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叔一臉激動地在離數十步之下勒馬跳下了座騎,快步前行,扶起了李治,還有我爹等一干留守的重臣,激動的鷹目含淚,硬是說不出啥子話。
老爺子的目光在看到我的第一眼起,就再沒離開過我的身影,心裡燙得像是澆了開水一般,就覺得眼裡浮起了水氣,吸吸鼻子,快步走到了父親的跟前,看到了那張充滿了驕傲與慈祥的臉龐,不知道為啥子,見到了老爺子,膝蓋頭就直接軟了去,卟嗵一下子跪在了老爺子的跟前。“父親大人,孩子回來了。”
“好!好孩子,總算是沒辜負為父的期盼,起來罷,莫讓旁人瞅見了笑話。”老爺子連連點頭,樂呵呵地扶起了過,使勁地拍著我的肩膀:“二郎看起來似乎又比往日壯實了一些,呵呵,能平安歸家,這會,怕是你娘跟你那幾個媳婦也該安心了才是。”
“娘和大哥他們也還好吧?”我扶住了父親的胳膊問道。“好,都好,對了,斌兒跟珏兒,可都會說話了……”老爺子欣喜地跟我聊起了家常來,不過,沒多久,因為還有大捷儀式,老爺子這位國務院總理還有大堆的事兒要忙,只能吩咐我先回家。
如果說李逵是黑旋風,本將軍就是灰旋風,一身的征塵未褪,領著一票親兵殺氣騰騰朝著房府縱馬狂奔,方到了街口,已經看到了房府那熟悉的門庭臺階之上,站著位熟悉的老人身影,咱房府地大總管房慎。慎叔。
顧不得了,幾息的功夫飛馬衝到了門口,滾鞍下馬。這個時候,慎叔的眼裡全是眼淚花兒,哆嗦著嘴皮子:“少爺,二少爺,咱們一府上下,可都是沒日沒夜的盼著您回家啊……”
“慎叔,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您老該高興才是,夫人她們在哪呢?”我扶了老人家一把樂呵呵地笑道。
慎叔抬起了手:“前廳裡邊等著呢。今個早上夫人和少夫人們都在門口守了一上午了,老奴好不容易勸夫人們回前廳先歇息一會。可沒想,少爺您這會子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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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上了。匆匆丟下慎叔,大步就朝著前廳奔去,路上好幾個家丁看到了征衣未解、頂盔貫甲的二公子殺神一般地出現在了眼前,不由得扯起了嗓子尖叫了起來:“夫人,少夫人,二少爺回來了!”
錚錚錚,渾身的甲片狂響成一片。終於到了前廳,孃親和我的四個妻妾還有那幾個陪嫁丫頭全擠在了一塊慌慌張張地正要往外趕。兩相恰巧撞了個對臉。
這下子,看著孃親,還有四位慌張的妻妾,我不由得愣住了,不知道為啥。就是覺得她們現在的表情十分的可愛地漂亮。“二郎,娘可等著你呢!”孃親瞅見了我,哆嗦了下嘴皮子。眼淚花兒一滾,差點就軟了腿,嚇得我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了孃親。
宮女姐姐站到了我的跟前,垂下了飽含著淚花地眼眸兒,朝著兩個躲在她身後的小傢伙催促道:“斌兒珏兒,快叫爹爹。”
“爹!”奶聲奶氣地聲音,漂亮的、白白胖胖的臉蛋,兩個小傢伙跟年畫裡的小傢伙似的,這麼喚了一聲,害的老子激動的都老淚縱橫?呸呸呸!虎目含淚:“斌兒,珏兒,來,讓爹抱抱。”
一手挾起一個,狠狠地親了口,倆小傢伙看樣子不適應這麼熱情地見面禮,小嘴一扁,嘩的就哭了,宮女姐姐和綠蝶趕緊從我懷裡邊搶將了過去。接下來,我又摟起了程鸞鸞替我生的孩子,同樣法子招待,這小傢伙同樣嚎哭以對,氣的我這個當爹的很是憤然。
然後又是李漱的孩兒,不過這回學乖了,沒有啃上一口,只是咧嘴給這個好奇地瞪大了眼地小傢伙一個慈祥的笑容,誰知道,他同樣嚎哭了起來,得,看樣子離家太久了,孩子們都對我不熟悉了,嗯,以後我得多在家裡呆呆,多陪陪這些可憐的娃子,好歹我這個當爹地也要儘儘做父親的責任,沒辦法,老婆孩子太多了,一個一個的問候下來,可是輪了一大圈,四個漂亮的美人兒,還有那幾個陪嫁丫環都哭成了一幫子淚美人了。
