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華城,千花市的旅遊景點之一。
主打酒吧、迪廳、電玩城、洗浴中心、博物館、水上樂園等現代娛樂產業。
是千花市最重要的稅收來源之一。
現在正值暑假這個旅遊旺季,哪怕千花市的治安程度有所下降,但來千花市旅遊的人還是一抓一大把。
雖說一個小時跑到了九華城,但進入九華城還要排隊,這一排就是半多小時。
信使開著汽車龜速前進著,在路過步行街時,可以看到裡面密密麻麻的人影,像是一群沙丁魚。
透過車流,信使開始打量起步行街的景象。
和絕大部分旅遊城市一樣,街道兩邊,各種紀念品店層出不窮。
每個人都在不留餘力的消費著銀行卡內的數字。
在這種環境下,哪怕你不想買東西,也會在消費氛圍的鼓動下躍躍欲試。
有嚴格消費計劃和購物清單的人還好說,想要的東西買齊了,別的最多隻是看兩眼。
那些被同伴和周邊環境所鼓動進行消費的人,才是真正陷入了消費陷阱。
一開始是打算象徵性的買的便宜貨,然後就是不斷打破底線,越買越多。
東買一點,西搭一把,不知不覺間手上就多了一大堆東西。
攀比是人的本性,哪怕一時忍住了消費慾望,看到別人都在買,自己遲早也會忍不住,尤其是自己手上,恰好還有點閒錢的時候。
到那時人們就會隨便找個理由安慰自己一下,然後把錢投入商家口袋,為千花市的稅收做一份貢獻。
只有真的囊中羞澀,才能從可怕的慾望旋渦中脫離。
就像某些氪金手遊,只有你沒錢才不會充值,玩遊戲時如果看到一群臭海豹在那曬,有錢必定忍不住充值的慾望。
至於安慰自己的理由。
舉個例子。
宅男們說服自己氪金,最常用的理由就是:我不抽菸、不喝酒也沒什麼需要花錢的地方,往遊戲裡充點錢娛樂一下怎麼了?
然後這一充就上了頭,沒抽到想要的角色就瘋狂砸錢,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車流緩緩前行著。
兩人以龜速離開了熱鬧的娛樂區,向著未完工的開發區進發。
和燈火通明,人山人海的娛樂區不同。
位於九華城中心靠內的開發區,就像是一條鬼街,道路兩旁看不到一個人影,全是空蕩蕩的寫字樓和店鋪,。
明明從這裡到娛樂區不過短短幾百米的距離,但就是這幾百米的街道,隔開了陰陽。
寂靜的街道上只有汽車的嗡鳴聲在迴盪著。
自打兩人繞過施工警示牌起,就像是進入了森羅鬼蜮,四周安靜的可怕。
根據金平安這個千花市本地人介紹,這塊施工區已經存在好幾年了。
一般過來旅遊的遊客,在看到這條空蕩蕩的街道和施工標識牌後,便會認為裡面還在施工轉身離開。
上頭故意停止開發,留下這麼一塊區域,就是為了把九華城和他們要去的地方隔開,防止有遊客誤入其中。
根據金平安這個人肉導航,信使擺弄著方向盤左繞右拐。
在穿過一條地下隧道後,他們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九華城外街,又稱九華外城。
十年前,為了應對日益增長的遊客需求,千花市打算對九華城進行擴張。
這裡原本屬於九華城的擴充套件地皮,誰知道剛完工沒多久,內華市那邊就湧過來一群過江龍。
他們雖然是過來逃難的,但畢竟在享譽世界的罪惡之都混過,身上那股狠辣勁,對千花市的市民來說著實嚇人。
隨便找個內華市小有名氣的混混,放到和平已久的千花市,要不了幾個月就能成為名震一方的大佬。
他們在千花市站穩腳跟後,用各種手段買下了這塊風水寶地,看上去,頗有把九華外城打造成第二個小內華的打算。
也是從那時起,千花市的犯罪率開始呈指數增長。
但逃難的畢竟是逃難的,內華市真正的大佬,除了貓眼和瘸狼這兩人外,基本沒一個能活著跑出來的。
能跑出來的,都是一些無期不足、十年有餘的混子。
雖然這群人不好對付,但也沒難辦到千花市警方束手無策的地步。
他們的生存空間被死死的控制在了九華外城這片區域。
這群內華市來的妖魔鬼怪雖說不能出來害人,但架不住千花市有不少年輕人,對這塊神秘的土地充滿好奇。
這也間接導致了外面的地痞流氓逐漸多了起來。
信使驅車進入九華外城,一股陰間氣息迎面而來。
和剛剛路過的面相遊客的娛樂區不同。
娛樂區主要是暖色燈光,而這裡到處都是彩色的霓虹燈。
髮型奇特的社會青年們,在燈光的照射下,變成了各種妖魔鬼怪,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到了陰曹地府。
停好車,金平安帶著信使來到一處小巷子內。
在巷子盡頭,是一家紋身店。
金平安剛走進巷子,就感覺身上的皮肉在隱隱作痛,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走向了紋身店的大門。
“包裡帶錢沒?”信使問道。
“帶了,但不多……是要用錢撬開他的嘴?可是這人很貪。”
金平安從挎包裡摸出原本為艾涼準備的兩萬塊,伸手遞給了信使,可對方並沒有接。
“帶了就行,把錢收好,我自己會拿。”
信使抬手推門而入。
剛入夜,店內並沒有客人,只有兩名學徒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機抽著煙。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推門的聲音驚動了兩位學徒,他們迅速收起手機打算搶人頭……搶顧客拿提成,但在看到信使身後的那張臉時,頓時興趣全無。
“你小子怎麼又跑過來了,皮又癢了是不是,上回捱打沒挨夠?”
其中一名學徒在打電話通知老闆,而另一位則是朝著金平安放狠話。
“讓你們老闆出來,就說有生意要談。”
信使斜著眼睛瞅了學徒一眼,右腳勾了張椅子坐下,兩腿翹在躺椅上根本沒把人放在眼裡。
學徒見信使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一時摸不準他的來頭,不敢輕舉妄動,湧到嘴邊的垃圾話又咽了下去,老老實實坐了回去等待老闆過來。
在這混的,最忌諱的就是老大不在場,小弟亂開口。
萬一對方是個大人物,你口吐芬芳惹人家不開心,最後自家老大過來,不把你抽死都算有良心的了。
看著底氣十足的信使,金平安神情哀怨。
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有時候比人和狗之間的差別都大,自己上次過來就捱了一頓毒打,信使則是跟個大爺似的。
這或許就是氣勢不同吧!等過幾年自己也能這樣。
金平安在心底自我安慰道。
等了差不多五分鐘,紋身店老闆從門簾後鑽出來。
看到信使他開始自我介紹:“我是……”
“我對你是誰不感興趣。”
信使直接打斷店老闆的自我介紹:“我來這裡就是想跟你做筆生意。”
店老闆對信使的行為有些惱火,他咧嘴問道:“什麼生意?”
“大買賣。”
信使勾勾手示意金平安過來,他拉開挎包,從裡面掏出裝錢的信封,直接砸在躺椅上:“這是定金,就問你幹不幹。”
金燦燦的鈔票從信封中鑽了出來,看的兩名學徒眼睛都直了。
老闆比學徒稍微淡定一些,但是他那毫不掩飾的貪婪目光,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老闆拿起信封捏了捏,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然後把信封揣進褲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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