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希琳。
一名精靈,喜歡讀書、做實驗、寫結論報告、寧封……
也是守望會的一名傳奇鍊金術士。
一名有著輕易摧毀一座落後時代幾百年的破舊石頭城堡能力的傳奇!
只要我想,就可以輕鬆把這破房子給揚了。
真的!
不是我自謙,親自動手清掃房間這件事,我已經能有二百……咳,已經好多年沒有做過了。
姑且不提最近幾十年出現的什麼自動清掃機器人,在它們普及開始前,我就已經不會做那些無意義的事情了。
收拾房間這種事,只要用魔力釋放幾個法術不就好了嗎?
又快又方便,而且還非常乾淨,就連可能存在的瘟疫都能一塊清除。
所有的一切,都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解決,然後用大把的時間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而現在,這麼大的一個城堡,居然還要動用人力來清掃?
我只能說,這真的很落後。
尤其是居然要讓我來打掃!?
這已經不是落後能解釋的了,簡直就是落後!
我堂堂傳奇施法者,是絕對不可能妥協的!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
嘩啦啦……
從深井中打出的水格外清涼,帶著絲絲刺骨的寒意,從指尖透入腦袋,讓人不禁想打個寒顫。
在搓洗後變得渾濁的水從抹布中擠出,落入水桶之中,蕩起層層波浪,將希琳在水中的倒影震碎。
水中的她,並非是記憶中的傳奇。
而是一個身穿顯得格外古樸的厚重女僕服,頭上帶著類似家政婦感覺的白色方巾,正一臉幽怨地擰著毛巾的宮廷女僕。
“…………”
希琳重重地嘆了口氣,感覺自己一定是拿錯了劇本。
這不對啊!
我是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的啊?
一定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
問題是出了沒錯,但是也沒有那麼大……
之前一直縮在地下室中的希琳,沒有時間的概念,並沒有注意到時間才是改變一切的源頭。
於是,留在王宮裡看戲的希琳,在太陽昇起的那一刻華麗地變回了普通人。
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
慘·希琳·慘
要不是臉上的偽裝沒有消失,希琳都有當場自己下線的衝動了。
還沒到那個時候,只要我還戴著面具,那就不算社死!
嗯,就是這樣!
作為傳奇,希琳其實在心態上並沒有什麼缺陷,在最初的失態後,她現在找回了一些很久之前冒險的感覺。
那種久遠到她幾乎忘記的感覺。
於是,在經歷了最開始的慌張,希琳趁著沒有被巡邏計程車兵發現,果斷向著王宮外跑去。
然後……
就迷路了。
希琳是直接飛進來的,對於王宮的內部構造完全不清楚。
實慘·希琳·實慘
就在希琳四處亂走,差點被巡邏計程車兵發現之前,她直接躲進了女僕們休息的小房間。
好在裡面的女僕早早已經起床去工作了,裡面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在。
女僕這個詞,雖然現在聽上去總是能和一些黑白色的華麗衣服以及擦邊的澀情扯上關係。
但這是經過演變和多層修改過的印象,在真正的過去,女僕和其他的僕役並沒有本質上的差別。
廚房女僕等負責粗活的下級女僕通常都是整個家庭裡起得最早的人。
清晨五點半到六點左右,她們就必須起床工作了,其中勞動量最大的雜役女僕的起床時間則是五點整。
在超凡力量沒有主導社會變遷的過去,如何才能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
是權力。
僱傭奴役他人為自己服務,就是一種權力和身份的體現。
這個世界是美好的,有太多太多令人留戀的東西,令人沉醉的。
但這個也有另一面,在它的陰影中潛藏著無數地悲傷和憤怒。
說白了,無論有沒有魔力,這個世界的本質都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壓迫和反抗,無論是在哪個時代,都是一定會存在的。
當你歲月靜好的時候,總有人為你負重前行。
就像,就當寧封在帶著隊友和工具人一號輕鬆春遊的時候……
被困在王宮中的希琳則在這邊努力進行變裝潛入。
趁著女僕們沒有回來,知道這裡不能久居的希琳套上了女僕服,帶著清掃的用具就離開了。
她帶著一臉的悲壯,重新走回了自己的逃出之路。
王宮的面積不小,不是所有的女僕都見過彼此,更談不上論交情了,經過偽裝的希琳成功混進了打掃的隊伍。
她帶著水桶一邊尋找著外出的道路,只要有人經過就開始擰抹布裝作打掃的樣子。
就這樣避過了幾次士兵,她也漸漸摸清了城堡的大體方向。
低著頭擰毛巾,等著經過士兵在拐角處消失,希琳無聲起身,向著前方自己的目標看去。
只要沿著這條路走,再穿過幾個走廊,就能從城堡後面供下人外出的特殊小門離開。
勝利就在眼前!
沒有什麼難的。
像是一個剛結束工作的女僕一樣緩步走著,希琳目光在周圍的房間上掃過。
“按照剛才女僕長和其他女僕說的,這裡是參加宴會的賓客的休息房間……”
和女僕雜役室不同,光是從大門的材質就能感覺出差距。
門上雕刻著華麗的紋路,門把手也是閃爍著銀白色的金屬光澤。
而有能力住進這裡的,也不是一般的小貴族,必須是非常受寵的客人或者地位足夠高貴才可以。
貴客……
“說起來,最後那兩個小傢伙最後怎麼樣了?”
