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更不要說鶴圃裡那幾頭來自青城秘境、從未有人見過真切身影的“仙山之鶴”,據說也和一門江湖上絕跡已久的詭異武學《蛇鶴八步》關係匪淺。
“那些妖僧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如今唯有銘謝佛法僧三寶加持,因此這一杯酒,就祝父王身體康健,聖上萬壽無疆!”
耿精忠開懷大笑著撿起摔碎酒壺的一片,囫圇吮吸著上面殘留的酒漿,也不管碎口割傷了嘴唇,混著血嚥下。
父王在福州城中的所作所為,耿精忠自然清楚無比,他一直以為會得到一個清晰的解釋,因為這個王府的一切將來都是他的,耿家本該也對他沒有任何秘密。
可是這次,他發現自己錯了。耿繼茂顯然已經和清廷達成了某種一致,欽差的駕臨就說明了耿家選擇的退讓苟且。
耿精忠很清楚順治現在的身體,根本沒辦法堅持多久,那些晝夜在宮中為他誦經施法的怪異喇嘛,才是他作為非人組成的血液和呼吸。
死生之間有大恐怖,福州三山兩塔的異樣,無不證明著父王日益的昏悖癲狂,以及眼中的不顧一切。
“如今就看林震南的表現了,希望他不要和白蓮教一樣首鼠兩端,玩什麼突然失蹤……起來吧,我又不會真的殺你。”
耿精忠將腳從包衣小廝的頭上移開,“從你們被送入耿王府之日,我就知道了你們的密探身份,等我當了靖南王,你也算是潛邸之臣。”
小廝趴在地上沒有回答,也不敢做出任何動作。
耿精忠皺起眉說道:“怎麼?還要本世子親自扶你起來不成?!”
他伸腳踹了小廝一下,對方卻還是一動不動,趴伏在地上。
忽然,耿藩都統曾養性不顧外面兵卒的阻攔,頂盔摜甲地推門闖將進來,聞著屋裡凝而不散的酒味臭氣皺眉不已——他就是耿精忠當初的是個親兵之一,即便在耿家,他也只有耿精忠這一個主人。
“世子如此自輕自賤,這像什麼樣子!我聽白顯忠說您被王爺圈禁,這才晝夜趕回福州!”
曾養性氣喘吁吁,說話也火藥味十足。
“老曾,現在我哪裡還是什麼世子……連個小廝都敢不搭理我了……你再不回來,這個府上就沒有人把我放在眼裡了……”
耿精忠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醉醺醺瞪著曾養性,幾句話還沒說完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曾養性衣甲上還殘留著未乾的血跡,雙手脫兜鍪的動作也卡在半中間。
他接到耿精忠手書密令,帶著親兵衝回耿王府,信中說耿精忠被人圍困在府上負隅頑抗,急需救援,可如今看裡他這幾日來僅僅是被囚禁,世子屋裡只有耿精忠一個人。
哦,不對,應該還有地上死亡數日已經腐爛變色,脖子上貫通著一道刀痕的小廝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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