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有人,那就簡單了。”我拿起了書架上的書,翻看著,一面朝著邊上等候的裘丹墨道:“這些來自西域或者是更遠的商人是為什麼到我大唐?一句話,為利而來,既有所求,這簡單的多了,問清楚他們懂什麼語言,告訴他們,每翻譯這麼一本書,就能獲得一定的錢帛,或者他們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嘛。”
“大人英明,屬下即刻去辦。”裘丹墨朝我躬身施禮後,就要轉身離去。
“等等!裘老,且慢著急。”趕緊攔住了裘丹墨,這事可不能不交代清楚,畢竟這裡是長安城,大唐的帝都,這裡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富豪商賈,如果手段過於了,那麼怕光是李叔叔那一關就難的過去。
裘丹墨不理解為什麼我叫住了他之後又站在那對這一本畫滿了稀奇古怪字元的書冊發呆,只好乾咳兩聲道:“大人您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屬下這就……”
“這件事,不要動用那些人了,走正常的途徑,我知道裘老您手段甚多,這樣吧,這事房某就交予了你,想些法子,跟京兆尹通個氣,讓他們出面是最好不過的,錢帛你就直接從賬房裡,不用問我,我要的只是結果,只要能翻譯出一本,就算裘老您大功一件!”
“大人放心,老配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定把大人所言之事辦的妥妥當當的。”裘丹墨拍個自個乾巴巴的胸脯使勁吆喝。
正事公事都辦完了,出了衙門,才想起件大事,讓房成去西市取東西,咱可就直接回家了,新婚燕爾之期,四位美人都在家裡頭等候著我呢,文心閣泡泡手打,打馬回了府,就在府門前瞧見了家丁迎上前來:“二公子您回來啦?吳王殿下還有二位小王爺已經來了,現下找公主殿下去了,小的都在這等了好些個時候了。”
“哦?三位王爺都來了?”也不知道他們來幹嗎?把馬韁丟到了家丁的手中,朝著我的小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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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進了屋,就瞧見李恪等人正與李漱坐在榻上談笑。“哎呀,俊哥兒,你可真讓為兄好等,來來來,且坐下,為兄先贏上一盤再說。”李恪朝我招呼了聲,繼續跟李漱在案几上走著彈子棋。
“俊哥兒,我當官了,嘿嘿嘿……”李治與李慎只是在邊上觀戰,見我進了門來,欣喜的朝著我顯擺道。
“當官?你本來就是王爺,還當啥子官?”我有些好奇的道。
“三哥,我又贏了!”李漱得意的笑出了聲來,朝著李恪伸出了纖手,這位兄臺無奈的從懷裡掏出了錢袋,又遞上了賭資,插嘴道:“小傢伙現下可是幷州大都督,有能耐了。”
“哦?幷州大都督?”坐到了榻上,接過了婉兒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看著尾巴都快翹天上的李治,很是嘖嘖稱奇:“小傢伙,就你這樣,大都督?看不出來,實在是看不出。”
“切,我可沒騙你,今日我父皇詔旨,由晉王遙領幷州大都督一職,李績行幷州大都督府長史,晉兵部尚書,我父皇還宣詔,欲餘本月往泰山行封禪大典。”李治這麼一說,乖乖,這一次李叔叔鬧得動靜還不小呢,看樣子,李叔叔終於下定決心,去泰山顯擺自個的功績了,說來也是,憑著他天可汗的成就,比之漢武毫不遜色,去泰山公款旅行也無可非議。
“封禪之事,父皇早就提過,原本欲今年中就往之,後來因事而耽擱至今,今日,唐尚書從吐谷渾回京,萬名吐谷渾俘眾皆盡押於城外,父皇大悅,故爾再提封禪大典一事,其間由太子監國……”邊上的李恪也沒有了繼續與李漱賭錢的興趣,收起了錢袋,一面言道。
“嗯,岳父大人的功績,去泰山封禪,實在是應該。”信口敷衍道,愛逛逛去,反正不關我的事,倒是太子監國一事讓我覺得有些那啥,除了太子監國,留在京城的朝庭重臣已經沒了幾人,我爹也要隨李叔叔一起去,留守朝中的大都為太子派,文心閣泡泡手打,李靖以年老體弱為由,留駐長安,而李績則因新晉兵部尚書,故此也留於長安接手事務,學院的學監大人段志玄段老將軍也要隨同前往,這樣一來,這段時間怕是咱得多在學院裡呆了,畢竟,沒有押陣的,我還真怕那幫子紈絝無法無天,李靖一般情況下主要督管著參謀院之事,很難有空去接手學院的事務。
