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賢的大腦一片空白。
該死,該死,該死,她只想把這輩子學到的髒話全都用到這個可惡的傢伙身上。
因為實在是……
很疼啊。
不公平!
兩個人就這麼僵在了這裡。
敵不動我不動,誰先動就失了先手,之後的所有事情就會都陷入被動中的,很難挽回。
金多賢緊緊皺著眉頭,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動的非常快。
“多賢,你沒事吧?”
屋外的名井南沒有聽到回答,又再次輕輕敲了敲門。
小企鵝側耳貼在門上聽了聽,她總覺得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聲音。
“我、我沒事。”好在某個人暫時停了下來,所以豆腐才能勉強集中精神應付眼前的場景,否則根本就顧不上說話了。
金多賢突然想起了一個恐怖的問題:這傢伙進來的時候不會沒鎖門吧?
萬一名井南直接推門進來,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樣子,那她就算渾身上下長了一萬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名井南:我有眼睛,不需要解釋。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嘛。
“呀,你鎖門了沒有?”
金多賢壓低了聲音,咬著牙貼在明遠的耳朵邊上問了一句。
可是,豆腐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換來的反而是脖子上被輕輕咬了一口。
“嗯~”金多賢鼻腔裡吐出了一絲壓抑不住的聲音。
這個混蛋!
外有環伺,內有強敵,女孩兒現在覺得身心都非常疲憊。
“真的沒事?”
門外的名井南依然不死心,這個姐姐的語氣中透露著十分明顯的疑惑。
“是~是啊,沒事。”豆腐覺得嘴唇快要被咬出血了,絲絲的腥甜的味道才能讓女孩兒保留幾分清醒。
“oppa不在客廳裡,他在你的房間裡嗎?”
名井南輕輕試了一下門把手,上了鎖的,想進去看一下都做不到。
明遠睡覺有不穿衣服的習慣,所以下意識裡就把鎖門的舉動刻在了骨子裡,畢竟,就算家裡沒有別的女人,那還有一個黃禮志呢。
孩子大了,很多事情都要避嫌。
金多賢:你、你避嫌,避到我的床上來了。
豆腐此時根本注意不到門鎖晃動的輕微的聲音,她還能有意識去回答名井南的問題就已經很厲害了。
明遠就像一個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般,似乎要把行車手冊都試一下,什麼倒車入庫、無視野轉彎之類的。
“不……不……”金多賢的聲音有些模糊。
“什麼,多賢,oppa在裡面嗎?”
名井南只能聽見模糊的動靜,根本形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自然沒辦法理解那個妹妹的意思了。
其實,小企鵝的心裡已經隱隱有了一種猜測,不過那也太驚世駭俗了。
不會的,不會的。
就算那個oppa喝醉了狂性大發,多賢也不會同意的,那個妹妹是一個很有節操很理智的孩子。
金多賢惡狠狠地一口咬在了明遠肩膀上,暫時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時間,急忙回答道:“Mina歐尼,oppa在……在裡面。”
反正這個姐姐又沒有問是在什麼裡面,說是房間裡面也行。
可能,唯一的問題就是有點太裡面了。
很痛。
“這個混蛋!”名井南暗罵了一句,果然是自己猜測的那樣,她接著問道:“多賢,oppa……那傢伙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金多賢看了看野豬似的的男人,又看了看在月光映襯下愈發顯得瑩潤的皮膚和汗水。
這……好像應該是已經做了什麼吧。
“歐、歐尼,我~哦……”
“什麼?”
名井南再次用力地擰了擰門把手,可是結果和之前還是一樣的。
“我是說,oppa確實在,不過他已經睡著了。”金多賢勉強把說話的聲音調整回正常的節奏上,儘量不要讓門外的姐姐聽出什麼破綻。
有些東西,只要不捅破,大家就都可以裝糊塗的。
“睡著了?”
“嗯、嗯,是的,oppa喝醉了,現在拉著我的手不鬆開,一會我去客廳睡好了。”
金多賢能聽到自己的皮膚和大理石窗臺產生摩擦的聲音,某人踩油門的力度越來越大,她想保持平衡都很不容易了。
不過,豆腐還是編出了一個像模像樣的理由。
不管Mina歐尼信不信,反正她已經信了。
畢竟,女孩兒現在沒辦法拔下車鑰匙去開門當面解釋,高速上突然熄火是很危險的。
違反交通規則會出人命的,而且被民警南抓住也很危險。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名井南疑惑地愣了一下,她猶豫著回身,又轉回來,最後還是回到了主臥。
注意安全……
金多賢的臉頰貼在男人的脖子上,自己親手幫這傢伙戴上的,應該算是注意安全了吧。
小企鵝:有沒有可能,我是說直接避免這種情況呢?
