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學院軍事成員的考量,分為兩種考慮,一種,讓學院的成員成為中下級軍官,比如現在留在遼東半島的這一批,全部都將擔任遼東半島軍事系統內的各級中下官員,最高的軍銜是從六品上的振威校尉,然後是從六品下的振威副尉,正七品上的效果校尉,正七品下的效果副尉……到從九下的陪戎副尉為止。
而另一種,則是像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李業栩,薛仁貴等成績突出,軍中擁有一定的聲望,擅於謀斷的人材,則為開培養,一些可以成為個級軍事指揮部的參謀人員,另一些,則可繼續進行深造,為日後成為大唐良將、名將做準備。
不過,第一種的普通學員佔到五分之四強,另一種,則佔大約兩成,這樣,整個大唐的軍事體系將會由這些學院學生進行大換血,至少,在五年到十年內,大唐軍事力量的人員骨幹都將會由學院學生構成。
也就是說,以後大唐的軍隊的人員,將以學院學生為主,以府兵為輔,既加強了軍事力量的強度,又讓百姓們能減少兵役給生存帶來的危機,同樣,在學院之內接受到的教育,也讓他們開闊了視眼,不久的將來,他們會成為大唐帝國主義的力量中堅。
如今,營洲以北,皆劃歸遼東道。這一地區,目前有將近八萬的大唐軍事力量,當然其中包括少數民族的軍隊約三萬人,而這些軍隊中的所有中下級官員都會這一批留駐遼東的學院,學院之中選拔,因為遼東道新建,所以一切按大唐邊防軍的體制來辦,各邊防軍事機構分為軍、守捉、鎮、戍所轄的屯戍部隊。鎮、戍又各分上中下三等。五百人為上鎮,三百人為中鎮。不足三百人為下鎮,五十人為上戍。三十人為中戍,不足三十人為下戍。每鎮、戍分別置鎮將、鎮副,戍主、戍副個一人。
他們的任務就是,活學活用在學院裡學到的一切,在遼東道展開一場試點性的軍事改革運動,增強軍隊由下而上的,對我大唐政權的忠誠和凝聚力,他們將會成為駐守遼東軍事集團的骨幹,而段雲松的任務,就是要憑藉著他父輩的在空中的威信,以及他本身多年在軍中的人望和好人緣,加上他那玲瓏八面的圓滑手腕,來協助各級軍政之間的關係,至少需要他來處理學院軍人和著上級之間的關係。
很嚴重,也很困難的事情,但是,這個時候,必須得開始進行處理了,李叔叔之所以支援建立軍事學院,糾其根本,也就是為了改革如今的這一軍事體系,削弱將領對於大唐軍事力量的影響,至少,也要對士卒與高階指戰員之間的關係進行一定程度的切割。
所以,雖然僅僅是一次試驗,但同樣是對我大唐軍事學院師生的一種沉重考驗,不僅僅要交給李叔叔一份滿意的答案,更需要整頓軍事力量的思想和素質教育,培養他們的愛國熱情,發自內心地擁護大唐的團結安慰,大唐何以會倒下,我可是一清二楚得很,一半的原因是皇帝的不作為與宦官集團和文官集團的爭權所至,而另一半,就是由於國家的軍隊變成了私人的軍隊,各地節度使傭兵自重,不奉天子詔令,才使得我泱泱大唐,甭分瓦解。
對於這一點,李叔叔和著一干朝廷重臣也同樣瞭解,所以,這一次在學員派職和升官,是經過了李叔叔和一干重臣的慎重討論與協商之作方才作出的決定,這對於學院來說,同樣是起到了極好的宣傳作用。
而且,在我的慫恿下,李叔叔也作出了另一個決定,在如今所佔的各洲縣各個政府部門包括弘文館,都要向帝都長安學習,掛國旗國徽,特別是弘文館及軍隊駐紮之地更是必須建國旗臺,每天都要舉行升旗儀式,唱國歌,掛上國旗國徽,以此來潛移默化和削弱原高句麗對當地百姓的影響力和向心力。而且,李叔叔決定從軍事學院抽調了一部教授,留在平遼城,參與弘文館的教育,按李叔叔的話來說就是:讓那幫老夫子教他們仁義,由學院這幫專門搞思想的人來教他們什麼叫忠君愛國,十幾二十年之後,這裡記得甚子高句麗,心裡邊,就剩我大唐了。
我為李叔叔喝彩,嗯想大太多了,酒也喝的太多了,大夥唱起了我們大唐軍人的軍歌,殿外數千大唐將士齊吼之威可謂是響徹天地,唱完了軍歌又唱國歌,唱完了,大夥似乎還不盡興頭,薛仁貴看樣子今天酒也喝多了,歪歪斜斜地竄我跟前:“賢弟,我可是聽說了,咱們大唐的軍歌與國歌,皆是出自賢弟之手,不知道可是真事?”
