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咬在嘴裡,輕輕一咬,汁液濺開,涼爽中透著絲絲甜意,他抻了個懶腰,含含糊糊地道:“這個先不急。”
馬憐兒柳眉頓時一豎,卻聽楊凌又道:“我得在南京待一陣子。白衣軍受此眾挫,已經攪不起風浪,我在南京,卻有另一件大事要安排一下,唔……人事安排最是麻煩,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咱們才能一起回去”。
馬憐兒這才釋然,掩口輕笑道:“我就知道。你這人做事忒也小心,走到哪裡攪活完了還不算,總得重新鋪排一番,趁亂整頓。要調整官兒啦?我說著呢,大哥鼠頭蛤蟆眼的跑回來幹什麼。”
楊凌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大哥這幾仗打的不錯,又有守住南京的大功,內舉不避親。該是他的少不了,不過……他不要奢望太多,周德安的位子不能給他”。
他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周德安私德雖差,卻是一員驍將。他死了,這南京兵備長官的職務我要安排一個最得宜地人選,告訴大哥別不高興,有多大的權就有多大的責任。他雖然善戰,卻還沒有統馭全域性的能力,總有一天,他會明白我的好意”。
馬憐兒一撇嘴道:“要說你說,我才不理,現在就夠他風光的啦,我才不稀罕倚仗你讓他青雲直上,該是我哥的功你別避忌給他抹了。不是他的利也不用特意地照顧他,我哥呀,不能慣”。
馬憐兒巧笑嫣然,一睥一笑說不出地動人,身著輕羅晚裳的她,身段兒妖嬈,一頭青絲如墨玉般流瀉而下,襯出一張靈秀而嫵媚地嬌靨。晶瑩剔透的肌膚在燈光下又蒙上一層誘人的紅光。一種柔媚妖異的性感,從她的眉、她地眼、她那蘭花般優美宛若的指尖上盈盈流動出來。
楊凌的眼中不由放出熾熱的光來。嗓音有點發幹,他趕忙喝了口茶水,咳了兩聲道:“這些事以後再說,咱們先回榻上休息一下吧,明兒光是拜會接見南京的勳戚大臣就要忙地不可開交”。
馬憐兒眼波流轉,如春水盪漾,她輕輕咬了咬唇唇,輕聲道:“飽了?”
“嗯,飽了”。
“嗤“地一聲笑,憐兒媚眼如絲,聲音也柔膩起來:“飽了,就要思……麼?”
楊凌被她一口道破心意,不禁哈地一聲笑,忽地探身一摟她的纖腰,把她打橫兒抱了起來,馬憐兒驚叫一聲,急忙摟住了他的脖子,訝然道:“你怎麼……現在這麼大力氣?”
楊凌嘿嘿一笑,得意洋洋地道:“練過!”
過了會兒,只聽床上楊凌的聲音輕輕地道:“憐兒,你是不是日日夜夜都盼著我呢?”
“才……才沒有”。
“沒有麼?”楊凌帶著笑音兒低語。
馬憐兒嚶嚀一聲,發燙的臉頰攸地埋進楊凌的懷抱。
兩個人比肩交股,憐兒甜甜地臥在他的懷裡,這才沉沉睡去。
天光大亮,楊凌睜開眼來,好象心有靈犀一般,憐兒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嬌慵的呻吟,也醒了過來。她不睜眼。而是象個貪睡的小孩子,又貼緊了楊凌,玉臂一緊,摟緊了他的要,含含糊糊地道:“不要起來,我要你抱著我再躺一下,人家等一年才見你一次,多陪陪我”。
楊凌憐惜地撫著她光滑地香肩。輕輕吻著她柔軟的髮絲。低語道:“以後不會了,我們回京。再也不讓你受那隔山隔水,不能相見的日子”。
“唔,唔唔……”憐兒看來昨晚是被他折騰慘了,懶洋洋的就是不肯睜眼,不過嘴角卻掛著甜笑,開心地聽著他說話。
“咚!咚咚!”
楊凌從繡簾裡探出頭來,不悅地蹙起眉:“府裡的下人也太沒規矩了,這誰呀這是,我想起不就起了麼,有這麼敲門地嗎?討厭!”
楊凌呼地一縮頭,賭氣不理他。
“砰!砰砰!砰砰砰砰……”仔細聽聽,好象是《將軍令》?反來複去的還就那一小段,楊凌惱了,身子騰地一下躍到了床邊,把繡簾都壓緊了,他攸地一下探出頭去大吼一聲:“誰呀?”
外邊又沒動靜了,憐兒也探出頭來,眉梢眼角盡是旖旎:“是你的寶貝女兒吧?”
楊凌險險一跤跌下床去,直眼道:“這孩子咋起那麼早?”
憐兒眯著俏眼,懶洋洋地打個哈欠:“不早了呀,天都大亮了,平時女兒都跟我睡地,昨天哄睡了她才送去楚玲那兒,一定是早上起來沒見到我不高興了唄”。
楊凌一拍腦門,赤條條地跳下地去,慌慌張張地道:“快快快,我的衣服”。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楊大將軍在女兒越來越不耐煩,敲打的越來越急促的《將軍令》聲中,手忙腳亂地穿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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