孃親一面抹淚一面笑:“瞅瞅,這二郎當了父親還是沒個正形,好了好了,媳婦們,還不替你們夫君把征衣給解了。”
“就是,都別哭了,為夫這不是回來了嗎?這一身的衣甲都穿了有大半年了,快給我脫了這玩意。”心裡暖哄哄的,由著她們替我體貼的解著鎧甲和征衣,咦,不對勁,這個捏一把,那個掐一爪的,似乎恨不得生生把我這個體格建壯如牛的郎君分屍掉,拿回去收藏留念一般。
急眼了,掙開她們的手爪爪,狂震虎軀:“停!我說夠了,一幫姑奶奶,為夫向你們求饒了還不成嗎?瞧瞧,我這身的肉怕是上戰場沒傷著,回到了家,倒給你們這幾個婆娘整得遍體鱗傷了都。”
“哼,誰讓你一走就半年多,也不興回來瞅瞅,孩兒自打生下來都這麼大了,生生沒瞅過自己的爹爹是啥模樣。”李漱抱著還沒名字的娃兒,抹著淚花兒扁嘴道,
我趕緊賠笑湊跟前:“漱妹此言差矣,非是不願,而是不能啊,你們也不想想軍國之大事,豈是我一個小兵頭子能說了算了,莫非你還讓我跟你爹請假回家看你生娃,不被你爹抽,也得被同僚給笑話死。”
“就你那張嘴厲害,婆婆您瞅他,還越加的有理了。”李漱一臉不滿地抱著孩兒坐到了孃親的身邊,不滿地撅起了紅嘟嘟的唇,看的我都想咬上一口。
“好了好了,回來就好了,過來,讓娘好生看看,嗯,人是比往日精神多了,這段日子,可是讓你爹孃還有你的媳婦們給擔心死了,對了,怕是一會你大哥也該回來了。你先去好生洗洗,瞅你那頭髮,都快結成掃帚了。一會孃親自給你做些你愛吃的菜,去吧。”
“二哥大將軍!”門外,一個脆生生的呼喚,一扭頭,老三這小屁孩子還牽著個小姑娘,嗯,這該是二妹才對。
我大笑著上前兩步,一把將老三提溜了起來,順帶把二妹也抱在了懷裡,一個逮了一口:“嗯,懂禮貌了,知道叫二哥了。這是二妹吧?小丫頭,越長越喜人了。”
“二哥!”小丫頭臉紅紅地,羞羞地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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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房裡邊,李漱這位正妻和著她的兩個陪嫁丫環正在侍候本公子寬衣。“這裡衣還是我自己來脫吧。”我笑了笑,如果光是李漱在我跟前,我可不會有啥子不自在,可婉兒靈兒也在跟前,這就讓我覺得有些尷尬,雖然知道她們倆日後也會成為我的妾室,可我還沒準備好,總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郎君什麼時候也知道害羞了,婉兒,還不動手?”正在試水溫的李漱輕笑道。
臉上亦是紅暈密佈的婉兒低應了一聲,戰戰兢兢地站到了我身後,替我褪下了裡衣,就在這時候。“啊!”替我解著袍子的婉兒不由得驚叫了一聲,倒把李漱驚了一跳:“做甚子呢?!”
“駙馬爺的背上全是傷。”婉兒翹起了一根蘭花指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我的背肌,瞬間又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縮了回去。
我趕緊笑道:“沒啥,都不過是些小傷而已,上戰場誰身上能不粘點刀兵之氣,還算男人嗎?”伸手摟住了急衝沖走過來的李漱笑言道。
李漱白了我一眼,掙開了我的懷抱,看到了我背上的疤痕,禁不住也被嚇了一跳:“我的老天爺……”
滾燙的洗澡水,白氣冉冉,渾身皮兒都發了紅,髮髻已經打散了,正由一個漂亮如花的嬌豔美人兒替我洗著頭髮,一面洗,一面碎碎地念叨道:“受了傷也不讓家裡人知道,你以為你不說,就沒人知道了不成?現在還不是漏了餡,也不知道痛惜自個。”
“哎呀,輕點,我說羔羊,你可別漏給老爺子跟孃親,別讓他們又擔心了,好嗎?我的羔羊美人。嘿嘿嘿……”我一把揪住了李漱那作怪的手,放到了唇邊親了一口,抬起了頭,看像她那張怒放的鮮花般靚麗的嬌顏,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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