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他有這樣一句話,她心頭的陰霾便瞬間散去。
她不是軟弱的只會退縮的女人,她懂,只要顧南希給她一個肯定,她就可以一直有信心,無論對手是溫晴還是單縈,她都不會放棄,更也,不捨得放棄。
“有些時候,感情不是一定要對方完全的給予,自己也要學會爭取。”他淡淡的聲音在她頭頂輕響,使她微微一愣。
只怔愣了一下,她便在他的懷裡抬起頭,在臥室的一片黑暗中捕捉著他的目光。
他讓她爭取?
是因為他知道單縈迴國的目的是在他?還是,連他也不能確定單縈的目的?或者……她怎麼竟然參不透他這番話中有話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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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班時,自然而然的是顧南希開車送她,她發現自己一點一點開始變成一個需要愛的小女人,貪戀著這看似平凡寧靜的幸福,眷戀著屬於顧南希的溫度,他的吻,他的擁抱,他的笑容,即便他只是安靜的開車,她竟也忍不住去看他。
直到車在公司門前停下,在她解開安全帶時,他的手忽然伸了過來,將她拽了過去,她未防備,整個人直接撞進他懷裡,抬起頭來便被他猛的一記吻住,她沒掙扎,難得乖順的貼在他懷裡,主動回吻。
直到她氣喘吁吁的終於退開,他睨著她調侃道:“以後想看我,就光明正大的看,別總是偷偷的轉過臉來。”
“我又不是花痴,我幹嗎要天天看……”她嘀咕。
他笑了,看了一眼時間,示意她再不下車就遲到了,她才匆匆下了車,快步奔進了公司。
中午,蘇小暖這兩天忽然間電話打的有些勤,中午也不知是跑去哪裡吃飯了,她跟公司其他的同事關係雖然不好不壞,但卻沒有相約著一起吃飯,她便一個人在公司的員工餐廳吃午間工作餐,忽然,聽見不遠處幾個並不是一個部門的同事在那邊竊竊私語。
“我聽說單老要在國內逗留一段時間,好像是她那個孫女單縈前段時間離婚了,單老打算在國內挑一個孫女婿……”
“呀?單老的那個孫女結過婚啊?看不出來呢,看那穿著打扮,似乎年紀不大呀。”
“那是人長的漂亮,又是一張娃娃臉,怎麼看怎麼年輕,我聽說單老這個孫女好像已經二十七歲了,是美國哈弗大學金融系的高材生,在學生時期就獲得不少獎項,很有頭腦,也很聰明,哎對了……我聽說呀,單縈跟咱們顧市長似乎曾經有過一段纏綿悱惻的戀情,但是五年前莫名其妙的就無疾而終了,顧市長回國參政,單縈之後就嫁給了一個家世也相當不錯的男人,不過我聽說那個男人似乎是混黑道的,家底不明不白,當時單縈嫁人時還在國內外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呢!”
此刻話為都。“那她這忽然離婚,又出現在咱們g市,該不會……是想要跟咱們顧市長舊情復燃吧?”
“噓,你小聲點,季主編坐在那邊,別讓她聽見,她可是咱們顧市長明正言順的老婆,那單縈的事兒,估計她還不知道呢!”
“哎你們說,那個單縈和咱們季主編,哪一個更漂亮呀?如果你們是顧市長,是選現在的老婆,還是選那個曾經深愛的前女友?”
“誰知道呢,我看那個單縈長的就很漂亮,還是一張娃娃臉,總給人一種朝氣蓬勃的感覺,咱們季主編也不錯,但是我聽說,當年顧市長和單縈可是那幾年哈弗校園內的神話,這對金童玉女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後來顧市長建立顧氏,那個單縈同時也在全球金融界名聲大燥,他們兩人各有成就,誰也不依靠誰,卻又親密不可分,似乎就在他們感情最好的時候,忽然一夜之間,莫名奇妙的,顧市長就回國,甚至棄商從政,而那個單縈,這幾年也沒有她什麼訊息了,但我聽說,她似乎有一個將滿五歲的女兒……”
“將滿五歲的女兒?該不會是和顧市長生的吧?”
