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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你戰我戰(3/4)

作者:月關
上的寵臣。

這兩個人要麼不爭鬥,要斗的話,皇上的寵信就可以互相抵消,倚靠地就是他們各自的能力,一如反樸歸真,要靠智慧心計,人脈本領來分個高下,這方面劉瑾能跟楊凌比?跟錯了人、跟錯了人啊!

劉宇正在痛心疾首,曹元忍不住了,忙道:“公公,咱不能坐以待斃呀,怎生想個法子,就算不能扳倒楊凌,也不能敗在他的手中啊”。

張文冕長長吸了口氣,說道:“公公,楊凌一黨全面發動進攻,朝中許多牆頭草也倒了過去,聲勢不可謂不大,咱們是不是該動用那個密匣了?”

劉瑾聞言,精神一振,說道:“不錯,爺們還有個殺手鐧,他未必就整得倒咱”。

盧士傑目光一閃,問道:“公公有何妙計?密匣又是何物?”

張文冕想要阻止,可是一想要用密匣,訊息必然得傳出去才有效,那時盧士傑也一定知道,此人現然是公公面前的紅人,倒是不可得罪,便笑道:“這是小可為公公出地一個主意,也算不得什麼大計,說出來讓公子您笑話。”

盧士傑微微一笑道:“但說無妨,在座諸公都是劉公心腹,咱們心中早有準備,才能安撫軍心,同仇敵愾以抗強敵嘛”。

“你看,這樣證據夠不夠?”楊凌把自已掌握的情況娓娓道來,隨著說話,成綺韻已衣衫半裸,髮釵橫亂,圓滑的香肩上拂著幾縷烏黑的秀髮,豐滿的乳房起伏的也越來越急劇。

“別……..別……..”。成綺韻氣喘吁吁地撥拉著越來越讓她難以抵抗的大手,仍然認真地思索著:“不行,還不夠!”

“嗯?”握住豐乳地手頓了一下,楊凌吃驚地道:“這麼多證據,夠他死一百遍的,還不夠?”

“不夠”,成綺韻姿態美妙地搖頭:“如你所說,當今皇上最重情誼。其他的反在其次,這些罪過若是換一個皇帝,早就把他砍了,可是貪墨?以皇上對劉瑾的情意,是不會處罰他的,況且大明財政緊缺,朝廷又是用兵,又是接連幾樁大典。全靠劉瑾張羅,他若說貪墨的錢有一些用在了朝廷和皇室上,皇帝更是諱之不及”。

“還有亂政,陷害忠良,買官賣官。攪亂地方”。

“這些,若是證據確鑿,能免劉瑾之職,卻難及殺頭之罪”。

楊凌輕輕嘆了口氣道:“若非劉瑾這麼多罪孽。而僅僅是朝爭之戰的話,我是很反對對政敵窮追猛打,必欲置之死地而後甘地,象宋朝那般就很好,朝爭失敗,失敗者流放外地為官,很少迫地對手抄家滅門,為政者就要一定一手血腥嗎?這種風氣很不好。如果只是罷職,也未嘗不能接受”。

“唉,把對手打地死不能翻身,何嘗不是血的教訓?大人呀,忘了谷大用不成?”

“谷大用?”

“不錯,激起邊軍嘯變,皇上一怒罷職,結果今日還不是東山再起。大人怎知道劉瑾若是垮了臺。就不會捲土重來?劉健、謝遷那般人都是垂垂老朽,你以為他們就真地心狠手辣。必欲置對手於死地?

那是不得已而為之呀,你也好,劉瑾也罷,只要不死,必有東山再起的一天,這才是他們與你們為敵時,必欲置你們與死地的原因。你一動,牽扯到多少人的前程和身家性命?行不得婦人之仁呀,我地大老爺。劉瑾若說有取死之道,那就是皇上的信任,就因為皇上對他存有情意,所以,他不得不死!”

楊凌悠悠一嘆,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連殺人也是這樣。那麼,依你之見,如何一擊置之於死地?”

成綺韻蹙起秀眉,又認真思索起來,可真夠瞧的。楊凌不禁“噗嗤”一笑:“韻兒一思考,有人就發毛。只是……..你想著怎麼害人時,模樣還是那般好看”。

成綺韻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沉吟道:“大人四川之行,兇手迄今沒有找到。何如把此事栽在劉瑾頭上?傷害皇上至信至親,就是觸了他的逆鱗,劉瑾雖也得皇上寵信,可是貪髒枉法之外,要是再加上這一條,就足以置之死地了。”

