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更顯出相公對你的愛呢,只要把這詞兒改成老......老......”
楊凌忽地醒覺老公好象也是太監的一種稱呼,忙改口道:“只要把這詞兒改成相公,就是你唱給相公聽地。相公教你,你唱給相公聽好不好?”
韓幼娘羞窘地道:“相公,人家......人家沒唱過歌兒,怕唱地不好呢”。
楊凌難得和幼娘這麼親密地坐在一塊兒閒聊。也顧不得瓜地裡悶熱了,握著她手道:“很容易的,來來,我先唱幾遍,你聽多了這曲兒就熟了”3
...... ......
吃過了晚飯,楊凌鑽進書房認真地看了半天,那兩大摞東西都是講的納采、問名、納徵、告期的細節,每項活動什麼時辰舉行。要多少太監、多少宮女的儀仗,主使和副使誰持節、誰持詔等等瑣碎的事情,瞧得眼花。
楊凌看看這麼厚厚兩本,其中需要自已注意地並不是很多,如果摘抄出來加以記憶,就容易許多,便想出去找玉兒、雪兒幾個人來幫忙。
楊凌知道這幾人平時晚上喜歡在花園曲廊上納涼,他順著葡萄藤架走了幾步。忽地聽到曲廊折角後有個低低哼唱的聲音:“老爺~老爺我~~愛你。阿彌託佛保佑你,願你有一個好身體。健康又美麗......”。
楊凌聽了差點兒暈倒,下午在地裡怎麼逗弄,幼娘就是不肯開口來唱,想不到這時倒跑來無人處學唱了,老婆改成老爺也就算了,還......健康又美麗......
楊凌哭笑不得地趕緊轉過去,見一個倩影兒坐在欄杆旁,拿著小石子無聊地丟著水池,嘴裡還在哼唱,連忙上前阻止道:“幼娘......”。
那人影兒聽見動靜象中了箭的兔子攸地一下子彈了起來,嘴裡一聲尖叫,然後定了定神才哆哆嗦嗦地道:“老......老爺?”
楊凌一聽聲音,再仔細一看,這位祝自已健康又美麗的姑娘竟是雪裡梅,也不由得愣在那兒了。
雪裡梅下午在地裡忙的口渴,跑到瓜地裡摘了根黃瓜吃,恰聽到幾壟地外老爺在教夫人唱歌,唱地忘形聲音大了,被她聽了兩遍就記了下來,這時閒著沒事隨口唱唱,居然被老爺逮個正著,不禁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一轉身乾脆跳進池塘淹死算啦。
遠處角亭中韓幼娘、玉堂春和高文心聽到尖叫都急忙跑過來,一見楊凌和雪裡梅站在那兒,雪裡梅還畏畏縮縮的,不禁狐疑地看看這個、瞧瞧那個。
楊凌一看壞了,這幾個女子怕是要誤會,忙咳了一聲道:“我正有事要你們幫忙,走得急了些,想不到雪兒姑娘站在這兒,倒把她嚇了一跳”。
韓幼娘聽了這才釋然,玉堂春卻不肯相信,瞧了瞧雪裡梅在夜色中都似紅得噴火的皮膚,她才不信那是嚇的,小妮子心裡不禁泛起一股酸味兒:老爺是不是喜歡雪兒比我多一些,難道......我不夠漂亮麼?”
高文心飛快地掃了眼這幾位心思迥異地人一眼,襝衽施禮,文文靜靜地道:“老爺有什麼吩咐婢子做的麼?”
楊凌鬆了口氣,忙道:“是這樣,皇上令我為大婚天使,持詔去待選皇后府上納采問名,可是那禮節冊子實在太過雜亂,我想整理出其中天子副使需要做的事,需要注意的事,明兒一天記的熟了,免得臨時出了岔子”。
幾個女子一聽有事可做,頓時把方才的事拋到一邊,隨著楊凌到了書房,那線裝冊子拆著容易,楊凌拆成四部分分給她們整理,自已沏了壺茶悠哉悠哉地品著茶等候。
過了陣兒,雪裡梅又是一聲驚叫,幾個人的目光不禁唰地一下集中在她身上,原本還有點兒不自然的楊凌不由大喜,呵呵,她就這毛病,這下玉堂春不會一邊抄書一邊象看特務似地看我了吧?
韓幼娘忍不住笑道:“雪兒,今天怎麼總是一驚一咋的,抄著書也會嚇著?”
雪裡梅紅了臉,訕訕地道:“姐姐,我......我只是沒想到天子副使還......還負責這些東西,所以一時驚奇......”。
韓幼娘和玉堂春、高文心聽了都好奇地湊過去,想不到只看了幾眼,高文心就微微一笑,回到桌旁繼續抄她的東西去了,韓幼娘和玉堂春眨著眼睛瞧了半晌,也滿臉紅暈地逃了開去。
楊凌好奇心起,急忙站起身來,興致勃勃地湊過去道:“什事要我做的?我來瞧瞧”。
楊凌搶過書冊一瞧,只見上寫“人倫篇 :上以事宗廟,下以續後世。然後竟是幾副春宮圖。
楊凌真刀實槍的a片都看過,這種玩意兒自然不放在眼裡,他不屑一顧地再望下看,下邊的活動內容卻是讓說宮中供奉有以機括牽動的歡喜佛,某月某日,大婚副使要陪同太子去供奉歡喜佛的大殿,由歡喜佛演示,副使講解交合知識。
楊凌看了不禁哈哈笑道:“原來是這些東西呀,嗨!我當是什麼呢,這有什麼好教地,誰不懂這個呀,記得我十三歲地時候......呃......”
“嗯?”四雙有著不同美麗風情的眼睛,刷地一下集中在楊凌身上。四雙妙目都充滿了好奇地求知慾。楊凌臉上一熱,板起臉拿出老爺的威嚴咳嗽兩聲,乾巴巴地道:“天色不晚了,閒事咱就不聊啦,我看大家還是趕緊抄書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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