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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你戰我戰(2/4)

作者:月關
變如水般純淨。楊凌笑道:“可是你的舉動,我卻一點也不知道,快說說。內廠分離後,咱們的人手安排地怎麼樣,江南一切都好麼?”

成綺韻撇撇嘴道:“人家才不信呢,科道幾十個官員落馬,有地是遠在千里之外的罪行,有地是幾年前的舊帳,你沒動用咱們的人手?可是動用的是哪一組人馬,我居然一點兒也查不到呢”。

楊凌呵呵一笑。拉著她在椅子上坐下,讓她坐在自已腿上,攬住了她的纖腰,一邊上下其手,恣意品嚐這絕世尤物的銷魂滋味。一邊貼著她的耳朵低聲道:“別忘了,內廠是我一手創辦,要調動人手容易的很,也自然有我地門道。

不過要了解你的動向。那又要安排一批專門的人手,你沒有訊息送回來,我就知道你那邊安然無恙了,何必監視你的一舉一動呢,需要告訴我的,你自然會說給我聽,是不是?”

成綺韻地身子一僵,然後忽地轉過身來。緊緊抱住了他,柔滑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一句話也不說,過了許久許久,她才緩緩抬起頭來,眸子裡閃著瑩瑩的淚兒,恬靜婉然,柔聲說道:“大人。人家真地為你粉身碎骨都甘心。真的,哪怕為你去死。人家心裡都是甜甜的”。

楊凌知道她語出真誠,也為這女子的痴心所動,他不願兩人相見這麼傷感,忙換了語氣道:“咱們的人手脫離內廠後佈署的如何了?江南是內廠財富的重要來源,脫離內廠後生意經營,必然要受些影響,不過我們已經有了基礎,再加上江南吳濟淵、徐經等世代豪商的加盟,應該能很快運轉正常吧?”

“嗯……..”,成綺韻又象貓兒似地偎進他的懷裡,輕聲把內廠真正的勢力脫離開來後的部署安排,給楊凌詳細敘述了一遍。楊凌聽了微微有些疑惑地道:“我是叫你重視遼東,畢竟,朝廷只要一安定下來,再加上韃靼內亂已生,平定北疆適在必行,可是……..咱們的人才、財力是不是投注的太多了點兒?”

“不算多啊,劉瑾掌控著三廠一衛,雖說三廠一衛的首腦對他只是虛應了事,但是劉瑾卻把三廠一衛中一些投機取利之輩拉攏了過去,為了以防萬一嘛……..去!”

她繼續說道:“這樣,我們的勢力部署必然得遠離中原,以免為劉瑾察覺,影響你的除奸大計。我的意思是南北呼應,北在遼東,南在夷洲(臺灣),中間江南。

遼東有大明、朵顏三衛、女真,還有韃靼的一些部落,勢力錯綜複雜,是牽繫各種勢力的重要所在,有利於我們在那裡發展壯大。夷洲是各地移民散居,沒有官府治理,現在不過是幾個豪紳富商,倚仗財勢維持當地基本的秩序。但是那裡與泉州、福州等地來往密切,在那裡設定重要據點,發展壯大,既不會引起朝廷注意,也可以隨時根據需要移駐內地。

至於中間……..,那就純粹是大爺您的金銀山囉,那裡主要是做生意,而且現在開海通商,只要經營得法,可謂財源滾滾,現在阿德妮和憐兒在江南主持大局,這兩個人,一個善理政、一個擅理財,而且生意開始全面向海外經營發展,這可是暴利。一船船貨物運出去,載回來的可都是真金白銀”。

成綺韻吃吃地笑:“沿海一帶從北到南。谷大用、閩大人、韓武、彭小恙、嚴嵩、何總兵、王美人全對大人您奉若神明,這樣的關係我怎能不用?一出了海,在琉球、朝鮮和滿剌加你的影響也無人能及,至於東瀛也不用說啦,那位唐大才子倍受禮遇,簡直是樂不思蜀,有他在那,你的生意一路暢通。所以現在咱們是最大的海商,找咱們合作的富紳豪門打破頭地往裡擠呢”。

楊凌微微一笑,文化傾銷是長遠、最見效的侵略,他也知道許多不得志的江南才子現在紛赴東瀛傳經授道,中華文化風靡一時。他還準備等劉瑾一事了結,讓青城狂士盧士傑帶動一批川陝才子再赴東瀛呢,要徹底改變深埋那些人心底的劣性,說不定立體化、全天候的‘孔聖大軍’攻擊。遠比刀劍更加有效。

聽到成綺韻不拘於一時一地,如此開闊長遠的安排,楊凌心中還有些暗暗稱奇:這個妮子,老是給他驚奇。旁人不知道,他卻知道這幾個地方無論是從經濟上還是戰略上的重要性。東北各種原始資源最是豐富。簡直拖出森林就是錢,或者迅速轉化為戰備物資。