豆腐在迷離中感覺門外似乎沒有人了,然後才放鬆下來和眼前的這個男人繼續較勁。
在最初的疼痛感過後,女孩兒已經漸漸開始享受飆車的感覺的。
“oppa……”
豆腐無意識地呢喃道。
怪不得有人會喜歡極限運動,原來真的很有感覺。
金多賢摟住了明遠的脖子,輕輕說道:
“oppa,我是多賢,我是多賢,你會記住我嗎?”
她既希望能得到回應,又不希望能聽到回答。
這傢伙或許喝醉了,可是,我不後悔。
SANA歐尼,對不起。
金多賢死死攥住了床單,然後慢慢鬆開,思緒和神智漸漸迴歸了身體。
豆腐貪婪地享受了一陣男人懷裡的溫暖,最後才虛弱地坐了起來,她現在還沒有恢復多少力氣,可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收尾的。
明遠似乎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吧唧吧唧嘴把枕頭摟在了懷裡,好像還在回味之前的感覺。
“混蛋,我怎麼就……”金多賢伸出手,在男人的臉頰上輕輕撫摸了一下,無聲地嘆了口氣。
木已成舟,還是先把能做的事情做好吧。
女孩兒隨手披上了一件睡衣,俯身把髒兮兮的小雨傘給拿了起來,她嫌棄地看了一下,甚至還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才皺著臉蛋兒把這東西扔進了垃圾箱。
金多賢找到手機,打開了手電筒,藉著亮光開始打量窗臺那裡。
女孩兒一開始的時候疼得厲害,可是現在一看,倒是沒有流什麼血,窗戶這裡沒有,床單上看了一圈也沒有。
奇了怪了。
不過豆腐並沒有多糾結,她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就連周子瑜理論知識都很豐富的,練習生的時候,公司都會給她們上課的。
娛樂公司的心裡都門清呢,一群年輕的俊男靚女天天混在一起,很容易就會擦槍走火,等到真出事了就什麼都晚了。
所以,把應該有的話都說在前頭,起碼讓孩子們對於自己的身體有一個正確的瞭解。
不然的話,萬一哪天突然來個藝人說我懷孕了,沒辦法參加接下來的活動,那大家就只能都傻眼了。
流不流血無所謂,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了。
確實是第一次上路,駕駛員也只有一個,別無分號。
金多賢摸索著找到了溼巾,仔仔細細地把窗臺擦了一遍,確保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之後,才坐下來休息了一下。
“呼……”
明遠依舊在沒心沒肺地抱著枕頭睡覺,時不時還要吧唧一下嘴,似乎很口渴似的。
吃的有點鹹了。
金多賢溫柔地注視著這個傢伙,眼神里有眷戀,又有埋怨,最後又統統歸於堅定。
做了,那就做了,後悔也已經晚了。
豆腐並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女孩兒,不會對已經發生的事情太過糾結,所以她也不想憑藉著今晚發生的事情去要求什麼。
金多賢更願意把今晚定義成一個誤會,一個美麗的誤會。
那個睡著了的傢伙明天起來恐怕都不會記得今晚發生過什麼了,還能要求一個醉鬼什麼更多的東西嗎?
好歹,她並沒有覺得第一次很虧。
畢竟,最後還是交給了默默喜歡的人,即使有些美中不足,但是……
足夠了,足夠了。
“oppa,你什麼都不會記得,對嗎?”
金多賢看著明遠沉沉睡去的樣子,釋然地笑了一下。
她喝了一口睡前擺在床頭的水,起身微微用力把皺皺巴巴的床單抽了出來,加上黏黏糊糊的睡衣,團成一團抱在懷裡,垃圾箱李的垃圾也打包拎在手中。
女孩兒俯身,在男人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轉身,出門。
金多賢把床單和睡衣都塞進了洗衣機裡,打算等到第二天起床之後在洗乾淨,現在洗肯定會把其他人都吵醒的。
收拾好了這些,豆腐又走進浴室,仔仔細細地清理了一下身體。
被那個傢伙折騰了一通,亂七八糟的痕跡留下了不少,就連脖子上都有若隱若現的紅色痕跡,但願明天不會被名井南和周子瑜注意到吧。
金多賢想了一下,可以借湊崎紗夏的高領毛衣來穿,反正兩個人的身材都差不多,她記得在衣櫃裡看到過。
半晌過後,女孩兒疲憊地縮進了客廳裡明遠留下的被子裡。
她已經很累了。
被子上還有那個傢伙的味道……
真好。
……
痛。
渾身痠痛。
明遠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惱人的疼痛感。
頭痛,腿痛,胳膊痛,自己的全身上下似乎沒有哪個地方是不痛的,略微動一下都十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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