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恢復了意識,抬眸卻瞧見鍾小蠍那張瑩白如玉的俏臉,他神情微微一愣,落水前的厭惡嫌棄,不知為何,被她狠狠踹了一腳之後,消失無蹤了。
她的手還貼在自己的匈口,源源不斷的靈氣,隨著她修長瑩白的指尖,緩緩輸入到了他的身體裡,讓他冰冷的身子,一點點的恢復了暖意。
嬌俏的臉上,眉眼微皺,朱唇禁閉,一臉的嚴肅。
不像在冰宮,她實在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分分鐘都能將自己給點著了。
他分明能在她那雙漂亮的鳳眸深處,瞧見毫不掩飾的擔憂,和緊張。
她在緊張什麼?是在緊張自己嗎?
沉入池底的時候,他分明聽到了她氣急敗壞的命令,若是僅僅因為自己現在的身份。。。。。。
想起她絕美的唇裡,說出的那兩個字,軒轅澈的俊臉,又莫名其妙的紅了。
“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注意到了頭上的視線,鍾小蠍下意識的抬眸,剛好瞧見軒轅澈來不及躲閃的目光,他尷尬的點頭,面對忽然語氣溫柔的女魔頭,竟不知該如何應答。
慌亂的低頭,才發現她的手,始終都放在他衣衫溼透的匈口,臉色更是好似被點燃似的,爆紅一片。
指尖溫熱的觸感,讓始終單純如一張白紙的少年,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身體想要靠近,內心卻極為抗抉。
軒轅澈,只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他太清楚,自己的心,早已遺失在那已成了自己嫂子的鐘小蠍身上。
任何女人,在他的眼裡,都毫無區別。
可這個女魔頭,為何她一個動作,一句話,就如此輕易的撩撥了他平靜如水的心。
心,砰砰跳個不停,好似要從被匈口跳出來,去觸碰她看起來柔若無骨的小手。
身後的東方天宇,也感受到了軒轅澈的不正常。
他微微側頭,瞧見軒轅澈爆紅的俊臉,心底掠過一絲疑惑。
他伸手,手掌貼近了他的額頭,額頭滾燙不已。
真奇怪,之前在海水中浸泡了那麼久,都沒有發熱。怎麼,現在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熱的快燒起來了。
“軒轅澈,你會不會太脆弱了?”
東方天宇揶揄的聲音,讓軒轅澈猛然驚醒,他氣急敗壞的一把揮開了東方天宇的手,又扯掉了鍾小蠍貼近自己的匈口的那隻小手,身子猛然站起,大口的喘氣。
“方天宇,你丫的才脆弱,你全家都脆弱。”他對著東方天宇低吼,語氣惱怒,卻好似在掩飾著什麼。
東方天宇,卻沒有理會,只是若有所思的盯著軒轅澈詭異的反應。
不過是須臾,他總覺得好似有什麼變了一般。
目光落回到鍾小蠍的身上,鍾小蠍卻是無辜的聳了聳肩,跟勞資沒關係。
勞資除了救人,可什麼都沒做。
因為男寵這兩個字,如今的鐘小蠍在他們兩人的眼裡,瞬間變成了荒淫無度,隨時都想要吃豆腐的女銫狼。
“你到底把鍾小蠍關在了何處?”東方天宇略微沉荶,說出口的話,卻與方才的事,風馬牛不相及。
一路進來,根本就沒有與小蠍子身形相似的人。
何況,他們的人都被關在了這兒,唯獨少了鍾小蠍母子,和軒轅離。
他語氣恢復了冰冷,瞧著鍾小蠍的那一雙漆黑倨傲的眸子,帶著懾人的寒意。
長身而立的他,雖然沒有軒轅離的霸氣張狂,可那一份冰冷,卻比軒轅離更甚。
他的冷,毫無溫度,黑到純粹的眸子,甚至看不到任何人類該有的情緒。
好似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個漠視生命的奪命閻王。
那寒氣侵透的黑眸,倒是與某些時候的鐘豆豆幾分相似。
鍾小蠍無語,她自然不會懼怕東方天宇渾身低氣壓直冒的樣子。
“哈哈哈。。。。。。”鍾小蠍還沒開口,被掛在池子裡的帝輕舞,沙啞著嗓子,卻囂張的大笑了起來。
“外院長,要是不小心吞了海水,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見帝輕舞笑容輕狂,東方天宇本能的不爽。他回頭,涼涼的瞧了一眼帝輕舞,對她如今狼狽的樣子,沒有半絲的同情心。
帝輕舞的笑聲戛然而止,瞧著東方天宇的雙眼,掠過一絲濃郁的殺氣。
果然,鍾小蠍身邊的人,個個都是如此的礙眼。
“東方天宇,這水牢根本就不會有鍾小蠍,你就別在白費功夫了。”她開口,聲音低啞,卻透著嘲諷。
“堂堂外院長,竟然還知道在下的名字,在下是不是該受寵若驚一下呢!”東方天宇,乾脆的轉過了身子,輕挑的開口。
聲音雖然冰冷,卻帶著幾分嫌棄。