江南維繫南北,且是大明糧倉,天下稅賦十之六七出於此地。經濟地位無處可比,如今開海通商,那裡更是萬舸運集、商賈如雲,商機無限的所在。

至於夷州,說實話,那裡現在還沒有發展起來,無論農業、工業、商業都還很脆弱,在當地更是無錢可賺。可是這個地方如果佔據下來,海運成本就將大大降低。做為一支龐大地私人海運組織,如果要在官府之外私設一定的武裝護航,夷洲將來……..”。

楊凌心中忽地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閃目向成綺韻看去,只見她懶洋洋的躺在懷中,滿臉甜蜜和滿足,仔細想了想。饒是她聰明絕頂、見識非凡。也決不可能有這樣長遠的謀劃、大膽的設計,這個丫頭。怕是一心撲在賺銀子上,自已因為預知未來,不免有些疑神疑鬼了。

注意到他的凝視,成綺韻微微抬起翦翦的水眸,嫣然道:“在想什麼?”

楊凌忙收懾心神,笑道:“喔,沒什麼,我在想……..憐兒帶著孩子,又從沒經商經驗,至於阿德妮,對大明又不熟悉,她們能承擔得了這麼重大地責任麼?你也真是的,就放心全交給她們了”。

成綺韻格格一笑,說道:“你放心吧,就憑你在江南沿海乃至海外的關係,派個傻瓜就能坐在家門兒裡收錢。更何況……..憐兒和阿德妮,不但不是傻瓜,而且個個都精的跟九尾狐狸精似的,有吳老先生、徐經公子等人指點,這些事他們勝任有餘”。

楊凌輕輕嘆息一聲,道:“憐兒、盼兒,真有些對不住她們孃兒倆,等劉瑾事了,我就把她們接進京來。以前在朝為官,怕有人以此大作文章,攪了朝廷正事。現如今我只是一個散秩地國公,什麼德行有虧,願意說說去,總不成因為這點事兒罷我的爵位”。

成綺韻俏生生地坐直了身子,嗔道:“就知道向人家問這問那,現在才曉得說劉瑾?你現在發動攻擊,可已有了取勝的把握?說出來讓人家幫你參詳參詳,要不這心裡總是放不下”。

楊凌象逗弄小妹子似的親暱地颳了下她地鼻子,成綺韻微微皺起鼻子,雙眸一潭春水,剎那間竟有一種少女嬌憨的稚美,楊凌看的不由一呆,成綺韻有種被寵的幸福感,羞笑說道:“人家明明比你大著幾歲,老拿人家當小孩子”。

楊凌雖知她對自已死心踏地,可那種驚世駭俗的故事也不敢說給她聽,便嘿嘿笑道:“韻兒,在江南的時候,好象有個可愛的小女子,就象小羊羔兒似的,不只一晚上顫瑟瑟地叫人家‘輕些個兒,好哥哥……..好哥哥……..,唔……..言猶在耳,怎麼歲數又比我大了?”

“啐!”成綺韻紅暈上臉,星眸含暈,羞不可抑地瞪了他一眼,嬌聲嗔道:“你快說嘛,可有把握對付劉瑾?”

“楊凌能掐會算不成?咱家今日先發制人,突然襲擊,他竟然也能早有安排,焦芳那個老賊帶人公然跟咱家打擂臺?還有楊慎!該死的楊慎。這幾日都是他值殿,咱家都沒在意,怎麼就忽視了這個小兔崽子,壞了咱家大事!壞了咱家大事!”

劉瑾怒不可遏,張彩等人噤若寒蟬,盧士傑眼珠一轉,說道:“公公,楊凌既有早有準備。必定真憑實據在手,恐怕……..他抓捕科道官員的那些罪名,都是給公公您看的,真正地目的,是想要您不法地證據啊。事已至此。公公何不現在入宮,立即去見皇上表述一番忠心,皇上重情,只要有了先入為主之念。明日或可有驚無險”。

劉瑾眼睛一亮,忙道:“對呀,對對對,百官逼宮要害咱家性命時,咱家還不是一哭扭敗局?我馬上回宮”。

張文冕被劉瑾在六部裡委了差使,不過品秩還不夠上殿站班地資格,所以知道訊息最晚,這才剛剛趕到。所以知道一些散朝之後的事情,忙道:“公公,現在怕是來不及了,李東陽進宮見駕之後,聖諭就出來了,提前宮禁,今日皇上誰也不見”。

劉瑾一呆,繼而大怒:“李東陽這隻老家賊。咱家還當他是好人。原來也是繞著彎兒整人,一定是他建議地!一定是他建議的!李東陽老賊、焦芳老賊、楊廷和老賊、王華老賊、楊一清老賊……..統統都是老賊!”

