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想當我爹？
梅森在十幾分鍾後被萊斯利醫生狠狠訓了一頓，因為病房中充滿了嗆人的煙氣和幾個菸頭便讓醫生覺得這是梅森做的。
年輕人吃了個大虧，卻沒辦法解釋。
他不能說是一個混蛋法師在這裡吸了煙又開了傳送門離開了，那樣的話萊斯利醫生估計要懷疑梅森的精神狀態是否正常了。
這充分證明了和康斯坦丁扯上關係絕不是什麼好事。
那傢伙就是個行走的災難，會給身邊所有人帶來不幸。
但好訊息是，梅森的恢復情況非常好，所以第二天中午時他就被允許出院了。他很有禮貌的和萊斯利醫生告別，結果醫生冷著臉建議他少抽點菸。
這事怎麼就解釋不清了還？
“我們直接去安全屋嗎？”
戈登局長今天休假專門來接他，坐在戈登的車上梅森一邊繫好安全帶，一邊對他開玩笑說：
“不要嫌棄我事多，但這次真得挑個好地方了。”
“是啊，上次的事給了我一個教訓，不能再用警局裡的關係了，所以我動用私人關係給你找了個更隱蔽的地方。
相信我，一定能讓你滿意的，孩子。”
局長大人挑著眉頭笑了笑，真正的老男人開啟音樂電臺發動汽車在差不多二十分鐘之後，他們停在了一處環境不錯的街區路邊。
梅森開啟車門看了一眼，在他眼前的是一處很有生活氣息的標準美式大house。
帶著一個大花園和後院，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姑娘這會正在草坪上修建花木，在看到戈登下車之後，那和局長一樣帶著黑框眼鏡的紅髮姑娘便甜甜的呼喚道：
“爸爸，怎麼回來這麼快？這位就是你一直在說的梅森嗎？”
“爸爸？”
梅森詫異的回頭看著戈登。
後者露出了一副“這就是驚喜”的表情，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說：
“在刺客聯盟的事情和企鵝幫對你的追殺結束之前，你就住在我家裡吧，我親自保護你。”
“不行！”
年輕人想都沒想當即回絕。
他看了一眼轉著輪椅朝著他過來的年輕姑娘，低聲對局長說：
“上次他們為了抓我炸了一棟樓，一個黑巫師還在把我當成目標，局長，這不是在開玩笑，你還有家人在這裡！”
“叫我戈登。”
局長自己倒是不在意這些。
他也沒立刻解釋，拍了拍梅森的肩膀說：
“這是芭芭拉的建議，另外，別小看我女兒。”
他上前滿臉笑容的擁抱了女兒，又推著她的輪椅走向家門，走出幾步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車邊一臉糾結的梅森，對他招了招手，說：
“過來，芭芭拉提前準備了午飯，你要一直沒禮貌的待在那裡等我們請你過來嗎？”
“我還是覺得這事需要再討論一下。”
梅森滿臉糾結跟了上去。
他這會心裡確實五味雜陳，一方面他很感謝戈登局長的這種安排。
不管是不是出於之前安全屋的事故導致局長心中有愧，他能把自己這個還有風險的傢伙帶到自己家裡都已經夠意思了。
另一方面，年輕人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
面對新出現的群星會和委託渣康幫忙調查的靈魂詛咒，企鵝幫甚至是刺客聯盟的追殺都不算什麼了。
這些常人無法想象的秘密太過兇險，一個不慎就會把無辜者捲入其中。
至於芭芭拉·戈登是不是真的很厲害這種事，梅森壓根沒懷疑過，眼前這位紅髮姑娘的故事年輕人不能說一清二楚，只能說記憶猶新。
畢竟是常年佔據“最性感女英雄排行榜”前十名的人物呢。
