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論語》和《論語正義》一出,一時間,搞的長見面最常問的一句話就是你買了嗎?又或者是你看了嗎?加上從外地趕來春試的學子們也甚多,一時之間,滿城盡是討論和爭論之聲不絕於耳。
而不少的學者或者是讀書之人慕名投貼來拜,頭兩天,本公子還有點閒心跟這些人當面打哈哈,可是實在是頂不住這股子風頭,有些人是來要跟我辯個真偽,有人卻是想來跟我單挑藉機揚名,還有的卻是投貼,期望能獲得舉薦,受不了,可是關起門來不聞不問卻容易引起諸位熱血士子的反感。
頭疼,我捧著腦袋,蹲在邊上瞅著老三跟我家老大房斌在那下象棋,四個漂亮妞正陪著我孃親在那邊打麻將,而我,跟老爺坐在屏風後邊的榻上,這邊既能看著遠處的景色,又顯清靜。
老爺子也是很頭痛,自家的娃兒出了名是好事,可是老爺子也不堪其擾,幾日下來,老爺子差點就想頭纏武功帶裝病了。因為除了來找我的,亦有不少是去騷擾老爺子的。這讓老爺子很是憤然。
“弄出這麼一大攤子事來,真是,鬧得老夫也不得安寧。”老爺子扇著扇子,灌了一口茶水之後輕嘆道。
我趕緊湊老爺子身邊:“父親,您若是不願意見就不見,身子要緊,要是這麼下去,病了可了不得,咱家還得靠您支撐呢。”
老爺子聽了我這話,衝我擠了個笑臉:“無妨。累是累了些,不過。老夫多是高興。難得咱家二郎有這番出息,老夫就算是閉了眼也能安心了。”
“父親,瞧您說的什麼話。不吉利,孩兒還想讓父親看著咱家三弟,還有我家斌兒立業成家呢。”老爺子這話我最是不愛聽。
老爺子倒笑了起來:“老夫如今可是快年近七十了。若是能活見孫兒成家立業,倒也是一大幸事爾。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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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老就應該跟孃親一直保持早晨起來鍛鍊身體,少飲酒,朝中地政務能少幹一些就少幹一些。身體要緊。等日後父親致仕之後,也好在家中頤養天年。”我衝老爺子笑言道。老爺子倒也知道自家的孩子是為自己著想,便也笑著應承了,不過,老爺子還是有些不放心:“二郎。老夫身為當朝首輔,能推便推了,可是你卻不一樣。”
“你想啊,咱家裡就剩咱們爺倆撐著場面。三郎這小子就是混球,眼下是指望不上這小子嘍。”老爺子一臉慈祥地衝著正坐在棋盤前擠眉弄眼沒個坐像地老三笑罵道。
聽了老爺子這話,我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可以做。不想做就不用做地問題,既然你出了名。就得去付出這個代價,不能落人垢病,更不能讓人抨擊自己。我皺著眉頭苦思半晌,嗯,論起打嘴皮子仗。本公子來到大唐就從來沒怕過誰,當然,無理取鬧的程叔叔等老流氓不能算。本公子別說舌戰群儒。就算是舌戰群雄也當得起,可問題是,那上溜達進府門來拜訪之人卻肯定不會是一塊兒來咱家時跟我玩群挑,經常就是車輪戰,走了一個又來一人,害的本公子重複地話這一天不知道要說多少回。
若是能把人都丟一個坑裡,然後大家一塊兒上,本公子一口氣就能解決百來人,想法是好的,可是怎麼才能把人全踹一個坑裡呢?苦惱,我捧著腦袋犯愁的當口,老爺子倒下場親自出手,把敗軍之將老三踢到了一邊,跟我家地老大房斌戰到了一塊,房斌年紀雖然比起老三要小上幾歲,可這小子聰明勁頭撿他孃親,嗯,當然也撿了我的優秀品質。
老三玩象棋雖然也算得上強手,可對上房斌,十場輸上七八場不是稀罕事。
瞅著這祖孫二人在棋盤上樂呵呵地掐作一團,我腦瓜子裡邊突然靈光一閃,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之上,有了!老爺子正拿車朝前準備要去吃房斌的馬兒,豈料著我這一嚇,手一抖,車落在了馬前,房斌見勢不饒人,馬兒跑得飛快,氣的老爺子笑了起來,輕輕地拍了一巴掌房斌地腦袋瓜子詳怒道:“臭小子,耍賴呢?”