“不可!”楊凌立即搖頭:“坑我兩千軍卒,此事我早晚要查個明白,還這些冤魂一個公道,此罪置於劉瑾身上,那就結案了。再者,蜀王府查過好久,楊廷和去四川,又查問過,硬指是劉瑾所為,恐為他們懷疑。現在雖是盟友,但是留個把柄在他人手中,那便睡不安枕了。

而且你可不要忘了,我地乖乖小韻兒,謀殺政敵,傷及兩千官兵,罪名雖大,總得要人證、物證、劉瑾使謀的鐵證,這些東西一個安排不慎露了馬腳,就會自蹈死地為對手所制,殺人的絕招變成自殺了,不可取、不可取”。

成綺韻嫣然一笑,在他頰上“啵”地一吻,嬌滴滴地道:“大人越來越了得了,我看很快就用不著人家給你出謀畫策了”。

楊凌這才明白她的用意,不禁好笑地瞪了她一眼:“就喜歡比呀鬥地,快說你的主意,想跟我鬥?一會兒老爺我就鬥得你哭爹喊娘叫哥哥……..”。

成綺韻臉紅紅地地道:“嘁,那你試試看啊”,一見楊凌真要動手,她立刻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哀求道:“別別別。說正事,人家說正事嘛。若要殺劉瑾,還有一策,而且根本不需要人證、物證”。

“什麼辦法?”

“謀反!告他謀反!搜查劉府,必是廠衛。而廠衛,原本就是大人您的派系,劉瑾倒臺,對您更是死心踏地。現在滿京城對你和劉瑾之爭都在拭目以待。到處都是有心人的耳目,大人且不必急。

明日午朝時,對關係他們前程地這件大事,廠衛必派親信探聽訊息,大人只要暗示一句,無論是苗逵、戴義還是牟斌,搜查時都會歡歡喜喜地給劉家捎點兒東西,捎點兒足以要他腦袋的東西。他還能不死?”

“這個……..”。

“既成生死對手,臨戰切勿留情!”成綺韻笑的甜美,說地話卻帶著堅逾鐵石的冷酷,隱隱透著一股殺伐血腥。隨即她又環住楊凌的脖子,撒嬌似的道:“大人若再猶豫。就等著一家老小,還有傾心依靠,對您百依百順的韻兒被拉去砍頭算啦!”

“啪!”

“哎呀!”

一聲嬌呼,豐臀捱了一巴掌:“好!殺伐果斷。用計用謀,我知道孰重敦輕,不會再對能置我於死地地對手留情了。”

成綺韻乜著杏眼嬌嗔道:“討厭!你表白你的,打人家屁股做什麼嘛?麻酥酥的,一定打紅了”。

“嘿嘿,青竹蛇兒口,毒蠍尾上鉤”。

成綺韻蠻腰一擺。長腿錯落,臉上溢位一股說不出地柔媚。媚眼如絲,笑得又妖又甜。

“這……..這是什麼?”

劉宇、曹元、盧士傑圍著桌子,桌上一隻匣子,裡邊放著大大小小五顏六色的紙單、貼子,這叫什麼密匣,這些玩意兒就能反敗為勝?

劉瑾得意地一笑,為了安撫手下軍心,主動解釋道:“這是咱家擔任內相以來。朝臣外官、皇親國戚們平日拜謁的名刺、饋贈的禮單、來往的書信、請託辦事的條子,還有宴請吃酒地柬貼,朝臣七七八八,就連李東陽、楊廷和也在裡邊。

他們告我不要緊,就看安插個什麼罪名。輕了,不痛不癢地,咱家不在乎。重了,那就是與我勾結相交的證據。想不受牽連、想要自保,唯有站在咱家一邊,替咱家脫罪!”

劉瑾一臉狂意:“咱大明的連坐之法可是厲害呀,他們不想出現太祖時候滿朝公卿過半被屠的情景,就得惦量惦量辦。退一萬步講,就算皇上肯開恩不罪及他們,有這麼一堆堵心的東西擺在那兒,他們以後還想升遷?還想受到皇上寵信?嘿嘿嘿嘿……..”。

劉宇等人見了面色十分難看。有了這堆東西固然心中一輕,可是他們與劉瑾交往那是最密切的,劉瑾既然留了這些東西,他們的肯定也在其中,劉宇剛剛本來有點動搖。打算一離開劉府就去楊凌那裡痛哭流涕,倒戈相向,這一下也徹底死了念頭。

殺手鐧,誰知道這個老王八蛋地殺手鐧不是整治楊凌地。而是拖人下水,玩法不責眾的呀。這裡邊還就沒有楊凌地貼子,楊凌壓根兒就沒那習慣,來了叫人通報一聲就得了,可是這些科舉出身的官員全都講究一個禮字,來拜過劉瑾的人,沒有一個不拿拜貼的。

更何況劉瑾氣焰熏天,就連內閣首輔李東陽寫給他的書柬都客客氣氣。語多恭維親近,其他的官員寫地有多肉麻可想而知,雖然那都是一堆馬屁,可是不出事那是馬屁,出了事兒就是要命的鍘刀。要是給他安排個大罪,這些人能脫得了干係嗎?

