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太英明瞭,這足球果然帶勁,這實在是帶勁,咦,您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段雲松激動了鼓了半天掌,才發覺身邊院正大人的我表情有些扭曲。
“吹哨,停!都給我停下!你們,你們這是幹嗎?”我趕緊示意那位英雄過來,順便把所有的球員都招了過來。
“大人,您不是讓我們想辦法把球踹進對方的球門嗎?”這位手球、帶球撞人,惡意犯規,攻擊守門員的英雄此刻站到了我跟前,很心虛地道。
“你!……”我無言了,氣的我都有啞口無言了,看樣子剛才了半個時辰的口水全口廢了,這幫傢伙似乎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一般。
“知道這玩意叫啥名嗎?”我抄起了新式蹴球,朝著他們問道。
“這是足球!大人。”回答得非常之整齊。
“既然你們知道這東西叫足球,你們又知道什麼叫足嗎?”我長吸了口氣,粗聲吼道。
“知道,就是腳的意思。”還有個傢伙故意抬起了腿在那顯擺地晃悠,見我瞪眼過去,趕緊收腳站得筆直。
“足球足球,顧名思義。就是指這玩意是拿腳踢的,你們拿腳踢過了嗎?”我瞪圓了眼,大聲地喝道。
大部分人啞口無言,作羞愧狀,倒是有位士卒戰戰兢兢地舉起了手。“好。你是拿腳踢地嗎?很好,過來。”我很欣慰,總算是有人明白了我的意思。
“大人,這玩意太硬了,我剛踢了一腳,腳都扭了。”這位學員有些害羞地一瘸一拐地走到我跟前。
“太硬了!?”看他的模樣,確定不像是在假裝,難道這東西真的那麼難以讓人用腳踢不成?我示意他們分開一個縫隙,拋起了足球,一腳踢去,靠,腳背都有些麻了,球大約也就是飛出了三十來米的距離就止住了去勢落到了地面上,正常啊,彈性雖然少了些,可依舊能讓人踢得出去。
我看了看自己的腳。再看看諸位學員的腳。總算是明白了。大家的鞋子都是那種專門用來踢以往蹴球的薄底快靴,自然踢這東西嫌硬了。
不過,我的靴子也還顯薄,得,看來是我地失誤,罷了,咱可不能隨意地承認這是咱的錯誤,有道是錯有錯著,既然不能踢,那就讓他們用其他方式繼續。
“你們全部給我去把鎧甲穿上,瞪我幹嗎?快去,全部穿好了。明光鎧也給本官穿戴上,頭盔也要戴緊實了。剛才是本官沒說清楚……瞪我幹嗎?還不快去,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不到者,自個給我去禁閉室報道去!”
唰地一聲,三十名球員像陣狂風捲過,跑的比中了槍的兔子還快,剛才那一位一瘸一拐走路地傷兵很吊,暴發力極強,飛奔的速度瞬間衝到了第一去,很有成為前鋒地潛質,看來大傢伙拼死也不願意去禁閉室呆上一小會,這令我很高興,至少段大將軍為學院內如此肅的軍紀而感到欣慰,對那間黑漆漆的禁閉室曾經相當好奇,為此還專門去參觀了一番,當然,後果是,段大將軍以往開口閉口要體罰的口語變成了有本事就給老夫進那黑屋子呆會去。
激烈的碰撞,呲牙裂嘴的絞殺著對方的球員,全場上皆盡飛奔著雙方的球員,嗯,他們的適應性很快,唯一地缺點就是不好區分哪個是攻方,哪邊是守方,場面極其混亂,我只得想了個解決的辦法,那就是在他們的鎧甲外邊,再披上一層罩衣,嗯,俗稱球衣,左邊是紅方,右邊是綠方,前胸和後背處皆應本公子揮毫潑墨,寫下了數字號碼,一面繼續著比賽,一面細緻而又熱烈地與段雲十五以與席君買探討著規則並加以修改。
