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賢現在確定這個傢伙確實是喝醉了。
某個大混蛋此時的表現根本一點都不像身經百戰的人,反而更像一個初出茅廬的新手,自己忍了他半天,這傢伙竟然還有臉問自己!
我要是能懂這些事情,還能到現在這種地步?
想得美!
金多賢給了明遠不少次的機會,她安靜地等了半天,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
“oppa,你……?”
金多賢已經開始用眼睛罵人了,可惜某人並沒有接受到這個資訊。
自己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準備,還千里迢迢地跑到隔壁去偷拿了東西,中間差點就要被子瑜給發現了,最後還親手幫這傢伙給戴上,結果臨到門口死活都進不去了。
車鑰匙擰了半天發現插的地方不對,怪不得車子一直都打不著火呢。
女孩兒感覺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氣氛都快跑的差不多了。
自己心目中的那種想要的浪漫的第一次不應該是這樣的,無論如何都不該是這樣的。
每一個女孩兒的心裡都對人生中重要的場景有過各種各樣的幻想,包括表白,婚禮,還有第一次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過夜。
金多賢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
湊崎紗夏有一頂定製的皇冠,裴珠泫有兩個人在濟州島的二人旅行。
子瑜和這個可惡的傢伙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明遠就為了那個小傢伙辦過一個盛大的成年禮,愛寶樂園的煙花秀至今還刻在豆腐的腦海裡。
女孩兒多希望自己也能有那麼一個專屬的浪漫時刻啊。
可是,金多賢只有一盆仙人掌。
那是一盆扎人很疼的花,和某人一樣。
“那個……多賢,你再給我點時間。”明遠雖然喝醉了,可是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依然知道此時的情況是一種奇恥大辱。
人家車子自己啟動了,連座椅的角度都調好了,鑰匙一插馬上就可以上路,結果駕駛員突然發現自己不會開車了。
忘了怎麼掛擋,怎麼點火,怎麼證明自我。
醒醒啊,快醒醒。
我需要你。
名井南: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或許是因為心理作用,小企鵝現在還能感覺到手上黏糊糊的,她還總出現幻視,覺得衣服上有某種不規則形狀的水漬,洗都洗不掉的那種。
“呼……”
金多賢鬱悶地嘆了口氣。
她半撐著坐了起來,拉起薄薄的被子裹在身上,半是惱怒半是疑惑地看著低著頭喃喃自語的明遠。
女孩兒摸索著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摁亮之後瞧了一眼時間。
凌晨一點多了。
如果繼續讓這個傢伙像現在這樣折騰下去,自己今晚就等於白白被弄了一身口水,最後什麼都沒幹成,喝醉的人果然幹什麼都不靠譜。
就連幹我都不靠譜。
幹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
孫彩瑛:你主動一點啊,我當初就沒遇到這麼多的問題,硬來就行了,沒有上不去的。
“oppa……”
豆腐主動開口了,事情總要有個交待才行。
“噓……多賢,小點聲,你別嚇到他。”
“誰?”女孩兒還有點怕,這房間裡不就只有咱們兩個人嘛。
“我親戚。”
“你親戚來了?”
“他可能睡著了,我在嘗試著叫醒他。”
明遠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現在不單單是要在金多賢的面前證明自己的問題,男人混沌的大腦特別怕自己之後再也不行了。
那可關係到下半輩子的幸福呢。
不只是自己一個人的幸福,還有湊崎紗夏的、周子瑜的、孫彩瑛的、裴珠泫的、韓素希的……總之就是很多人的。
名井南:彩瑛有我呢,不勞您費心。
金多賢撇了撇嘴,讓那個傢伙在旁邊自己折騰,她則是拿起手機搜尋了一下:“喝醉了的男人會有正常的反應嗎?”
輸入,點選,搜尋。
她要確認一下今晚這種亂七八糟的情況到底和自己有沒有關係,不然心裡總會犯嘀咕。
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了起來。
一個在試圖喚醒曾經的自己,樣子十分懊惱,另一個在專心看著手機,時不時還要瞥一眼明遠。
“大量飲酒可導致副交感神經受到抑制,阻礙血管舒張,從而出現功能障礙……”
原來,男人喝醉了之後是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啊,金多賢纖細的手指在螢幕上不斷滑動著,認真地閱讀著上面的內容。
她搜尋出來的資訊基本上都是大同小異:飲酒確實有影響,不過這種影響程度會因人而異,有的人恢復得快,有的人恢復得慢。
共同的特性就是,如果真喝醉了的話,那麼基本不可能主動去做些什麼。
大多數情況下的酒後亂性不過都是耍流氓罷了。
那這傢伙……
豆腐猛地看向了依然在喃喃自語的某人,不過馬上又鬆弛了下來。
剛剛好像是自己主動的,她當時還以為是在做夢,所以、所以就大膽了點,然後就把明遠心裡的火兒給勾出來了,算起來,也不能全怪他。
某人:多善解人意的好老婆啊!