想不到張文冕這麼陰,居然給劉瑾想了這麼一個法子,這絕對是一道利器。正如劉瑾所說。就算皇上不搞株連,那些恭維親近的書信落到皇上手裡。從此以後看你也一定是怎麼看怎麼硌癢,你說整天被皇上翻著白眼看你,那日子還怎麼過啊?

盧士傑暗暗心驚:“威國公想一擊必殺,利用真憑實據,加上百官聲勢,迫使皇上認真對待,屏棄私情嚴懲劉瑾,僅憑貪腐一條是扳不倒他的,必然羅列重罪,可是有這些東西在手,可要投鼠忌器了。而且劉瑾把這訊息傳出去,但凡有點私心,那些官兒就的維護劉瑾。

就是李東陽那種明明只是敷衍奉承地書柬,一旦把內容傳揚出去,被士林曉得,他堂堂首輔,大明名士,為此氣節喪盡、名聲敗壞,丟不起這人吶。怎麼辦,得趕快想辦法通知國公,否則若是明日全力出擊,百官忽然倒戈,便自陷危地、甚至一敗塗地了”。

盧士傑心中焦灼,又不能現在便走,只得和劉宇等人面露喜色,讚譽一番。劉宇等人雖然寬了心,可是想想把柄在人手中,也是說不出的彆扭,心中五味雜陳,到底是何滋味,也只有自家知道了。

劉瑾和張文冕,都是一副偏激個性,張文冕心知劉瑾得罪人甚多,而且又不會交朋友,八虎日漸疏遠,雖然權柄日重,難免不會有一天因為樹敵太多,遭受群攻。

他思忖劉瑾除非失了聖心,否則普通罪名很難奏效,如果百官羅織重大罪名,眾口爍金之下,劉瑾怕是要寡不敵眾,於是便想了這個‘火燒連舟’的法子,迫使百官榮辱與共,利害同攸,所以這些東西都是平時收羅以備不時之需的。

有些官員來往不多,只是簡單一張名刺,沒有太大說服力,劉瑾還裝作附庸風雅,硬向人家討要親筆地詩詞歌賦,若贈詩詞,哪有寫些不相干的東西之理?自然要極盡讚美歌頌,表達自已仰慕擁戴之情,如今可就都成了劉瑾挾制自保的武器了。

劉瑾見幾個心腹焦急擔憂的神色已經消失,知道軍心已定,不禁哈哈大笑,吩咐親信家丁把信匣又收了起來。張彩幾人臉色略有些不自在,他也明白其中原因,平時也不想鬧的這麼難看,如今沒辦法,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他也不在乎了。

劉瑾意氣風發地道:“滿城公卿都在觀察行色,彼此來往商量進退的官員必定也不在少數,張彩、劉宇,你們幾人馬上回去,再安排些心腹,把書信一事悄悄透露於那些當事人知道,叫他們曉得其中利害。

明日楊凌不使絕招便罷,咱家就跟他推來攮去的扯皮,他要是想給咱家來個狠的,那就一拍兩散,大家完蛋,除非我劉瑾穩當當兒地,否則,誰也別想好過!”

“謹遵公公吩咐!”張彩幾人總算有了點兒笑模樣,把柄在他手裡就在他手裡吧,反正自已追隨劉瑾,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要不然劉瑾倒了黴自已一樣好不了,現如今不過是等於簽了賣身契,想轉場也沒了機會罷了。

事已至此,還能怎麼樣?認命吧,就在老劉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得了。

盧士傑見張彩等人走了,忙也拱手道:“公公既有後著,那我也放心了,這便告辭!”

劉瑾說道:“不忙不忙,盧公子且留下,咱家這記殺手鐧,是撕破了臉皮的無奈之舉,此時一公開,文武官員縱不敢動我,恐怕以後也會心存疏運,唉,這也是沒有辦法,反正他們奈何不了我,隨他們去吧。

只是,如果楊凌不使狠著,咱家這一計就用不上了,那些尋常的罪過總還得搪塞一下,你是當今才子,腹有經綸,且幫咱家想些說辭,以便應對”。

盧士傑一愣,見張文冕站在一邊正看著他,不敢有絲毫猶豫,忙道:“好好,那麼在下就和文冕一起為公公謀劃一下”。

“呵呵呵,好好,來人吶,備酒。還有,把客室拾掇好,今晚士傑、文冕都要在府上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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