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5艘軍艦行駛到江陰以東5里路的太平圩時,遭到雨點般的炮彈襲擊,許多站在甲板上的日軍水平,在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中彈倒下,有的被炸的血肉模糊,斷肢殘臂冒著血,在劇烈的爆炸下,被衝擊波高高拋起來,紛紛揚揚的落入翻卷的江水之中。
敵5艘軍艦有3艘損壞嚴重,其中的兩艘桅杆被炸成兩截,還有一艘軍艦的駕駛艙被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駕駛員也被炸飛,副駕駛也被炸成重傷。
突然遭到如此猛烈的炮火襲擊,敵人的軍艦毫無招架之力,嚇得掉頭逃竄。
此次執行打擊敵艦任務的時江陰要塞的官兵,江陰要塞的司令部屬師級單位,下屬黃山、青山、東山、西山、鵝山、君山、花山、齒山等8個炮臺,每個炮臺都配備五六門大炮,這些大炮均為遠端,一般射程為10公里左右。
並且這些炮臺的安置十分隱蔽,四周都是茂密的樹林,日軍的飛機曾不止一次飛過這些炮臺上空,卻都無法觀測到這些炮臺的位置。
就是日軍的地面偵查,也很難看得到。
在‘八·一三’以前,光頭為了加強江陰要塞的守備力量,特意從德國購進了8門88毫米高平兩用的半自動火炮,派專人送達江陰。
此炮命名為甲炮,射面高6000公尺,射程為9000公尺,平射最大射程為14500公尺(1公尺=1米,公尺即米)。
哪怕到了20世紀80年代,仍然有許多國家使用它。淞滬會戰爆發後,光頭又派軍車運送4門150毫米加農炮,命名為丙炮,這種炮僅炮彈重達50公斤,炮型尖銳,有著非常強大的穿甲能力,用它來對付坦克、軍艦是非常合適。
三艘敵艦被擊傷,正是甲炮和丙炮發揮著作用。
此次海戰,擊傷日軍三艘軍艦,是一場大勝仗,對於堅守金陵的決心,是巨大的鼓舞。
此後,日軍注意到江陰要塞的防禦,派遣了大量的兵力進攻江陰,濃煙飄蕩在江陰上空,經久不散。
江陰守軍更是浴血奮戰,與日軍廝殺,江陰的幾個山頭被雙方反覆爭奪,屍體層層累積,分不清敵我。
十二月初,日軍加大了對金陵周邊守軍的攻勢。
前線戰事進行的如火如荼,金陵城內各種遊行不斷。
這天夜裡,王翠和武友華也是終於找到夏遠談話,經過先前的試探,讓兩人清楚,夏遠對紅黨的看法頗具好感,談及紅黨,對方更是讚不絕口。
紅黨的政策,就領先於國府,畢竟中國式農業大國,人民是依靠土地吃飯,當下土地都在地主老財,豪紳手中,只有紅黨是真正把土地還給人民,而紅黨的子弟兵更是真正為人民而戰,他更是把萬歲冠在人民頭上,高呼人民萬歲!
所以人民擁護紅黨。
夏遠的此番話,讓兩人看到希望,便在這天晚上袒露身份,向夏遠邀約,加入紅黨。
他沒有決絕的餘地,同意加入紅黨。
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夏遠沒有理由拒絕。
夏遠也是在金陵,找到了組織,然金陵保衛戰終究是國軍防守,紅黨並未參與,這個身份並不能夠給他帶來便利,反而帶來危害。所以,夏遠是把紅黨身份藏匿在心底深處。
第二日,一如既往,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隨著前線戰事的吃緊,從淞滬撤退下來的潰兵陸陸續續抵達金陵。
國府的人開始在金陵城內招兵買馬,那些從戰場上潰逃下來的老兵,就是很好地招募物件。
夏遠和王三狗居然也成為了招兵物件。
當天,便有幾波人進入家中,為首的是一名國府特工,官職不低,盯著夏遠和王三狗,對方居然知曉兩人的身份,尤其是夏遠。
“淞滬戰神,怎能蝸居於此?”
那名特工開門見山,直奔夏遠。
王三狗驚愕的看著夏遠,淞滬戰神,這是什麼稱呼,他看著眼前這位長官:“長官,你弄錯了吧,我們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普普通通?跟著戰神,你是普通不了的。”
王翠還在廚房做飯,聽到動靜,連手上的水都顧不得擦,急急忙忙的趕來,詢問情況。
“淞滬戰神,上級對你頗為關注,你的身份比較特殊,上級給予你寬大處理,隨我走,從前線撤退做逃兵之事,司令既往不咎。不走,那邊按照軍法處置。”
軟硬兼施。
夏遠目光微動,“沒想到我的行蹤竟然被你們掌握著。”
“特殊時期,進入金陵城內的每一個人的身份,我們都有仔細排查,我們都很意外,大名鼎鼎的淞滬戰神,以為是死在了淞滬戰場上,卻不曾想,竟然來到了金陵。”
眼前這名特工的身份很是特殊。
夏遠思索,中統是成立於1938年,卻沒想到這名特工出現在眼前,想來是中統的前身,很有可能是國府的情報組織。
他想起在門口做的登記,“我用的是個假名,還能被查到,你們為何不調查一下隱藏在金陵城內的日軍間諜呢?”
