喜歡吃的狗肉,燉的非常爛的狗肉上桌就是一陣特有的香氣,曾虎大塊朵頤,似乎原本鄭重吩咐的事情現在卻絲毫不以為意。
巴扎他們三個人也陪著他吃了一點二鍋頭,與曾虎吃的異常痛快相比,三個人卻是各有心事,典型的以陪為主。
或許是覺得有些彆扭,巴扎打破沉默道:“虎爺,那枚殘片真的有那麼重要?”
他這句話問的比較含蓄,畢竟在這之前,曾虎是想試探一下橫空出世開uni酒吧的蘇清淺,還是打壓一下鄒青梅和老盜王郎仁禮,儘管因為時間的原因剛剛還沒有來得及和老盜王交手。
但是這一切卻因為這枚玉片的橫空出世而一下子中斷了下來,讓原本眼巴巴的準備找蘇清淺報一瓶之仇的胡咬金也異常的鬱悶。
曾虎冷冷的看了巴扎一眼,對著他說道:“你雖然年齡比我大,但是卻得喊我師叔,你知道為什麼嗎?”
巴扎一陣惶恐,但是卻老老實實的說道:“我機緣淺薄,入門比較晚。”
曾虎嗯了一聲說道:“雖然我們不是多有名氣,但是你應該也知道,無論是你師傅還是師伯還是你祖師,任何一個人拿出來絕對都是大智慧。即便是我這個最不成器的,入世混的也不是多差……”
巴扎等三個人不約而同的齊聲恭維。
只是曾虎卻身子後仰,將自己整個都放在椅子裡,緩緩的說道:“你們也不必如此,縱然我入世,在別人眼中看來陰險狡詐,下手陰狠,但是實際上我自幼跟著我的師傅,可以說深受我佛滋潤。”
這一點巴扎倒是絲毫不懷疑,他與曾虎出身藏傳密宗,而佛教是講究眾生平等的宗教,認為所有人本身都具備佛性,任何人透過正確的修行都可以悟道成佛,了卻生死。只不過自己的師伯、師傅、師叔三個人卻選擇了不同的教義。有隱居深山之中,有遊戲紅塵之內。
“我們之所以叫做密宗,不僅僅是因為修法秘密賴以師徒口耳相傳,更主要是由於層次和知見上,一針見血。佛經上說一個人修習顯教需要經過三大阿僧祗劫才能成佛,而修密宗則可以“即身成佛”。當然這一切無需我多說,你跟隨我師兄修習時候也已然清楚,但是,我沒有弟子,準確的說下一代目前只有你一個弟子,所以有些事我也需要和你交待一下。”
聽曾虎這麼說,胡咬金和川蜀袍哥兩個人主動起身,早有傭人引導他們去品雪茄去了。
“在唐太宗李世民發動玄武門之變的時候,當時輔助他舉事的是千門中人,目前我們知道的魏徵、秦叔寶等人實際上都是千門中人,但是真正的千門主將卻沒有位居廟堂。而是與唐太宗李世民訂好了一個君子協議。”
如果這件事情不是從曾虎口中得知,巴扎還以為這是江湖騙子的坑人之法,但是曾虎說的異常鄭重,自然而然他聽的也極為認真。
“這個君子協議就是讓李世民仁政愛民,假如他殘暴肆虐,那千門主將將會推翻他的統治,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千門所謂的以民為主和我們密宗講究的眾生平等有共同之處。”
“難不成這玉片和那個君子協議有關?”
“沒錯,據說一大筆財富被埋葬起來,而路線圖就藏在那面虔字令之中。而當時千門的主將為了讓李世民放心,就將虔字令當場碎成八片,這八片分別有千門、僧門、儒門、丐門、盜門等勢力共同擁有,其中千門擁有的多一些。他們有一個約定,如果李世民當政不好,他們將共同集合。只是千百年來,這枚令從來沒有集齊過。”
巴扎點點頭,思維也跟著曾虎到了那一段久遠的歷史中。
“咱密宗脫胎於佛門,所以其中有一片是我們歷代祖師傳下來的。而另外一片,則是我剛剛入世的時候,從儒門的傳人中弄過來的。”
“儒門?那些古老的門派還有?”巴扎詫異問道。
曾虎聽後搖搖頭說道:“這些早就湮滅在浩瀚的歷史長河之中了,就比如我們密宗,你看看不是一脈脈傳播的越來越少。”話語中隱然一股難以言明的蕭索。
“那你怎麼還從儒門?”
