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錯!”孃親咬牙切齒地竄了上來,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兩巴掌,不解恨似地戳了我腦門一指:“好人家的閨女你不去找,偏生去找方外之人,這下好了,連陛下都驚動了,你爹都快給你這混小子給氣死了!還敢說自個沒錯?!”孃親嘴上很是兇悍,可一雙眼睛飛快地眨個不停,明白了,不愧是俺娘,知道心疼俺。
“娘,孩兒知道錯了,任憑爹孃處置,孩兒決無一絲怨言。”我擺出了一臉沉重痛悔的表情,語氣顯得那樣的悲壯與蒼涼。孃親差點被我的表演給逗得笑了起來,半天方才忍住,又惱又恨地戳了我一指頭。
老爺子幽幽地嘆了口氣,把手中的書丟在了矮榻上,移過了身子:“孽畜,老夫是怎生交待你的,要你記得報效家國,一切以國為本,為我大唐江山社稷,盡我房家的一份力,可你,你這個小畜生你說你都幹了甚子?嗯?拈花惹草的,連陛下都知曉了,若不是陛下今日找為父私下想詢,哼,我房府的臉面都給你這小畜生丟得一乾二淨!”
“父親,這事也不能全怪孩兒一人,孩兒也是前兩日方知道的。”以前是能裝傻就裝傻,可是窗戶紙已經被捅破了,就容不得我再裝樣下去,那樣的話,本公子的膽氣還不如一個漂亮妞。
“放屁!不怪你能怪誰?!”老爺子從榻上竄起,龍行虎步地遊走到了我跟前,抬起了大巴掌,瞅了孃親一眼。旋及放下了手,恨恨地伸腳揣了我屁股一下。
“好了老爺,孩子有錯,您說說便是了,怎麼又動手動腳的。”孃親不著痕跡地移到了我身前,溫言軟語地道。
老爺子很是怒髮衝冠的模樣,並指如刀指著我。“你還護著這小畜生,惹出了這麼些事兒。”
“老爺,這話瞧您說的,咱們二郎是那種在外邊尋花問柳地人嗎?”孃親嗔怪地瞪了老爺子一眼。“誰讓咱們兒子長這麼俊。又有才華,若是沒姑娘喜歡。你這個當爹的這會不急死才怪呢。”
“你!……”老爺子被孃親的歪論給氣的半晌說不出話,翹起根手指頭也不知道該攻擊還是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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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伸手扶起了正在揉屁股。小心翼翼躲在她身後的我,一臉喜孜孜的神色:“你這孩子,事前也不打聲招呼,可把你娘跟你爹都氣成甚子了,這可不好,以後可不許亂來,知道嗎?”
“嗯。孩兒銘記孃親的教誨。定然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我瞅了一眼面色鐵青的老爺子,小心翼翼地答道。
“老爺。別跟自個的娃兒置氣了,瞧您,年紀一大把了。孩子們自有孩子地神氣,這些男男女女的事兒呀,咱們就別攙和了。”孃親依舊擺著一副嫻良淑德地表情,攙著老爺子的手臂,緩緩地朝著矮榻走去。
“你,夫人,這孩子都給你慣成什麼樣兒了,你還來說我?!”老爺子氣地,可對上孃親這個對頭,老爺子只能甘拜下風。
孃親依舊笑眯眯地,表情還閃爍著得意與寵溺:“咋了?莫非咱家二郎多娶兩房妾室,就惹您生氣了不成?老爺,不是妾身說您,您可一直在妾身跟前唸叨,咱家可是人丁單薄,人丁不旺,大郎就誕下那麼一根獨苗苗。如今二郎多給您爭氣,這光媳婦就娶了好幾房,可也沒人敢說咱家是乾的欺男霸女的事兒,為啥,還不是咱們二郎自個能耐,陛下跟您說的意思,還不是覺得咱家二郎……”
我很想五體投地,嗯,臉都給孃親誇紅了,在孃親的眼裡邊,自個的娃兒娶的越多,那就是越有本事,可是老爺子……嗯,所謂地區別對待。
孃親把老爺子暫時搞定,把我推出了房門,臨出門時,孃親還問頭朝著坐在榻上喘氣地老爺子笑言道:“妾身去教訓這臭小子,老爺您好生歇著……”就在門口,孃親嗔怒地抽了我兩巴掌:“混小子,找甚子人不好,偏生去找出家人,怪不得你爹讓你去跪宗祠,哼,別以為娘在你爹跟前替你說了話兒,就會放了你。”
頂著孃親那跟拍灰差不多的力氣,一臉委屈地道:“娘,這可真不能怪孩兒,這事還不是給陛下鬧地。”很多話兒我都能跟孃親說,但是卻不能向老爺子透露,畢竟,老爺子地主觀意識太重,一天到晚講究形式主義。
而俺孃親不一樣,孃親可謂是功利主義地急先鋒,護犢得緊,再咋的,孃親總是會護短。孃親歪頭想了想:“嗯,那閨女娘親倒也曾見過幾次,人長地也漂亮,說說,孃親怎麼個委屈你了?”
