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沒救了,吃好玩好,準備後事吧
“這是某種詛咒固化之後形成的標誌,黑色的圓環代表它可能來自地獄或者類似的地方,顯現的鬼爪則代表詛咒的型別。
一般而言,出現手、鎖鏈和觸鬚這些特徵就證明那個向你施加詛咒的存在希望約束你,而非簡單的折磨你。”
坐在梅森身旁的黑魔法大師和著名的浪子與人渣約翰·康斯坦丁一邊吐著菸圈,一邊隨口為梅森“介紹”著他手臂上那個怪異紋身的特徵。
他表現的自信滿滿一開口確實也有乾貨,聽的梅森連連點頭,眼中又浮現出恐懼和無奈。
那姿態像極了一個誤入靈異事件而不知所措的少年。
年輕人猶豫了幾秒,壓低聲音說:
“在我被困於絕境時它給了我一個不能拒絕的條件,這才把我帶回了人間。我也不想和這些東西扯上關係。”
“哈,這種糊弄人的方式我可太熟悉了。”
渣康咧嘴一笑,他撥了撥自己亂糟糟的短髮又吸了口煙氣從鼻孔噴出,做出一副“我是大師”的模樣說:
“很可能是一頭裝神弄鬼的魔鬼,它們就喜歡玩這種欲擒故縱的遊戲,但某些性格古怪的邪神偶爾也會玩這一套。
所以你得提供更多的線索給我,梅森。
另外你看,我可是拋下了自己的甜美女友特意跑來提醒你這臨近的危險,或許我可以繼續幫你,但不管是魔鬼還是邪神都是一群小心眼的傢伙。
我也要冒很大的風險.”
他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梅森,意味深長的說:
“我相信你這樣被蝙蝠俠關注的好孩子是不會坐視其他人因為你的緣故被危險波及的吧?”
梅森這下知道渣康為什麼跑來“多管閒事”了,這混蛋肯定是發現了某些蛛絲馬跡又想要從自己這裡榨點好處出來。
年輕人佯做猶豫了一下。
他低下頭開始躲閃渣康的目光,小聲說:
“但我沒什麼東西能給您的,巫師閣下,如您所見,我就是個倒黴的剛從黑幫裡逃出來的年輕人。”
“喂,你這樣就很沒誠意了,孩子。”
渣康站起身也不再做出那副“樂善好施”的形象,一邊玩著自己手裡那銀色的天使狀打火機,一邊語調陰沉下來。
他走到窗戶邊,背對著梅森說:
“難道還要我揭露你的小秘密嗎?
那個坑裡,那座房子消失之後留下的坑裡有兩個生命氣息,一個是你,另一個是你的同伴,對吧?”
“這”
梅森似乎被嚇到了。
他在床上縮成一團,渣康回頭看著他,那張邪痞的臉上露出一副“我知道一切”的表情。
他恐嚇到:
“小扎是個實力強大但心思單純的白巫師,而蝙蝠仔是個喜歡和蝙蝠亂搞的蠢貨,但我不一樣。為了活命我不得不學習很多歪門邪道,追蹤生命氣息這種地獄生物最擅長的事我恰好也會。
梅森,你不必在我面前隱瞞這些。
我有過很多次那種在絕境中必須和魔鬼做交易才能活下來的經歷,我很理解你的痛苦和無奈。
但你必須先信任我,我才能更好的幫助你。
別怕,孩子,在你眼前的這位帥氣的約翰在過去二十年裡親手放逐過不下五十頭地獄生物,幫最少一百人解除過各種詛咒。
這方面我是真正的專家。
告訴我!
你們從那神秘的黑巫師那裡拿到了什麼?”