兩天之後,完整地規則終於新鮮出爐,足球這個名稱也改成了抱球,諸位沒有看錯,這叫抱球,不允許使用腰腹以下的肢體,也就是兩條腿來進行對抗,只能在開球或者是傳球地時候才允許使用腳,沒有躲門,必須由攻方球員把球抱衝進對方的球門才算是取得一次記分的機會。總之,其他的時候,那可憐的球狀物都被這些球員抱在懷裡,奮勇地朝著對方的球門衝撞過去。當然,手中的規則不限,但嚴禁採用例如擒拿手、大力金鋼掌、鷹爪功之內過激的手段攻擊對方的球員,當然,抱腰,摔跤等不規範的陰攔動作並不屬於限制範圍,畢竟大家都悠著博熱鬧一點,咱也不好意思在這叫囂什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啥的。
每邊各三十名球員,外加一位教練,也就是所謂的指揮員,來調整他們各位球員的攻擊和防守,場上只允許出現三十名球員加一位裁判。每隊各有十五名替補隊員,以防止場上的球員受傷或者是便於換下那些體力不支的隊員,廢話,一身的重鎧,裡面還罩著一層皮甲,戴著添加了面甲的頭盔,這一套下來就得有三四十斤的重量,在這個場地上飛奔雄,掐胸脯擰腿的,最多一柱香的功夫下來絕對是渾身的臭汗。
學員們自然是最好的替補,場面之熱烈,非筆墨所能形容,而這一項不倫不類的運動很快得到了六千多名學員的喜愛,又因為其規則簡單,沒有場地限制,很快就在軍事學院裡風靡了起來,最多的時候甚至在學院內同時舉行三場球賽。
由於防護措施得力,很少出現受傷的學員退出比賽,想想也是,刀砍槍刺都難以受傷的大唐精製鎧甲都全副武裝地穿戴了起來,明光鎧本身的防禦力又極其強悍,受傷下場的也多為那些扭了腳脖子、拉傷了肌肉或者是手指頭受創的學員。
李靖伯父瞧過兩次這種很血腥的動作之後竟然了喜歡上了,每有比賽,絕計要到場觀戰,甚至有時候還拉一票的軍方同僚前來觀戰,認為這種遊戲不僅僅能鍛鍊學員們的體能,還有在對抗性和增強團隊精神上面有很大的幫助。
當然,首先就有一條,嚴禁以比賽來賭博,發現者,一率勸退,開除出學院,這項政策最主要就是防患於未然,我可不希望讓這一項新奇的運動成為賭博的溫床,這對於學院的發展沒有一丁點兒的好處,更是學員們心身健康的袢腳石。
老爺子等大批的文武大臣已經隨著李叔叔離開了長安,正向著泰山進發,誰能想到,李叔叔離開後的第十天,進奏院裡收到一封緊急的信件。
“薜延陀真珠可汗聽說太宗東去封禪,便命其子大度設發同羅、僕骨、回紇、靺鞨、霄等部鐵勒兵馬計二十萬,欲意南征歸附我大唐之突厥俟利苾可汗?!”我不由得從這封已經翻譯好的密件中抬起了頭來,第一次發現,戰爭竟然離我如此之近。
“訊息確切,一共有三位密探同時發回了密報,應該不會有假。”李孝德抖了抖手中的密件之後沉聲道,屋子裡,一干進奏院官員皆盡列席,畢竟這樣的重大訊息的獲取對於進奏院來說是一個不小的進步,可以肯定,現在兵部肯定還沒有一絲的動靜。
“他們現下的兵馬正在調派之中,據聞,薜延陀真珠可汗此番進兵,正是欲滅掉定襄城附近盤恆的這隻突厥部落,豎其草原之威。”
“薜延陀真珠可汗?好大的膽子,敢朝咱大唐呲牙?打狗也得看看主人是誰?……”我恨恨地道,現下李叔叔不在城中,太子暫監國事,一應大事卻皆順報與李叔叔決斷,我手中的情報自然是隻能遞交給李績大叔這位留守長安的兵部尚書,這可是李叔叔臨行之前可是再三叮囑的。
“李孝德!”我扭過了頭來。
“屬下在。”李孝德站起了身來,鼓著胸肌,靜待我發言。
我把手中的密件收進了懷中:“你速速去通知進奏院各部,此事一定要盯緊了,每三日一報,若情部緊急,一日一掃亦無不可,一定要探明他們出兵的日期,還有,嗯,算了,本官親自去一趟兵部便是。”
“這訊息來源可靠嗎?!”兵部內,李績大叔邀請我進了他的房間,細看著這封密件,表情是越來越沉重,最後,陰著臉抬頭朝我笑了笑,一個白牙非常雪亮。
“可靠!”我趕緊打了包票,這訊息咱可是不敢拿來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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