“按這時間來算,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萬一要真的是顧市長的女兒,那季主編也太可悲了,難不成是要去給人家做後媽……”
“這可不一定,咱們誰都沒見過季主編家裡的人,但看她也不像是什麼有家世的人,但是那個單縈,可是堂堂前任中央軍委主席單和平的親孫女啊,如果孩子真的是顧市長的,那個單縈忽然回國又是想要重修舊好的話,我看季主編肯定就會徹底出局了!”
“哎喲,這可真真的是一出好看的瓊瑤戲吶……”
“哎,誰說嫁入豪門就一定是好事兒,我看這其中的事啊,多的很呢,今天早上我看見其他媒體拍到的新聞,你們知道嗎,我看見有一張照片裡,是昨天晚上在接風宴上,季主編跟顧家人站的不是很遠,可顧老爺子和顧將軍就像完全沒看見她一樣,嘖嘖。”
“不是吧?我看顧市長對季主編似乎很好啊,我今天早上還看見顧市長的那輛路虎停在咱公司外面,還跟季主編來了一個特甜蜜的吻呢,看得我羨慕嫉妒死了!”
“興許是看見深愛的前女友回來了,怕老婆多心,特意多哄哄老婆,然後再光明正大的去會前女友唄~”
季莘瑤這一頓工作午餐吃的食不知味,等到終於吃完時,起身就要離開員工餐廳,卻是在那幾個同事的餐桌邊路過,她想了想,停下腳步,轉頭看了她們一眼。
因為看見她路過這邊而頓時安靜下來低頭吃飯的那幾個人察覺到她的視線,頓時抬起眼看了看她,對她堆了堆笑容:“季主編好……”
季莘瑤對她們露出一絲友好的笑容:“最近公司各個報道部都很忙,你們這些實習生把中午吃飯時聊八卦的時間放在工作上,一定會取得很好的實習期成績,等到實習期結束,說不定會被留在公司做正式員工。”
誰都知道,雖然這只是秦氏投資的一個公司,但秦氏豐娛媒體是全國屬一屬二的媒體公司之一,被一些名校安排過來實習的大學生有很多,但是實習只是實習,能被公司留下徵用,才是這些來實習的人最實際的目標。
她這話一說出口,那幾人便頓時低下頭,連連稱是。
其實季莘瑤也並不是在怪她們,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若是沒有八卦,沒人喜歡新聞,她們吃媒體這口飯的人早就餓死了。
可她現在心裡窩火的很,話雖說的不重,但也足夠她們幾個以後不敢再隨便在人背後討論這些事情,特別,是討論她的事情。目的已達到,她便也不再逗留,對她們客氣的笑了笑:“好好吃飯吧。”說罷,便旋身走了。
“老天,季主編剛剛那笑容怎麼像是在咬牙切齒似的?該不會是真聽見咱們剛剛說的話……”
身後,隱約傳來一道刻意放低的聲音,然而在季莘瑤這個有心人的耳朵裡,卻是能聽的清楚。
儘管她現在心裡雖已有幾分踏實和信心,但畢竟也不可能完完全全的不受影響。其實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能去做些什麼,顧南希說,她要自己學會爭取,可現在單縈雖目的性十足,卻是鋒芒不露,暫時還沒有出手,又或者,即便是出手,她現在也看不到,她能怎麼做?除了靜靜等待和觀察事態的發展,她別無選擇。
她除了讓自己沉住氣,繼續用心生活,同樣的別無選擇。
下班時,季莘瑤接到一個電話,卻是一個陌生號碼,接起電話,聽到那邊的聲音後,便瞬時臉色微變。
半個小時後,g市北斗大道一家高雅而僻靜的茶餐廳——
她不知道何漫妮怎麼會選擇這麼一個地方約她見面,但是以她對何漫妮的瞭解,知道她對自己向來不屑,會忽然獨自前來g市,又約她見面,雖然不至於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但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
到了茶餐廳時,便見何漫妮坐在二樓的梅字雅間。
還真是個會懂得享受的女人。
季莘瑤不著痕跡的冷笑,在服務員的引路下走進去,進了那梅字雅間的門,便與何漫妮四目相對。
闊別七年多,上一次相見還是在y市,她何漫妮一手栽培起來的女兒季程程在大庭廣眾下對她聲聲謾罵,而此時此刻,何漫妮卻坐在這裡,說是要一起吃個飯。
之所以沒有拒絕,是因為季莘瑤很想知道,這個當初那般無情的對待過她的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坐吧。”見季莘瑤進了門,何漫妮倒也沒什麼太多表情,淡淡看了她一眼,便示意她坐下。