距離自己的逃離成功很近,希琳心情稍微放鬆了下,她想起了害得自己落入這個悽慘境地的“罪魁禍首”。
那兩個貴族後裔。
“他們最後,應該是挺受國王喜歡吧?”
回想起索菲一臉嚴肅地說出了那些“預言”,希琳搖了搖頭。
“只能說,不愧是【貴族】嗎?真的能睜著眼睛說出那樣的謊言。”
“只憑藉著一些不確定的提示,就敢直接編預言,真的是很敢說呢。”
是個很有想法,也很有魄力的女人。
但希琳並不是很喜歡她。
希琳並不喜歡一些會對自己說謊的人,這會讓她沒有安全感。
“像是寧封就不會說那樣的謊言,總是那麼的誠實守信。”
想起了自己來到這裡的真正原因,希琳偽裝後的面容也浮現了柔和。
她輕輕地笑了起來,低聲自語:
“等著我,這就去找你。”
一定要找到你!
不然,我受到的這麼多的委屈,不就沒辦法告訴你了嗎?
……
……
而就在希琳經過的房間中,安東尼的腳上綁著繃帶,坐在凳子上將腿不斷抬起又放下,習慣著自己的身體。
“這包紮的手法還真是很差啊,他們的醫師水平是真的不行。”
一邊熟悉著刺痛的感覺,他一邊吐槽著移動了自己的白棋。
而還沒等他的手收回,他剛剛移動的主教就被索菲直接用王后吃掉!
“啊!”
安東尼的表情那叫一個酸爽,一臉糾結地看著側躺在貴妃椅上的未婚妻,抗議道:
“你都不用思考的嗎!?”
看都沒看安東尼,索菲一邊翻動書本,目光在上面快速閃動,聞言說道:
“對付你我還真的沒有思考,畢竟……”
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言外之意根本就不用解釋。
安東尼:?
憤怒地推出了自己的國王,安東尼悲憤地說:
“你這樣子,我們是玩不下去的。”
而索菲翻頁的動作停了一下,想了想說道:
“玩不下去?還是玩的下去的,畢竟我真正的棋藝也沒有比你強多少。”
安東尼:??
低下頭,安東尼看著自己被殺的只剩五個棋子的悲慘局面,和對面幾乎沒有減員的懸殊實力差距。
啊這。
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抗聲到:
“你這是在羞辱我!”
求求你當個人吧!
而面對安東尼的抗議,索菲卻是輕飄飄地說道:
“真的,我只不過是直覺很好而已。”
直覺……又是直覺。
安東尼想到了之前的場面,到現在還是有些心驚膽戰,忍不住說道:
“……昨天晚上,你還真是瘋狂啊。”
光憑這幾個含糊不清的提示,索菲就敢在那個可怕的骷髏國王面前胡說。
【塔羅的詛咒已經降臨,代表著奧秘的二十二張牌散落在這個王國。】
【追尋著它們而來的,是數百名瘋狂的使徒。】
【他們已經在凡人的體內甦醒,控制了他們身心,隱藏在人群中等待著時機。】
【為了爭奪,他們會給這個國家帶來血腥和火焰,痛苦與死亡。】
【但不用擔心,英勇的王會將這一切終結。】
那可是傳奇啊,就算是全盛狀態安東尼都沒有信心應對,更不用提之前因為大意而導致受到了猛毒的侵襲。
那個場合,只要索菲說錯了一句話,那面對他們的就是萬劫不復的悲慘境地。
被數百位的亡靈撕碎,直接退場。
但索菲就是做了,而且是毫不猶豫地做了。
而且居然成功了!
“不,你們賈思琳家,從來都是這樣……敢於冒險。”
雖然索菲昨晚的做法給人感覺非常冒險,但安東尼不得不說,這其實非常有賈思琳家風格的做法。
這很賈思琳!
賈思琳家給外人的感覺,一直都是這樣擅長賭博,永遠的常勝賭徒。
“你真的就確定,你說的那些【預言】會實現嗎?”
啪。
將書的最後一頁看完,索菲輕輕合上書閉上眼睛,換了個姿勢道:
“會,而且這一點並不是我的直覺,而是簡單的推測。”
“昨天我們來的路上,那些場景你也看到了,那些受了傷的參賽者們一定不會甘於寂寞的。”
安東尼本想說什麼,但是想到了什麼,如有所思地皺起眉頭。
“如果是你,想要尋找這些【塔羅】的話,會怎麼做?”
我會……
“如果,這些【塔羅】在一些人的手中,無法輕易被拿走呢?是不是會發生爭搶?”
緩緩睜開眼睛,索菲看著自己的未婚夫,抬起手輕撫他的臉頰,輕聲道:
“那……是一個秩序井然,滴水不漏的國家適合?還是一個支離破碎,動亂不堪的國家適合行動?”
亂。
安東尼明白了索菲的意思。
只有亂起來,參賽者們才會有機會。
“而且,那群等不及的傢伙,可是不會有耐心等到晚上的,尤其是當他們發現晚上完全不是亡靈的對手的時候。”
咕嘟。
嚥了嚥唾沫,安東尼完全懂了。
對於大部分的參賽者來說,現在的情況很尷尬。
晚上有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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