“檢測到外來能量進入軀體,解析中該能量為某種心靈引導法術,具備微弱魅惑效果,但對人體無害。
施法者:約翰·康斯坦丁。”
在梅森眼前的光幕上彈出一行提示,他知道自己必須說些什麼把渣康穩住,否則這個沒底線的傢伙不知道還要鬧出什麼么蛾子。
於是年輕人在病床上很無助的抱起膝蓋,以一種痛苦的語氣回答到:
“好吧,我不是唯一一個被那巫師擄到房子裡的倒黴鬼,和我一起被囚禁的還有其他三個人。
我們被當做那個怪物的玩物,他設定了迷宮一樣的幻境讓我們互相廝殺,還有各種怪物在其中出沒。
我和另一個人結成了同盟。
我們互相扶持著又被迫和怪物簽下契約才熬到了最後一天。
那巫師告訴我們他希望看到這種廝殺的絕望來製作某些奇怪的東西,如果不是蝙蝠俠和你還有你的女朋友在關鍵時刻打斷了那個過程,我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他抬起頭看著康斯坦丁,說:
“我們在那五天的廝殺中確實拿到了一些‘戰利品’,但那也不過是那巫師為了給我們希望再讓我們絕望設定下的小把戲。
如果您真的能幫助我解除這詛咒,我很願意將所有的戰利品都送給您當報酬。
那些東西是不祥之物!
我根本不想要它們。”
“很好,這種坦誠正是我們需要的。”
康斯坦丁聽到“戰利品”時便眼前一亮,他走到梅森身旁,伸手放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
“你的朋友現在在哪?”
“啪”
渣康的手被梅森一把甩開,年輕人斜瞪著他說:
“我可是在人間地獄裡熬了五天,約翰先生,我不是個蠢貨,那些被我朋友持有的戰利品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您想要它們可以。
但這個詛咒!”
梅森拉開袖子,露出那個不詳的標誌,說:
“您必須先解除這個詛咒,或者展現出您有解決它的能力。”
“哎呀,這讓我很難辦呀。”
渣康撇了撇嘴,伸手放在梅森手臂上的紋身標誌上仔細查看了一下。
但以他豐厚的和地獄生物打交道的經驗以及黑魔法學識,一時間也難以從這個標誌上找到有用的資訊。
他越看那個鬼爪紋身越有些心驚。
內行人能看出門道,僅僅從紋身的外形和細節他就能判斷出對方是個非常厲害的傢伙。最重要的是梅森身上的紋身不洩露任何氣息,只是存在著一個禁忌的圖繪,這要是不認真看還以為只是個二筆青年追求自由的行為藝術。
只是這種氣息隱匿的程度就能判斷出對面是個“超級大傢伙”。
這一瞬,康斯坦丁有些後悔參與到這種事裡。
眼看著渣康沉默下來,梅森感覺到了這人渣法師可能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但年輕人可不願意錯過主動送上門的傢伙。
人物卡無法鑑定這個靈魂詛咒的效果和觸發方式,這讓梅森感覺自己身上有個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
他自己對魔法一竅不通,現學估計也來不及了。
所以他需要一個懂行的人。
目前來說,再沒有誰比渣康這樣貪婪又沒下限的非主流施法者更合適了,只要自己給出能讓渣康滿意的報酬,他一定會耐不住心中的渴望參與其中的。
“我和我的朋友在那巫師的房子消失前,搶到了他隨身攜帶的魔法書!”
梅森小聲說了句。
渣康頓時眼前一亮,就像是燈泡一樣.