桌上已擺了一壺茉莉花茶,很簡單清淡的東西,倒是適合何漫妮這種常常打扮的很雅緻的女人,服務員在何漫妮眼神的示意下退出了梅字雅間的門。
季莘瑤坐下,將包放下後,才緩緩抬起眼,看向何漫妮。
何漫妮淡淡的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靜靜的打量著她,看著季莘瑤那一副鎮靜的氣度,點了點頭道:“果然是長大了。”
她的語氣並不是一個疼愛孩子的長輩那般的感慨,而似一種嘆息。
“漫妮阿姨都已至徐娘半老之年,我當然也不會再是孩子。”季莘瑤沒什麼表情,聲音裡沒有任何鋒芒,卻也沒有溫度,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茉莉花茶,泰然自若的啄飲。
“是啊,我和你爸,都已經老了。”何漫妮彎了彎唇,視線卻始終鎖在她身上。
季莘瑤啜了一口茶,捧著茶杯,在手裡轉著圈圈把玩著,目光對上何漫妮的視線,輕輕一笑:“漫妮阿姨千里迢迢從y市趕到g市,又特地約我出來見一面,該不會只是想請我喝喝茶這麼簡單吧?”
“怎麼?你怕我在這茶裡下毒?”何漫妮瞟著她,眉目間沒有半分慈祥,卻也並不如小時候待她那樣的鷙冷。
看得出來,何漫妮似乎是一直在觀察自己,季莘瑤更是不著痕跡的放下茶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舉至唇邊吹了吹,說道:“漫妮阿姨這是在開玩笑了,如果你想下毒,也用不著等到這七年後,我在季家的那十四年,你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
“季莘瑤,既然你也不願藏著掖著,我也不跟你說假話。”何漫妮忽然正色的看著她:“你也長大了,我們不防好好聊一聊。你和修黎那孩子始終都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而你這丫頭更是從小就倔強,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卻實際上心思比你那個死去的媽媽還要深。”
季莘瑤沒有反駁。
小時候她連要怎麼自保都不會,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心機,最多隻是從小就學會了忍耐而己。但既然她願意這樣說,她也懶得去爭這一時的意氣,只是笑了笑,靜靜喝著茶,沒有說什麼。
“我確實不歡迎你和修黎,在你們被收留在季家的最開始的那兩年,我整日和你爸吵架,摔東西,逼著他把你們送走,但是你爸這人,他這人的性子想必你也明白,在這個家裡,他沒什麼太大的主見,無論我對你如何,他都知道,他知道我只是在撒氣而己,他曾經在看見我打你之後說,我氣歸氣,下手不要太狠,你畢竟只是個孩子。”
何漫妮的聲音冷靜,一字一句都在透露著彷彿想要重歸於好的訊息。
季莘瑤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
“所以這麼多年,我可能在程程面前打你的次數太多,她就也在淺意識裡學著去收拾你,現在的程程雖是季家的掌上明珠,卻終究也是被我溺愛的有些跋扈,或許這也是對我這個做母親太溺愛孩子的一種懲罰。而你,季莘瑤,我對你和你母親恨之入骨,曾經那些年,有些時候,我睡著睡著覺都能忽然驚醒,很想衝下去用盡方法讓你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消失在我眼前。可我始終都沒有這麼做。我恨,我怨,可我在心裡也明白,你只是個孩子,你和修黎都很無辜,何況你們身上都流著秋杭的血,我再怎麼樣也無法真的像你們小時候看過的童話裡的巫婆那樣的狠毒。”
她這種形容,倒是讓季莘瑤失笑。
原來她知道很小的時候自己每次在聽那些童話故事時,都會在腦海裡把她比喻成那些壞的後母,巫婆,所有的惡人的角色。
看來,何漫妮還是有一點好處的,至少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甚至還能如此冠冕堂皇的給自己找一個充分的理由。
季莘瑤放下茶杯,目光靜靜的看著何漫妮眼中的那彷彿回憶一樣的微光:“你是恨我,恨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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