這個人畜無害的紅髮姑娘雖然現在坐著輪椅，但人家沒癱瘓之前可是蝙蝠俠親自訓練的蝙蝠少女。
這就和那個倒黴的“羅賓”一樣是一個“英雄職業”而非單純的名號，保守估計坐著輪椅的芭芭拉·戈登徒手幹翻兩三個成年人也不在話下。
不過梅森身上的事太大，這遠不是一個癱瘓的前超級英雄可以單人搞定的威脅。
所以在和人家父女坐上餐桌一起用餐的時候，梅森一邊說說笑笑，一邊在心裡計劃著要說服戈登給他換一個地方。
這對父女都是哥譚市裡難得的好人，他們不該因為自己的原因再處於威脅之中。
結果這話還沒說出來，戈登在吃完了一份牛排之後就擦了擦嘴，向正在給好奇的芭芭拉介紹東方菜系的梅森說出了另一件差點讓他破防的事。
“什麼？你再說一遍？”
梅森維持著手握刀叉的姿勢，整個人都傻了。
他坐在椅子上盯著戈登，說：
“我可能聽錯了，你剛才說什麼？誰是我的新監護人？”
“我啊。”
戈登局長笑眯眯的說：
“你才17歲，梅森。你已經沒有直系親屬而且你的情況非常複雜，在蝙蝠俠把你送到萊斯利醫生的診所的那一晚，他和我通了電話希望我能在你20歲之前照顧你。
我同意了，現在監護手續已經在辦理中。
芭芭拉也很支援我這麼做。”
“對呀。”
坐在梅森旁邊的紅髮少女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搭配她黑色的眼睛和姣好的面容讓她看起來充滿了一種知性大姐姐的平和感覺。
她放下刀叉擦了擦嘴，對呆滯的梅森說：
“我從父親那裡知道了你的故事，很難想象你在那種惡劣的處境下長大還能維持一顆不願意和黑幫同流合汙的心。
你真的很堅強也很勇敢，梅森，更何況你還在暴徒攻擊警局的時候救了我父親和很多警察。
蝙蝠俠也覺得你值得被幫助，我和爸爸會竭盡全力的幫你。
剛好小詹姆斯在寄宿學校平時都不回來，你可以先住他的房間，我昨晚已經幫你收拾好了。”
“不，不是這個，你們先讓我想一想，有點亂。”
梅森揉著額頭捋了捋這事的過程，隨後，他看向戈登，語氣古怪的說：
“我覺得我剛剛接受你成為值得信賴的長輩和朋友，戈登，但這還沒過一天呢，你就告訴我你可能要成為我的‘父親’。
這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你可以慢慢適應，梅森。但這目前而言就是最好的辦法，這不僅僅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還要給你一個適應正常生活的機會。
你展現出的那些能力對普通人來說挺危險。
給你一把槍你能一個人製造出一場屠殺，作為警察的我不能把你隨隨便便的丟在某個寄養家庭。
那是不負責任的行為。”
戈登戴上眼鏡對梅森說：
“另外，別看我這間房子看起來普通，但它和蝙蝠俠的安全系統是連線在一起的。
一旦你遭遇到危險，這裡就是哥譚最安全的地方之一，我的意思是，你得.稍等，我接個重要的電話。”
局長的話被手機的震動打斷，他看了一眼號碼發現是警局打來的，便起身去了餐廳外接電話。
芭芭拉·戈登看著低下頭的梅森。
她轉動輪椅來到年輕人身旁，拍著他的肩膀對他說：
“梅森，我聽說你很崇拜蝙蝠俠？”
“非常崇拜的那種，我小時候被揍的很慘的時候，會經常幻想著蝙蝠俠突然出現救我出苦海。”
梅森揉著額頭對這位溫柔的姑娘信口胡謅的說：
“芭芭拉，你是個好人，和戈登一樣，我真的很感謝你和戈登為我做的一切，但很抱歉，我真不能把危險帶給你們。”
他的話讓芭芭拉笑了起來。
漂亮又溫柔的姑娘坐在輪椅上搖了搖頭，她推著自己的黑框眼鏡隨後拍了拍自己的腹部，對梅森開玩笑說：