“那是自然!怕也就咱們妹夫才能整的出來,哇哈哈哈哈!”邊上的二舅兄程處亮得意地狂笑了起來,邊上的五位舅兄也不甘寂寞地起鬨,害的我都不好意思謙虛了。
“今日既為仲秋之佳期,賢弟乃我大唐之材子,今日無論如何,也得給咱們再整上一首新詩以慰佳節,諸君以為如何?”薛仁貴指著我大笑道,酒醉之後,這傢伙的真性情顯露了出來,倒是不往日要爽快得多了。
邊上的蘇定芳也湊趣過來言道:“那可真情好,俊哥兒,你且莫忘記了,老蘇成親,你可是一毛都不拔啊。”蘇定芳那大嗓門此言一出,全場笑的差點翻了天,提起這事情,我心中暗恨,還不都是李叔叔那老流氓,非要讓蘇定芳在這邊辦事,可這麼一來,本公子的錢物早就輸的一乾二淨,至於房成和勃那爾斤手裡加起來還不好一貫錢,這種禮,實在是讓我不好意思去送,於是我跟同樣是窮光蛋的裴行儉就厚著臉皮竄上了門蹭吃蹭喝,想不到,今日竟然被著惡貨揭了老底,著實可恨之極,邊上的裴行儉笑的都打跌了,氣的我踹了這傢伙一腳:“笑個屁,你不也跟我一樣!?”裴行儉人溜的快,害的老子一腳踢空,真憤然間,蘇定芳救住了我,打了個酒隔,:“既不送禮,既然賢弟詩才高絕,不若今日,再賀這首,若是佳句,就當你送了老蘇一份重禮,蘇某就在這兒向賢弟拜謝。”
我不是那種有了才華藏著掖著的人,既然有人提議諸君皆附和,那咱就上,我舉起了碗站起了身來:“既然如此,房某就獻醜了,今日既為中秋,為我大唐之佳節,咱們的蘇名將喜得嬌妻,今日,那房某便以月和因緣為題,諸君以為如何?!”
然後,我頭一摔,舉起了手中的酒碗昂首向天:“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先是寂靜,然後便是一片極度瘋狂的叫好之聲,我不由得暗暗抹了把腦門的冷汗,還好,這首詞我只忽悠過我的程鸞鸞那位美人兒,還沒被傳出去,如此,也該是這首千古之絕唱面向廣大大唐群眾的時候了。
三天之後,整軍待發,告別了平遼城,這一支大軍終於離開了平遼城,浩浩蕩蕩地經遼洲,營洲,晉陽,洛陽,直往長安而去。十月初,全軍到達了長安。太子李治率留守百官,於長安百里之外往迎。
望著那迎來的,顯得極其隆重的隊伍,不知不覺間,所有人的腳步,包括我們身下的座騎的步伐都不由得加快了起來。
李叔叔依舊穿著那身征伐遼東時所穿的戎裝,此刻,已然顯得陳舊而破爛,但是李叔叔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好意思,這代表著他又經歷了一場完全而又艱苦的勝利。
這距離數百米時,似乎看起來長高了一些的李治拜倒下去,群臣畢盡伏地:“兒臣李治,攜我大唐三省六部之諸位臣工,恭祝吾皇陛下得勝而歸,大唐萬勝,陛下萬勝!”
我們這邊數萬將士也奮力地舉起了手中的旗幟地刀兵,驕傲地向著故鄉的父親們宣告:“大唐萬勝,陛下萬勝!!!”
這樣的呼喚聲,願它沒有盡頭,也願它沒有終點,恆世永存,大唐萬勝!!我在心裡,咬著牙關狠狠地發下了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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