劉瑾正罵著。羅祥急匆匆地趕了來,一聽劉瑾正慷慨激昂地聲討滿朝老賊,嚇的也沒敢言語,連忙站到了一邊兒,劉瑾罵完了,看看羅祥,眼圈兒一紅,忽然哭了:“一群喂不飽地白眼兒狼啊,羅祥,人皆稱咱們是八虎,可誰跟咱家一條心吶,就你還肯來看我。”

羅祥摸著鼻子心道:“這是出了什麼事兒了?我來……..我來是要銀子的啊,內廠的生意又虧了,還得公公先給墊上,這……..這是誰那麼本事,居然把劉公公給氣哭了?”

羅祥也不敢說來意了,只好含糊地哄道:“公公莫要生氣,總有法子的,總有法子的”。

劉瑾抹了一把眼淚,哽聲道:“老羅啊,爺們不是生氣,也不是害怕,爺們傷心啊。你說說,咱們算是什麼人吶?皇上身邊一個奴才,陪著小心、看著臉色過日子,做什麼還不都為了哄皇上開心,咱們做奴才的就開心?

皇上從太子爺一天天長大了,做了皇帝了,咱們也熬出頭了,比他們十年賽窗哪兒容易了?咱們就想著享點福,跟著萬歲爺揩點油水,老了有個好日子過嗎?咱們幹什麼了啦?他們外臣是治理朝政、為君盡忠,咱們做奴才的不就是應該陪著皇上玩、哄著皇上樂呵,這才是盡忠嗎?有什麼看不慣的呀,你有本事你也進宮侍候皇上啊!”

旁邊張彩、劉宇等人一臉地糗樣,默默站在那兒一言不發。

劉瑾拍著桌子罵:“咱們吃苦的時候誰看著啦?太子夜生病的時候,咱們沒白天沒黑日的站在床邊侍候的苦誰看著啦?怎麼剛享點福就有人眼紅呢,把咱們罵成妖魔鬼怪似地,逼著皇上殺了咱們。老羅,你說,當時要不是爺們領著你們七個去哭求皇上,還能等到楊凌回京?咱們早被人剮了。”

羅祥連忙點頭道:“是是是,可不是的嘛,要不是公公您……..”。

劉瑾抬起手來。‘啪’地給了自已一個嘴巴,把羅祥嚇的一趔趄,差點兒沒趴下,曹元等人驚叫道:“公公,您……..您……..”。

劉瑾這一巴掌抽的真重,臉上頓時紅了一片,劉瑾目露兇光,咬著牙根兒笑:“我他媽地多餘。當時死了就算了,救了一輩子畜牲!受外廷欺負的時候,都把咱家拱出來,咱去哄皇上,咱去得罪人,現在外廷聯起手來整我,他們一個不見了,別人不說。馬永成呢?他是大內總管,宮禁之前派個人出來報個信兒總成吧?”

張文冕莫名其妙地問道:“公公,您讓馬公公出來報什麼信兒呀?能知道地咱都知道了,皇上和李東陽密議了什麼,馬公公也不可能知道啊”。

劉瑾也是一愣。光顧著生氣這幫人不幫著自已,倒忘了這碴兒,他擦擦眼淚,嘴硬道:“那他……..也能派個人出來。看看咱家吧,不是我,他能當上大內總管?”

張彩悠悠嘆了口氣:“這位爺全部的權力和本事,都來自皇帝,有皇帝在,他無往而不利,任你大智大慧、當世高賢,也休想和這個老太監抗衡。因為他掌握著生殺予奪的權力,不管說的多麼冠冕堂皇,真正決定高下勝敗的永遠是權力,那才是真正一擊必殺的實力。

這份權力交給一個廢物,他都能威風八面,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無所不能,世上就會認為這個人睿智聰敏、心機深沉。城府如何了得。隨便一句話、一個舉動,大家都以為有莫大含意。把他看地與眾不同。

一旦奪去他的權印,罩在他身上地神光立即一掃而空,比個普通人還不如。劉瑾不正是這樣的人麼?現在皇上還沒說要辦他,就這麼張惶失措,不趕快想辦法,只會怨天尤人”。

劉宇也不耐煩了,看看劉瑾這德性,再想想原來追隨的楊凌,他實在無法想象楊凌捶桌子摔凳子,一臉鼻涕眼淚破口大罵會是什麼樣子,這就是自已改投的門庭?劉宇開始暗暗後悔了,緊要關頭,許多事也忽然想明白了:

劉瑾有什麼本事?在君權至上的天下,一步登天、權傾朝野靠的是皇帝地信任,沒有這份福氣地人,才需要爾虞我詐地官場上步步小心,互相傾軋,利用智慧、人脈和本事來打拼,楊凌和劉瑾都是洪福齊天地人,直接跳過了這一步,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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