“危險什麼的我早就經歷過啦，我還被小丑打了一槍呢，那惡毒的子彈打碎了我的脊椎讓我下半身都要在輪椅上度過。
你能給我和爸爸帶來的危險，難道能勝過這座城市裡最癲狂的瘋子在半夜帶槍上門嗎？”
她擠了擠眼睛，做了個槍擊的動作。
她臉上的笑容看的梅森一陣詫異。
他可以肯定這個姑娘並沒有在強顏歡笑。芭芭拉·戈登是真的已經不太在乎那差點殺死她的“致命玩笑”了。
“我想這大概就是蝙蝠俠請求爸爸做你的監護人的原因。”
前蝙蝠少女看著梅森，她說：
“那時的我太年輕不懂的保護自己，結果成為了壞蛋針對蝙蝠俠時的犧牲品，我也曾被黑暗的冰冷時光籠罩，但我最終在父親和朋友的鼓勵下走了出來。
就像是現在的你一樣。”
溫柔的芭芭拉伸手握住了梅森的雙手，她說：
“梅森，蝙蝠俠或許是希望我能在這個時刻幫助你和過去告別。
而且你也不能走！
我都幫你收拾好房間了，你根本想象不到一個坐輪椅的人要收拾房間有多難，我不想讓我的努力白費。
最少多住幾天，好吧？
父親急忙加班到半夜，我一個人在家也挺孤單的。”
看著芭芭拉的笑容和邀請，梅森感覺心裡被觸動，他抿了抿嘴開玩笑說：
“這位美麗的姑娘，你這麼直接的邀請一個陌生男人住在家裡真的好嗎？你就不怕我是個壞人什麼的？
畢竟我可是出身企鵝幫的惡棍呢。”
“不怕。”
芭芭拉咧嘴一笑，撥了撥自己紅色的長髮。
她揮著拳頭說：
“我男朋友可是很厲害的，你敢欺負我肯定有你好看。”
“孩子們，我現在必須去一趟黑門監獄。”
戈登拿著手機走入餐廳，一邊披上衣服，一邊在女兒臉頰上吻了吻，他急匆匆的對梅森和芭芭拉說：
“企鵝人那個雜碎開始裝瘋賣傻還襲擊了監獄人員，他的律師說他換上了嚴重的精神疾病試圖將他帶出監獄就醫。
我請阿卡姆瘋人院派了一位精神鑑定專家和我一起過去。
那個混蛋可別想逃脫他應有的制裁。
我今晚可能會回來很晚，你們不必等我早點休息，梅森！千萬不要亂跑，記住了嗎？企鵝人的手下還在城裡找你呢。”
“我知道。”
梅森起身將戈登送到門口。
他看了一眼餐廳，低聲對局長說：
“給我留把槍，戈登，你也不想看到芭芭拉因為我遭遇危險吧？我都說了，把我留在這是糟糕透頂的主意。”
“得了吧，給你一把槍你也打不過我的女兒，別因為她坐在輪椅上就小看她。”
局長搖了搖頭，對梅森說：
“書房書桌下第二個抽屜，那裡有你需要的東西，我見過你的身手，幫我保護好芭芭拉。”
說完，局長大步離開。
而梅森回到餐廳幫芭芭拉收拾餐具，又在這姑娘回房間學習時來到了戈登的書房在書桌下拿到了一把滿彈藥的手槍和一個相當專業的消音器。
他將槍放在腰後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梅森！你在忙嗎？”
幾分鐘後，芭芭拉的聲音從房門外響起，剛躺下的梅森一個骨碌起身開啟門，就看到漂亮又溫柔的姑娘拿著個遮陽帽看著他，說：
“花園還沒修建完呢，難得有了個身強體壯的租客，不如你幫我搞定它？”
年輕人聳了聳肩，上前推著芭芭拉就走出門外。
兩人聊著天花了好幾個小時將草坪處理乾淨，一直到傍晚時正在商量晚飯吃什麼這個嚴肅問題時，坐在輪椅上的芭芭拉突然指著梅森的衣領，驚呼道：
“哇，你的領針在發光哎，好酷的小東西。”
“嗯？”
梅森看了一眼自己衣領上彆著的地獄之眼，那玩意上正有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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