當然,我是正面人物,李叔叔是反面人物,流霜是受害者,而老爺子,不過是被李叔叔蠱惑的忠厚長者,這麼一解釋下來,立即讓孃親明白了自個娃兒所忍受的深重傷害。
“可憐地……說得孃親心口都疼了。”孃親眼裡也滿是悽憐:“多好的孩子,那老東西也太不像話了。”
“娘,您小點聲!”孃親地話把我給嚇一哆嗦,孃親伸手揉了揉我地臉兒:“好了,孃親知道,那閨女也真是夠可憐地。你快回去歇著吧,你爹這兒,有娘呢!放心就是了。”
我恭順地點了點頭:“好,謝謝孃親,還是娘最疼孩兒,要不是您,老爺子今天晚上不知道要把孩兒修理成啥樣呢。”
“該!誰讓你整日逗風惹火的!以後小心點,不然,小心你爹不揍你,娘也得好好收拾你!”孃親又打了我一巴掌,方施施然地離去,我望著天,心情是那樣地愉快,空氣是那樣的清新,嗯,該給孃親寫上一首歌,就叫世上只有孃親好,以後也要讓我的媳婦們明白,她們地婆婆,有著多麼偉大而無私的胸懷。
外部勢力的阻攔已經被我披荊斬棘地給幹掉了,但是,最重要的、最容易影響長治久安的房府之二男的內部穩定因素也必須採取各個擊破、中間開花的戰鬥步驟和策略。這一點,正在穩步地進行當中。
家事、國事、天下事,這一點,我拿捏得一向很好,雖然我經常曬網,可問題我被次撒網總能撈夠足量的魚兒,所以,工作上,我也算得是兢兢業業得很。
太醫署裡,我倚在榻上打磕睡,邊上,一幫子神醫和名醫們依舊在小聲地討論著相關於《新神農本草經》的相關編輯工作,沒法子,昨天晚上,回了家,四個在醋罈子裡泡了一夜的漂亮妞嚴刑逼供,邊上,還有三位幽怨得如同倩女幽魂中的小倩一般的侍女,搞得我昨天一夜連眼都沒閉,好不容易才把她們給暫時擺平了,嗯,先在這兒好好地補個覺,想來這幾天晚上,都將會是很艱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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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麼也沒想到,在這裡才閉上眼兒沒多久,就聽到了一個震憾的訊息,晉陽公主有疾,速詔太醫令及其中幾位太醫立即過去診療。
等前來傳喚的人和太醫令他們離開之後,剩下的人表情都顯得有些疑惑。我忍不住上前一打聽,才知道,昨天晉陽公主似乎受了風寒,太醫署給開了藥,可是到了現在,病情似乎有加重的跡象。
腦海裡晃過那位小姑娘可愛天真的表情,不過,我對於疾病所知道的並不多,又不通病理,去了也不知道,反正大唐的名醫和神醫們都在這兒,該操心是的他們才對。
我繼續靠在榻上,跟周公研究一下,我腦袋裡的磕睡蟲倒底有幾隻。
可睡了沒多久,就覺得有人在推我,一睜眼,袁神棍似笑非笑地坐在榻邊,我趕緊起身給這位神棍見禮:“哎呀,還請道長恕俊無禮,方才想事兒入神了。”
袁神棍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呵呵,無妨無妨,公子今日可是來得早了,倒是讓貧道吃了一驚,故爾過來,打聲招呼。”
我乾笑了兩聲,跟這位神棍大師信口瞎扯了兩句,沒辦法,昨個晚上沒睡,我可不想一路打著磕睡再趕半個時辰的路去軍事學院那邊,所以一早起來,就去了進奏院打了個晃頭,在那兒休息了會,然後又來這兒報道。
剛打了兩個哈欠,還沒吹入正題,這個時候,就被一聲大嗓門給驚的磕睡蟲子跑了大半。“太子殿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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