“這件事情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回答我去或者不去就行。”
夏遠看了眼王翠和王三狗,扭頭道:“我需要跟家人商量一下。”
這名特工的目光也落在王翠和王三狗身上:“可以,我給你這個時間,但希望你不要做什麼啥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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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遠,我去叫武大哥。”王翠很是著急,夏遠剛剛加入組織,成為他們的同志,連上級都還沒有給他介紹,國府的間諜部門便找了過來。
“嫂子莫要擔心,這件事情不要麻煩武大哥,他們是國府的間諜部門,職權很大,而我的身份又比較特殊,不要在這件事情上和他們硬耗,否則,武大哥的官職也可能不保。”
夏遠的話非常隱晦,王翠聽出了另一層含義。
他們身份敏感,如若糾纏下去,對方細細調查,可能會暴露地下d的身份,應當以大局為重。
王翠便不再吭聲,夏遠說:“我去,讓三狗留在家中就行。”
“遠哥。”王三狗咬著牙,想要跟著他去前線,但他心裡又不太情願,剛從前線死裡逃生,在金陵安定了過了段平靜的生活,如今又要前去前線,他心中自然不情願。
但眼睜睜的看著夏遠過去,他心裡又過意不去。
“你好好在這裡生活。”夏遠拍了拍三狗的肩膀,又看向王翠:“嫂子,我再提醒一句,如若收到日軍攻破金陵城的訊息,一定要前往洋人居住區,日軍不敢動洋人,並且日軍的飛機也不會轟炸洋人。”
眼下想要逃離金陵,估計是逃不走了。
日軍已經將金陵包圍。
夏遠計劃是在金陵城內打游擊,卻不曾想會有這麼一天,他走到門外,看著國府的情報部門特工,說道:“這家人就不要動了,我隨你去。”
“好。”這名特工檢視過夏遠的檔案,連他們的最高統帥,都對他讚不絕口,這次迴歸前線,如果再跟淞滬會戰那般情況一樣,等到戰爭結束,升官發財是必然的。
他也要向對方討好。
對方同意,那便是自己人,賣給對方一個面子,日後對方再見自己,也不會找自己麻煩。
車子已經在門前準備,夏遠坐在車子上,汽車發動,朝著一個方向駛去。
看著窗外的建築向後倒退,夏遠問:“我們去哪裡?”
“到了便知。”
車子在進入到中山路鐵道部附近的街道,夏遠便感覺到四周有一道道目光落在車子上,隨後又挪開。
這番警覺,夏遠內心已經有初步的判斷。
中山路鐵道部,鼓樓百子亭附近一棟二層小樓。
汽車在門前停下。
小樓毫不起眼,門前卻有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看著。
夏遠下了車,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小樓,“這裡是......”
“進去便知。”這名特工走到夏遠面前:“不過在進去之前,我需要搜一下身,希望戰神理解。”
夏遠點頭,表示理解,攤開雙手,在對方搜身後,示意他進去。
二層小樓從外面看,並不起眼,但裡邊卻別有洞天。
各種電話線從房頂穿過,有著不少工作人員正在忙碌,還有作戰地圖、沙盤等等。有人引著他來到二樓一間大門緊閉的門前,敲了敲門,裡邊傳來一道聲音:“進來。”
進入房間,只有一張建議的辦公桌,桌前坐著一箇中年男人,正在捧著一份地圖端詳,辦公桌上放著一張簡陋的沙盤模型,上方已經插滿了屬於國軍不對的旗子。
隨著日軍大部隊向金陵靠近,送淞滬方向撤退下來的部隊陸陸續續抵達金陵,但這些部隊大都是受挫、疲憊之師,很多部隊傷亡慘重,不滿員,又未經過整頓,防守金陵,無力實施大縱深防禦。
最關鍵的一點,唐生zhi已經下野六七年,許久沒有上過前線,防守金陵又十分複雜,更是重中之重,這次任命他為司令官,可謂是壓力重大。
手下更是有孫元liang、宋希lian、桂永qing這些老牌戰將,不一定能夠壓制這些手下。
他真的能否服中,尚不清楚。
看到來人,唐司令放下手中的地圖,臉上露出笑容:“夏遠,久聞大名。”
“不敢當,我只是一普通士兵,有了點功績罷了。”夏遠謙虛的說,目光卻毫無畏懼的直勾勾盯著唐司令看。
“我叫唐生zhi,你可曾聽說過。”唐司令見夏遠打量自己,便笑著說道。
夏遠目光微動。
這位司令官的名字很熟悉,佛教將軍,還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唐生zhi拜佛教密宗居士顧伯敘(字子同,法號淨緣,俗稱顧和尚)為師,皈依佛門學佛章,自稱“佛教將軍”。
夏遠說道:“聽說過。”
“我也聽說過你,金陵的報紙我看過了,你打日本鬼子可厲害,就連委員長都對你讚不絕口。”
唐司令的話,讓夏遠有些受寵若驚,臉上露出意外的神色。
“不要謙虛,你的功績擱在會議裡,不少人都讚不絕口,可自從淞滬會戰結束以後,就再也沒有聽說過你,當時88師還在滬上的時候,委員長想要留下來一支部隊,留在淞滬,這支部隊要能打,能拼,當時委員長想到了你,可惜沒把你找到。”
唐司令站起身,走到夏遠身邊,看著對方的身高,頗為滿意。
這個身高,撐得起金陵戰神的名號。
“可是守衛四行倉庫?”
“是啊,四行倉庫一戰打的漂亮,連外國人都對我們讚不絕口,可惜現在被英國人扣留在了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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