呃,好吧。
這是幹勁十足的渣康開始施法了。
兩團綠色的光環繞在這傢伙眼眶四周,就像是給他戴上了某種奇特的眼鏡。
而在渣康施法的同時,被梅森戴在脖子上的貓學派徽章便開始微微震動起來又立刻被梅森用胳膊壓住。
他手臂的抖動讓渣康瞥了他一眼,說:
“怕個毛,本大師在這呢。”
“不是,這不是我想抖的。”
梅森解釋到:
“你看著它的時候,我的手臂開始發燙了。”
他沒有說謊。
在渣康用魔法檢視那個紋身時,他的整個小臂都開始變的灼熱起來,就像是對“被觀察”這種事產生了反應。
這句話讓康斯坦丁心中一驚。
一個滑步閃出去好幾步遠立刻解除魔法,又驚疑不定的看著梅森抖個不停的手臂,說:
“連這種程度的微弱觀察都會引起反應嗎?唔,孩子,我得說,你這個病估計沒救了,這幾天吃點好的,玩幾個騷的,心情放愉悅點。
那個啥,我還有點事。
哦,對了,我女朋友在餐廳等我呢,我可不想惹她生氣。
我先走了哈。”
說完,這個感覺到風險又很沒節操的傢伙就果斷的在身後的牆上用燃燒的香菸劃出一個大圓弧,看樣子是準備開傳送門離開。
“我們搶到了兩本魔法書!其中一本記載著據說來自異世界的黑魔法大全。”
梅森說了句,渣康畫傳送門的動作頓時一緩。
“還有一些從他寶庫裡拿到的神奇魔藥。”
康斯坦丁手中的香菸熄滅了,牆上的綠色熒光也黯淡下來。
“我用其中一瓶魔藥救活了我那被怪物抓碎心臟的朋友.整個過程只花了十秒不到。”
坐在病床上的年輕人又幽幽的加了句。
這下渣康猛地轉身。
他露出狐疑的表情,上下打量著梅森,說:
“我感覺自己好像落入了一個看似人畜無害但實際上心思很多的壞傢伙的陷阱裡。我也不瞞你,梅森。
你身上的詛咒非常麻煩。
我差不多有十年沒見過這種等級的‘髒東西’了,你想我幫你,就得拿點乾貨出來。”
“乾貨?行。”
梅森伸手取下掛在病床邊的記錄板,拿起筆照著眼前光幕中的鍊金術分支中已經記錄下的治療藥水圖紙,唰唰唰寫下原料和製作過程,又把那張紙丟給了渣康。
後者掃了一眼,撇了撇嘴根本不掩飾自己臉上的鄙夷。
他甩著那張紙說:
“這種低階的藥水我上個廁所的功夫都能給你弄出一箱來,這對我這樣的大師而言毫無意義。除了勝在製作快速,工序簡單之外一無是處。”
“行,那你把圖紙還給我。”
梅森伸出手討要,渣康嗖的一下把紙張疊起來塞進懷裡,又給自己點上一支菸,舒暢的吐了口菸圈,說:
“我是說對我沒用,拿去騙騙那些新入行的菜鳥還是很不錯的,運氣好沒準能騙幾個單純的女學徒上床呢。
呃,你沒聽到這句話,我也沒說過什麼‘上床’的事。
不許說給小扎聽!
否則我再給你加個詛咒讓你生不如死!
所以,這就是你能給我的東西?
從那個神秘的巫師的寶庫裡拿來知識?但恕我直言,如果只有這麼點的話,我很難幫你辦事啊。”
“我又不是法師,記不下那麼多複雜的東西。”
梅森瞥了一眼待價而沽的渣康。
聯想到腦海中那些關於渣康的故事時他靈機一動,便把伏地魔的魂器這種禁忌的東西寫了上去,又遞給了渣康,說:
“這是另一本魔法書上的東西,當時情況緊急我只是隨便看了幾眼,也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康斯坦丁接過這張紙瞥了一眼。
他原本是不怎麼在意的。
但在看到關於“魂器”的介紹和靈魂切割後那種“不死”的狀態描述時,這傢伙頓時眯起了眼睛。
渣康最出名的事蹟就是把自己的靈魂同時賣給了十幾個魔鬼來讓自己的債主們互相牽制,以此保證他自己不會短時間內下地獄。
對於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刀尖上跳舞的渣康而言,外人眼中絕對是禁忌知識的魂器那可真是太對味了。
像他這種每天不是在挑釁大佬就是走在挑釁路上的拉風男人,肯定巴不得自己把靈魂分成幾十塊藏在不同的地方。
免得自己哪天不小心翻了車落得一個萬劫不復的下場。
瞧,就連渣康自己都知道,他的翻車只是個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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