他與軒轅澈一樣,不喜歡這些人,非要把女魔頭說成是鍾小蠍。
“天宇兄弟,站在你眼前的就是鍾小蠍。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秦一航自然捨不得別人用如此的語氣,對自己的女神說話。
不過,他卻一改方才的氣急敗壞,反而帶著幾分痛心疾首,看向了東方天宇。
這一堆人裡,除去軒轅離,眼前的這個傢伙,也是個不好對付的主。
他對鍾小蠍唯命是從,而其他任何人,在他的眼裡,卻不值一錢。
而且,他的功夫,幾乎是深不可測。
你以為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可下一次的戰鬥,他卻往往又讓你刮目相看。
他對鍾小蠍的執念如此之深,只怕輕舞的催眠,只能控制得了他一時。
“秦師兄,你再如此說,我軒轅澈再沒有你這個兄弟。”對於秦一航三番五次的毀謗,軒轅澈實在淡定不了。
他對著秦一航低吼,語氣極為認真。
“十一,我就是拿你們做兄弟,才不希望你們被這女人給騙了。”秦一航本就是看起來乾淨單純,又溫潤善良的人。
如今他低垂了眉眼,痛心的勸說,只怕若是旁人,便被他這善良的外表,給欺騙的妥妥的。
只可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
而是對鍾小蠍,同樣執念極深的兩個少年。
“秦一航,你就被多費心思了。十一那麼喜歡鐘小蠍,你再說下去,只怕到時候人家真不要你這個兄弟。”軒轅絕輕描淡寫的開口,目光掠過鍾小蠍,邪魅的俊眸,帶著淺笑,讓人瞧了,十分的不舒服。
“人家如此否認鍾小蠍的身份,也許不過是給自己找個理由,能光明正大的跟她在一起呢!”
“軒轅絕,你無恥。”軒轅澈簡直忍無可忍。
他就算這輩子永遠也得不到鍾小蠍,可也不會有如此可笑的念頭,好嗎?
他狠狠的一掌,拍向了水池。
掀起了一池的水花。
水花,再一次淋溼了被系在池子裡的眾人。
始終低垂著腦袋的帝輕塵,猛然抬眸,瞧向軒轅澈的眼底,掠過一絲的愧疚。
只是,他是帝家的小少爺,是帝輕舞的親弟-弟,這是他必須要肩負起的責任。
而花想容,與歐陽月,始終臉色冰冷,一副看戲的狀態。
“你真的是鍾小蠍?”無視軒轅澈的抓狂,東方天宇,卻忽然把目光對準了站在一旁,神色懶散,一副懶得跟眼前的人計較模樣的鐘小蠍,他冰冷的聲音,略帶了幾分認真。
對於東方天宇,忽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鍾小蠍也幾分反應不過來。
“方天宇,你瘋了嗎?這個女魔頭,怎麼可能是鍾小蠍,她到底哪裡像鍾小蠍了?”軒轅澈簡直要出離憤怒了。
連東方天宇都背叛他了,頓感累覺不愛啊!
“天宇,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鍾小蠍,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她只是站直了身子,真誠而認真的目光,落在東方天宇那帶著探究的俊臉上,清淺的開口。
語氣淡然,沒有因為東方天宇改變了態度,而欣喜若狂。
“你為何成了冰宮的宮主?”東方天宇壓下心頭強烈的熟悉感,繼續問道。
“打敗了帝輕舞,這冰宮是她輸給我的。”鍾小蠍開口,目光掃過帝輕舞,以及那一眾人,瞧不見任何人的神色,有什麼改變。
當然,被關在這兒的,無論哪一個出了修靈幻境,都是在軒轅大陸,能掀起腥風血雨的傢伙。
只是一個小小的謊言,他們還不至於如此的不濟。
“鍾小蠍,倒是看不出, 你隨口說謊的本事,比你的功夫,還要厲害。”軒轅絕嘲諷的開口,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東方天宇沒有理會軒轅絕的嘲諷,目光只專注在鍾小蠍的臉上。
他在找,眼前的人,若是說謊,就算在天衣無縫,定也是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的。
可惜,什麼都沒有。
那張傾城的臉上,神色淡然,目光真誠。眼底,暗藏的冰冷,是自己最為熟悉的。
“什麼時候?”他繼續開口。
“表舅,娘親是為了你們,才接下那個醜婆娘的挑戰的。”鍾小蠍正想開口,再一次被打斷了話。
說話的,是朝著他們走來的鐘豆豆。
他的身後,一人抱著暗夜流觴,緊緊跟隨。
娘親在裡頭耽擱了太久,他可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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