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制止的意思,江湖中人行事不受拘束,當街毆鬥簡直不要太正常,只要不是疍民動手傷人,根本不會有人當一回事。
“紫衣姑娘下手輕一點。你仔細看看,這座五進的大宅就是鳳家,你要是當了鳳家大小姐,要多少錢有多少錢,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高牆大院的鳳家和流離失所的疍民放在一起,簡直是一幅最荒謬的畫作,隨著江聞的調侃傳到袁紫衣耳朵裡,瞬間又激起了她的怒火。
“哼,我這就去將鳳家拆了,把不義之財全都搶出來分給窮人!天心不足人心補之,我讓他們連乞丐都當不成!”
不知為何,江聞看向袁紫衣的人眼神似乎中多了一絲的認同,卻伸手攔在了袁紫衣的身前,緩緩搖頭。
江聞帶著淺笑說道:“別這麼衝動,你這麼做救不了疍民,還可能害死他們。你想想尚家知道這事,會不會更加瘋狂地報復疍民們,殺得血流成河來威懾旁人呢?”
袁紫衣滿不服氣地問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看著他們走投無路嗎?如果嚴姊姊在這裡,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聽袁紫衣提道嚴詠春,江聞忽然眼睛一亮。
“我有辦法了。”
江聞雙掌一拍,瞬間想到了辦法,“嚴姑娘不是在章丘崗村嗎?那裡如今地多人少、家家戴孝,我們就把疍民先藏那裡。”
袁紫衣有些不解地說道:“過去那裡倒是可行,可兩處相距百里有餘,我們總不能全都配上快馬趕過去吧?”
江聞哈哈大笑,掂量著手裡的銀子,在袁紫面前一晃而過。
“三十兩銀子買船不現實,可拿來租一條大船載人,不就綽綽有餘了嗎?從這裡順流而下,想來半天也就到嚴姑娘那邊了。總不會有人跟銀子過不去吧?”
袁紫衣仔細思考了一下,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自己剛才沉浸於畢其功於一役的思維中,似乎完全沒把從長計議這個想法放在心上。
“嗯,算你說的對吧。”
“我作為一個前輩,總有些人生經驗可以告訴你。”
見袁紫衣不情不願地認輸,江聞才微笑著說道:“早就跟你說了,練武救不了天下人,當個鳳家大小姐也救脫不了你自己,你在這個世上是立是跪、是悲是喜,終究要看你的行動來決定。”
袁紫衣臉上露出笑靨,因疍民而煩惱的問題終於放下。只見她左頰上酒窩兒微微一凹,從江聞雲山霧繞的大道理中抽身而出,直截了當地問道。
“那請問胸懷天下的江前輩,你跟我這個弱女子講這些,還陪我玩行俠仗義的遊戲,又代表著你什麼舉動、什麼用意呢?”
江聞聞言一拂道袍,竭盡全力地裝出一副仙風道骨之姿,全然無視了袁紫衣俏皮的說話態度,帶頭走向了沿著河邊停泊的船家。
“天下也好、自己也罷,這條魚在乎就行。我也只是覺得百忙之中下一步閒棋,或許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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