似乎看到了巴扎心中的疑問,曾虎接著說道:“所謂的儒門,只不過是孔家一代代傳下來的子嗣,早已經泯然眾人,不修功夫很多年,這個訊息也是我師傅告訴我的,他年紀大了,我是他唯一一個在紅塵之中的親傳弟子,自然而然,這些事情都是我來做了。”
雖然曾虎說的不是很透徹,但是巴扎也隱約能夠猜到,畢竟孔家現在已經是普通人,他隱約也記起當年巴扎曾經圈了一個外地的子弟,那個時候他覺得一個小青年,犯不著如此大張旗鼓,不成想原來是如此。
“實際上將儒門以及咱自己的玉片集中之後,我也曾經全國各地的秘密搜尋,只不過如同石沉大海,沒有絲毫的訊息,實不相瞞,原本我已經喪失希望了,只是不曾想一枚殘片卻橫空出世。果然,蒼天有眼啊!”說到這個時候,曾虎已經隱約有些激動。
巴扎點點頭,聽曾虎接著喃喃說道:“或許這一世我都不一定集合完畢,但是做為我們密宗的傳承,我相信,終有一天,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所有的殘片都會被集合起來。”
“放心吧,小師叔,我一定盡我所能!”瞭解完前情內幕,一股使命感自巴扎心中油然而生。
“所以,這枚玉片,我一定要拿到手中!”曾虎面目流露出崢嶸之色!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曾虎讓傭人將胡咬金和川蜀袍哥喊過來,他準備雙管齊下,一方面準備五天後古德拍賣行的拍賣,另一方面準備這五天盡最大可能先將那枚玉片提前得手,就如同他之前所說,不擇手段。
因為這一枚玉片,他們猜想了無數可能,設定了無數的步驟途徑,一一提起,一一推翻。
換好衣服的沈遊以另外一個身份在uni酒吧中找了一個角落,點了一個果盤,要了一打啤酒。邊看著節目,邊自己悠然自得的享受生活。
晚上十點,胡咬金收到訊息,目標人物出現在uni酒吧。訊息是他一個馬仔傳送的。
說來也巧,從曾虎提出要求後,所有的人都悄然出動,主要集中在住宿的酒店,壓根沒有人想到酒吧。胡咬金的這個馬仔是因為找累了,煩躁了,於是就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舒緩一下緊張的神經。
爵色酒吧自然不敢去,畢竟那是胡咬金的地盤,那哥們也比較有心計,知道胡咬金肯定不會去uni酒吧,畢竟從那裡跌倒他還沒有從那裡爬起,去了肯定只有丟人的份,所以他就去了uni酒吧。
準備在那裡喝幾杯小酒,然後看看妹子,嘗試著能不能勾兌上那麼一個,這哥們運氣也非常不錯,找的桌子恰恰就和沈遊離著非常近。
最初的時候他也沒有注意,等到他喝完三杯酒的時候,恍然間一下子發現坐在他旁邊的桌子自斟自飲的人和目標人物非常像。
畢竟,有白臉有黑臉,但是,找個棗紅色面龐的人,實在太少了。
他當然不知道沈遊玩了一出以身做餌,將鄒青梅拖下水後,自然而然就是進一步讓目前的局勢微妙化。
所以,他便出現在了uni酒吧,與之前的小心謹慎不一樣,雖然說不上大張旗鼓,但是卻不做任何遮掩,能夠讓人輕鬆發現。
這一點與之前也不想矛盾,本來他初到泉城,可能也是小心謹慎,但是過了幾天之後,自然而然也會找些地方瀟灑一下,而uni酒吧做為目前最為流行的元素,他正大光明的來到這裡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胡咬金將這個訊息告訴曾虎之後,曾虎絲毫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喊上他們,往uni酒吧而去。
胡咬金隱約有些亢奮,就如同被揍了一棍子狗一般,原本已經夾著尾巴逃走不敢出現,但是當自己的主人出現之後,瞬間就會趾高氣昂,得得瑟瑟。
甚至在他的內心之中,他還隱隱希望uni酒吧的那個女老闆能夠不知趣,與曾虎衝突起來,惹動曾虎嗜血的神經,然後他好光明正大的報仇雪恨。
四個人開一輛越野車撕裂黑暗的夜,胡咬金的心思非常的活躍,做為司機的他將油門幾乎踩到底,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橫衝直撞。
在路上,曾虎已經將任務分配完畢,他帶著川蜀袍哥與巴扎進去,胡咬金在外面接應,但是胡咬金聽後率先表示反對,無論如何他都要和曾虎一起進去。
似乎明白他內心所想,曾虎略微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那個馬仔早已經恭迎在門口,見到胡咬金後諂媚的打招呼,而對於走在他後面的曾虎點頭哈腰,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還在裡面?”胡咬金雖然害怕曾虎,但是對於自己的馬仔卻威嚴十足,冷冷的問道。
“嗯,我出來之前,他還在裡面。”馬仔小心的回答道。
“頭前帶路!”胡咬金說道。
一行四人魚貫而入,在如此喧囂的場合,如同一粒石子投入湖中,壓根沒有泛起絲毫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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