“爺爺,分明是您自個下錯了地方,可怪不得孫兒,再說,下棋不悔,觀棋不語,方為真君子也。”房斌很是得意地搖頭晃腦起來,老爺子倒被逗樂了,呵呵地笑著站起了身:“也罷,今日就算爺爺輸了你一
兒,瞧爺爺如何把場子找回來,二郎,幫孩兒豈能用段!”
老爺子竟然把輸棋的理由扯到了我的身上,不過算了,不跟老爺子計較,咱有大事。趕緊把老爺子拉到了一旁:“父親,孩子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讓咱們家不用換那門檻了。”
“哦?”老爺子撫了撫長鬚,斜眼瞅我。“你且說來聽聽,不過,莫要整出餿主意來,不然,便是老夫饒你,外人如何看待我房家滿門。”
“父親您儘管放心,孩兒此策,乃是一石數鳥之計也……”我嘿嘿一笑,湊老爺子耳邊一聲輕語,老爺子聽得眉頭一挑,面上現出了喜色:“妙,果然是妙,好小子,此策,老夫看行,果然是一石數鳥。不過二郎,老夫覺得,最好把時間延後數日,在報上刊載出來,長安讀書之人皆盡風聞之後,必然有所舉動,比起你上門一人說一聲的法子豈不更妙?”
“父親果然英明,既如此,那孩兒明日就這麼辦,《大唐時代週刊》和《大唐日報》都連續刊載這副通告,這樣一來,大夥有勁,都去曲江書院撒去,咱家既能落個輕閒,而又能同時為諸多之仁人智士一塊研討,成就我曲江書院的名聲,又能使得《論語正義》一書之中的正理更為世人所熟知。”我喜出望外地道。
其實這招我也想到了,不過,留給我家老爺子說出來,讓他成就感更高一些,激起他更多對新學術地興趣豈不更妙?
老爺子撫須良久連連頷首:“唔!到時候,老夫也替二郎你走動走動,乘著春試尚未開始,老夫給你請幾個人來,到時候,莫說是長安的才子們,就算是附近州縣和洛陽的,想必都會來上不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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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還是您老高明,孩兒在此先謝謝了,呵呵。”聽了老爺子這話,我自然是大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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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之前,我自然吩咐了門房地家丁,但凡有來人,一律告之,凡是想來府裡邊耍嘴皮子擺顯文采之人,一律請十日之後去曲江書院,到時候,本公子及一眾修撰《論語》及《論語正義》之人,會一起跟他們相互研討學習。
果然,兩三天之後,訊息一見報,登門拜訪的人幾乎絕跡,這讓我跟老爺子都大是鬆了一口氣,不過,老爺子擔心我到時候出醜,每每夜裡吃了晚飯,就把本公子抓了去,給我當起賠練,跟我辯論起《論語正義》裡邊地東西和《論語》的斷句。
老爺子的本事不是蓋的,不過本公子也早就有了深厚的文學底蘊,再加上嘴皮子上的功夫一向強大,每每我總能抓住老爺子的漏洞進行反擊。老爺子不以敗而怒,反而高興得很,認為我總算是可以出師了。
晚上向老爺子學習,而白天,卻又是我向別人授業解豁然時間,我的身份總是在老師與學生之間轉換著,不過,分寸我還是把握得相當的好,至少,我在當老師的時候,很能體諒學生的難處,並且能一一解憂,讓學生們對我既尊敬,又覺得親切。
“……所以說,在情況還沒有明朗之前就去遊說的人,定會事與願違,在還不掌握實情的時候就去遊說的人,定要受到非議。只有瞭解情況,再依據實際情況確定方法,這樣去推行自己的主張,就可以出去,又可以進來……今天,我們的課程就說到這兒,今天沒有作業,不過我希望大家回去之後,再行琢磨,寫下一篇關於你們對於今天課程的感想,還有你們自己的意見。記住了,下次誰在作業本上落上一堆的馬屁話,我可就真不高興了,都明白了嗎?”我板起了臉詳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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