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讓人意外。”
不懈聖戰號名義上的艦長,也是護衛艦隊的現任提督,高階灰騎士泰伯斯說道。
艦橋後部穹頂的宮殿中,加爾文選擇了一處稍小的會議室,來將手中的訊息與他的團隊成員分享。
艙內的裝飾一如既往的簡約。
灰色的鋼製牆壁和地板組成的房間裡,除了代表各個勢力的旗幟與徽章外別無他物;
諾大的艙室裡裡,只有一條黑色玄武岩雕刻的長案佔據了大部分的空間。
十二座高大的靠椅圍攏擺放,除了高居首座的加爾文以外,來自灰騎士、審判庭、禁軍、噩兆修會、克里格系戰團代表以及廷達洛斯軍團的上將,已經佔據了其中的九個席位,只留最後的兩席空白。
八個席位,除去禁軍衛士以及未能到場的謾罵者戰團以外,這剩下八個席位就是如今加爾文的全部家底,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數十年經營下的成果。
八個席位,他們的背後代表的是9個行星世界的億萬人口、6個大型工業生產星球、3個聯合鑄造世界的工業生產能力;
是數十艘大小戰艦、泰坦方舟、機械方舟組成的從武力壓制到星際開拓,從跨星系打擊到武器彈藥自持的強大艦隊;
更是在審判庭全面的情報支援下,由數架靈能泰坦、十幾個騎士家族(來自鑄造世界迪莫斯)、上千名灰騎士、數千名阿斯塔特戰士以及數百萬廷達洛斯軍團戰士,所組成的龐大武裝集團。
加爾文看著面前的眾人沒有出聲,而在座的代表們也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會議。
他們都是初次以一個完整勢力的角度來參與內部的會議,而也是直到此時,他們才從自己的崗位視角中脫離,看到了原體如今所擁有的力量。
加爾文在感嘆,不知不覺中已有如此多的人追隨在他的身後,使命感和責任感讓他感到一種複雜的情緒,那是一種被稱為信任的、幸福的沉重感。
代表們則在感嘆,原體擁有的力量已經如此強大,而這還是他的軍團尚未成型之時。他們都在慶幸著他的出現,並且感激著帝皇的慷慨賜予。
會議室內的情緒是如此的微妙,眾人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罕見的感覺到了一種榮辱與共的歸屬。
“咳咳……開始吧。具體的情況你們都知道了,談談你們的想法。
我先定下基調,這件神器極為重要!它的存在極可能改變整個帝國對亞空間的態勢!”
他環視著與會的所有人員,神態肅穆的說道:
“就算是隻有一點可能,我們都值得付出代價!
所以此次會議,我們不討論是否要得到它,只談如何得到!”
加爾文率先從短暫的感嘆中恢復過來,在開啟了這次會議的同時,為這次討論定下了最基本的方向。
“確認這件神器目前的位置在奧菲利亞7號?如果確認,那我們必須得到它!我建議艦隊立即起航,向奧菲利亞7號靠攏!”
審判庭的代表第一個發言,但隨即就被禁軍衛士否定。
“但我們沒有時間!
返回泰拉的行程已經一拖再拖,政務院已經準備好相關的儀式了。而且……”
與會的盾衛連長尼古拉斯將目光看向身旁的泰伯斯,作為灰騎士的代表他也隨即提出了問題:
“而且這很可能是一個圈套!而我們又確實不適合在這個時間點再承受一場戰爭。”
他朝著加爾文的方向微微欠了欠身,將他所知的困難具體的敘述:
“新兵們正在休眠,我部實際可戰人員極少。
第一大群的整編和訓練才剛剛提上日程,如果將剛剛建立的教導部隊撤編,那將嚴重耽誤軍團的建設進度。
而且雖然有泰坦二號的彈藥補充,但部隊的裝備修理還需要時間。
考慮到其中的風險,我並不認為現在的我們,能夠承擔可能遭遇的戰爭。”
“還有其他的困難麼?”
加爾文看向在場的眾人,幾位克里格系的戰團代表還未發言,而他們的狀態其實也並不完整。
“我部無任何問題,等靜待您的命令!”
火鷹戰團的代表率先表態,而慟哭者與烈火雄鷹戰團也相繼表態。
米諾陶戰團則沒有發言,但加爾文在會前已經得知他們收到的高領主調令,對他們無暇分身的困難,加爾文也表示了足夠的理解。
幾位戰團代表的表態讓加爾文頗為欣慰,這些單純的軍人沒有令他失望。
當戰爭到來時永遠不提困難,只問敵人所在。這才是他所熟悉的軍人,這才是他心中的阿斯塔特。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要珍惜阿斯塔特們的忠誠。
鏖戰過後計程車兵需要休息,受損的戰艦也亟需維修。
他不該,也不能讓這些忠誠的勇士,再拖著傷病作戰了。
就在他陷入內心的糾結時,負責戰爭機械以及後勤保障的噩兆修會代表也開口發言:
“彈藥以及配屬物資方面沒有問題,泰坦二號的儲備足夠支撐艦隊的作戰需要。
但是按照您給出的預估,軍團本部的動力甲可能需要一定時間調整。
我們的備件是足夠的,但改造中心的產能有限,不可能短時間完成上千套動力甲的備件調整。”
討論到這裡幾乎難以為繼,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向加爾文說明,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我有一個問題。”
就在會議陷入僵持的時候,一直保持緘默的廷達洛斯軍團上將,將會議室內的沉默打破。
“說。”加爾文言簡意賅的回答。
“如果我們內部的確有困難,那是否可以將視野轉向外部?”
“繼續。”加爾文對老將軍的話很感興趣,在場的眾人也將視線看向這名久經沙場的老兵。
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這位來自廷達洛斯的海加爾上將並未慌亂。
他在習慣性的整理自己的領口以後,開口對眾人說道:
“如通訊渠道能夠保密,那麼駐守在奧菲利亞的戰鬥修女,是否能夠信任?”
“戰鬥修女?”加爾文字能的就想否定這個建議,但思來想去也沒找到可以否定的理由。
這些“帝皇之女”的戰術素養確實不夠理想,但若是把任務的內容限制在護衛、押運方面,那她們的能力還是值得信任的。
“可行!”加爾文與審判庭的代表眼神交匯,後者作為討逆修會的資深成員,當即對原體的詢問給出肯定的答覆。
“那問題就來了。”加爾文將注意力從任務的執行主體上跳過,對另外可能影響任務走向的勢力提出疑問:
“如遭遇困難,她們能否向駐紮的阿斯塔特求援?
或者說的再清楚一些,那兩個初創戰團,對我們究竟持何種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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