潮水褪去的金多賢冷靜下來之後,突然覺得停下來似乎也蠻好的,如果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被這個傢伙給拿下了,後續的問題也有很多。
自己可是清清白白的一塊豆腐。
嗯,雖然現在身上多了不少看了令人眼紅的痕跡,那傢伙似乎真想在她的身上掐出水來似的。
太用力了。
一念至此,金多賢就掀開被子站了起來,打算先去洗個澡,不然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又是汗又是……
算了,說不出口,一會兒貼身的睡褲也要洗。
窗外的月光幽幽地灑在女孩兒的身上,柔柔地彷彿為金多賢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白紗,她抬起手臂,將散亂的頭髮束在腦後,曼妙的曲線毫無保留地都展現在明遠的面前。
月光勾勒出了屬於金多賢的完美的弧線,炫然仿若九天之下的神女。
醒了,醒了。
“多賢,你好美。”
明遠一時之間想不到什麼詞彙來描述自己看到的情形,一想就頭疼。
他能記得面前的女孩子是金多賢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喝醉了還不忘了油嘴滑舌。”金多賢白了某人一眼,這個傢伙還有閒心色眯眯地看著自己,她剛才可是都給足了機會的,結果還不是不行。
我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你真的很美。”
明遠也下了床,從背後抱住了想要去洗澡的金多賢。
豆腐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貼合在一起的兩個人完全能夠感覺到彼此的任何一點微小的變化。
女孩兒掙扎了一下,聲音中帶著幾分軟弱:“我、我要去洗個澡。”
“可是我們還沒結束呢。”
明遠並不想這麼輕易地放走金多賢,他的雙臂變得更有力氣了,緊緊地把金多賢摟在懷裡。
就算不為了其他的事情,他也要證明一下自己才行,那可是任何一個男人內心深處最頑固的執念,哪怕是喝醉了都不會忘記的。
“不是吧,又來?”
金多賢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
她現在對這個傢伙已經沒有信心了,弄來弄去也不成事兒,不上不下的都難受。
自己就不該順著一個醉鬼的意思胡來。
“多賢,我真地很喜歡你,很喜歡……”明遠並沒有等豆腐說出什麼話來,他一把將女孩兒抱起來,沒有扔回床上,而是放在了正好可以沐浴月光的窗臺上。
微涼,不過姿勢很合適。
“oppa,我們、我們回去……”金多賢眼神迷離,下巴抵在男人的脖子上,呢喃著說道。
“去哪?你不喜歡窗臺嗎?”
“涼。”
還沒等兩個人換地方,門外竟然響起了兩下敲門聲。
“多賢,oppa在你這裡嗎?”
……
名井南也做夢了。
可能是這個家裡的人今晚都比較多夢,小企鵝回來之後一直都處於半睡半醒之間,根本睡不踏實。
夢裡的人一會是孫彩瑛,一會又會變成了明遠。
只不過,佔據主動的那個人是她。
“你們兩個……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夢中的名井南把明遠和孫彩瑛都綁在了床上,束縛住兩個人的雙手,讓他們沒有辦法自由行動,只能任由自己擺佈。
“南醬……”
“閉嘴,我還沒讓你說話呢……啪。”
明遠剛一張嘴,一皮鞭就抽了過去。
讓這個傢伙剛剛欺負自己,非要自己幫他做那種、那種事情,弄得手上都黏糊糊的。
“歐尼,我都看到了,你是自願的。”同樣被綁住的孫彩瑛開口了,小老虎的身體很僵硬,扭動著擺出了一個非常怪異的姿勢。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
名井南面紅耳赤地解釋著。
“歐尼,承認吧,我們沒什麼不一樣,所以我們才會在一起啊。”
孫彩瑛的聲音似乎有什麼魔力一般,不停地在小企鵝的耳邊迴盪。
“是啊,南醬,剛才……其實你也很舒服吧,我還記得你發出的聲音呢,真好聽。”明遠也在一旁煽風點火,臉上一副十分討人厭的表情。
“呀,都說了不讓你說話了。”
名井南十分想把某人的嘴給堵上,聽著就心煩。
她四下觀察了一下,突然俯下身去把孫彩瑛腳上的襪子給脫了下來,之後麻利地塞到了明遠的嘴裡。
周子瑜:不要獎勵哥哥!
“彩瑛,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呢?”名井南指了指在旁邊不停歪曲著移動的男人,喃喃地問出了一個問題。
“歐尼,你知道我的心是一直沒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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