“如此一來,那大哥豈不就?……”李漱說了半截話,有住口不言,不過話裡的意思大家都很明白,不過也沒辦法回答她的話。
又聊了會,過兩天李恪也要回封地了,畢竟太子當家,他這個成年的皇子再留在長安,嘿嘿,怕是到時候,身負監國重任的太子哥不找他的麻煩,也只有人來尋他的碴,至於李治李慎,年紀太小,對於太子來說,構不成絲毫的威脅。
又聊了會,約定二日後在某酒樓話別,李恪等人方才辭別了出去。
“俊郎,您可得小心這點,我那個大哥。”李漱倚榻而坐,朝我言道。
“無妨,你大哥雖然監國,可滿朝文武還在,況且你爹也就是去泰山逛一圈,瞧上兩天日出就會來了,沒啥子大不了的。”這一點,我很放心,畢竟李叔叔又不是歸天,現下不過是讓他臨時監國而已。
“姐姐寬心便是,俊郎雖然的罪過太子殿下,然俊郎所在之衙門卻皆為太子殿下無手插手之地,陛下英明決斷,自然不會讓俊郎吃什麼大虧,想來,也是欲穩此機會,試一試太子治國之手段……”宮女姐姐娓娓的道來,不僅是我,連李漱也安心了不少。
“妹妹說的也甚是有理,倒是姐姐心急俊郎,一時間想差了。”李漱倒也會為自己開脫,又表現了自己對郎君的關心,很不錯。
對於這些事,我可沒工夫操心,我更操心的是學院的正事和大事,不多時,房成來了,遞上了去西市取來的東西,把包裹開啟一瞧,嗯,果然,那位老掌櫃確實沒讓我失望,終於試製出了新式的蹴球,嗯,不應該叫蹴球了,該叫足球才對,呈圓形,中間是一個充氣的尿包,外邊填充滿了緊實的絲綢和麻布,再以緊實的牛皮縫製,兩層,整整兩層厚牛皮把這個球包裹的極為緊實。
“郎君,這是何物?模樣倒是跟蹴球一般,可是妾身怎麼瞧都覺得跟咱們平時踢耍的蹴球不一樣。”李漱見多識廣,拿起了蹴球在手中仔細的打量著,程鸞鸞也好奇的緊,從李漱手中接過來,拈了拈:“沉,這東西要拿腳顛可是難為人了。”
“這東西可不是蹴球,名喚足球,而且不是給一般人踢的,為夫欲用於軍事學院之中,交給那幫子兵痞專門耗費他們的精力所用。”我拿到了自己改造的新生事物,很得意的朝著一屋子的漂亮擺顯道。
“足?”
“嗯,這就叫足球!”我站在軍事學院的操場邊上,如此回答著段雲松的疑問,操場邊特地空出了一塊大約長為百米,寬為五十米的草場,每邊十五個剽悍計程車卒,全愣愣的瞪著握手中的新奇玩意。“大傢伙都給我仔細聽著,這東西叫橄欖球,文心閣泡泡手打,玩法極為簡單,總之,你們得想辦法把這東西送到對方的那個球門裡去,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但是要記住,第一,允許發生肢體衝突,也就是在場內,你們可以想盡一切辦法把進攻方的持球球員阻攔住,但是如果你們拖拽了對方的有球人員,就代表防守方犯了規,進攻方可以從被防守方犯規的地方重新發動進攻!”我在他們的跟前,粗略的解釋說足球的規則,具體的,嗯,我也不知道,反正也就這麼回事,越血腥越好,越激烈越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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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邊上早圍滿了人,都好奇的張望著我這位年輕的學正大人又給他們帶來了什麼新奇的玩意,說完了規則,分配好了對手,示意每邊各留一名守門員,然後,隨著竹哨聲響,三十名剽悍的漢子碰撞在了一起,拽胳膊蹬腿的有之,拳腳相交者有之,看得我嘴裡的竹哨都掉了,呆愣愣的瞧著場內,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看的場邊的學員們一個二個拍巴掌高聲喝彩,可問題是沒有一個人遵守剛才我所說的規則,更是有人直接從地上撿起了足球,瘋跑向對方的球門,一路上也不知道撞倒、踢開了多少防守方的球員,然後把守門員連人帶球一起撞進了球門內……
然後,這位無視規則的英雄半天才爬起來,洋洋得意的向四下抱拳,他獲得瞭如雷一般的掌聲,更令我糊塗了,這些傢伙到底在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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