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從結論說起吧。
暴露了。
暴露了暴露了暴露了暴露了暴露了暴露了暴露了暴露了。
我與有沙的不倫關係,徹底暴露給了某人。
事情要從今天早上說起,在與彩音度過了一個甜蜜的夜晚後,我像往常一樣去公司排練,因為這個月還有演唱會,我最近的工作場所一直是公司的練歌室以及健身房,下午則去各個動畫片場進行配音工作。
在《死神:千年血戰篇》動畫的配音收錄工作結束後,我一邊喝著礦泉水潤嗓子,心中想著是否該去醫院見一面梨紗。
梨紗目前的恢復狀態很好,預計這個月月底或是下月月初就能出院,正式迴歸工作還要看後續。
我們交往的時間還很短,而且因為住院的原因,還沒有像樣的約會過,我想與她做些普通戀人會做的事情,給予她些許戀愛的感覺。
當然,這不代表我單純只是想提高與她之間的親密度,早日和她滾床單。
也不是說不想,而是在我內心的排行榜上,這件事排在末位。
只能說這種事要交給氣氛,順其自然就好,倘若真到了那種時刻,我也是該上就會上的男人。
曾經那個會進行到一半把女孩子推開逃走的最上和人,早就不見了。
正當我滿心想著梨紗的事情時,我收到了某人發來的line。
是的。
這位某人,是我的line好友。
我很驚訝於這位人物會主動給我發訊息,但我起初並沒有感覺到不對勁,直至話題的深入,突然牽扯到了其他女性聲優。
諸如彩音,有沙。
於是,當這位人物對我說想要約我見面時,我本能的感受到了不對勁。
哪怕說辭十分委婉,甚至於會讓我產生有求於我的謙卑態度,我的內心仍舊是疑惑著。
但也僅僅只是疑惑。
沒有不安,沒有惶恐。
約定的地點是澀谷,這附近沒什麼錄音棚,不大可能會遇上同行。
來到一家位於二樓的咖啡廳,我在靠窗位置找到了約我出來的人物。
但我其實看不清她的臉,之所以能夠確信,是因為我曾見過她穿的這件長裙,彩音也有過那樣一件長裙,後來被她送給了某位女性聲優。
也正是因為這件長裙,我才能在看不清她的面容的情況下,確認她的身份。
“下午好呀,戶塚君。”
我面無表情地在她對面坐下,望著那張模糊成一團,看不清表情的臉,姑且還是打了招呼。
“這邊的咖啡我很推薦哦,雖然距離我們平時工作的地方遠了些,但是休息日的時候可以過來。”
說罷,她將選單遞給了我,老實說,我現在並沒有喝咖啡的心情,但表面功夫還是做一下吧。
她喝著咖啡,我無法看清她輕抿咖啡的姿態,只能看見那杯中的液體一層又一層的減少著。
或許,味道真的不錯。
“戶塚君,怎麼看上去不太開心的模樣?”
“還好吧,倒是日高小姐,似乎心情極佳。”
“啊咧?我有笑得那樣燦爛麼?”
“從聲音就能聽出來了。”
約我來此的人物,是日高理菜小姐。
面對這位女性聲優,我偶爾會感受到些許懼怕,大抵是她那雙眼睛過於攝人心魄,讚歎這雙瞳美麗的同時,又不禁像是被她看透般的感到自慚形穢。
好在,如今的我,已經看不見那雙眼睛了。
“我這人呢,總是有許許多多好奇的事情,戶塚君知道?我曾經對戶塚君這人好奇的緊。”
“對我?”
“嗯吶,最初相遇是在電車上吧?我還記得非常清楚哦,戶塚老師。”
“請別這樣,還是令人不習慣。”
“啊哈哈。”
這樣的拉扯還要持續多久呢,我不覺得她沒有任何事會來找我,我並不覺得自己是個缺乏耐心的人,但是這種僵持不下的局面,一旦發展成延長戰,我確實會感到焦躁不安。
這與我最近的精神狀態息息相關,比起過去,我的精神狀態絕對稱不上好,肉體獲得了滿足,精神層面時常飽受莫名情緒的折磨,時而亢奮,時而低落,偶爾會焦慮地不能自已。
“戶塚君看上去似乎憂心忡忡的樣子,我便單刀直入的說吧,我有看見你與祈醬出入情人酒店。”
啊……突然就暢快了。
比起這句話給予的衝擊,我反而會因為內心焦躁的情緒消失而感到心情順暢。
“戶塚君比我想象中還要冷靜得多。”
“我應當驚慌失措?”
“我想這至少不該是笑得如此雲淡風輕的事,還是說,戶塚君是十分正式的在與祈醬以戀人關係交往麼?”
很遺憾,是情人關係。
“我自以為這是我與水瀨小姐的私事。”
“可是戶塚君前不久還在與ayaneru戀愛,因此叫我十分好奇。”
“就不能是分手後又尋到了新戀情?”
“那請問我能去找ayaneru確認麼?”
“…………”
見我不再說話,她發出“fufufu~”的甜美笑聲,雖然我並不覺得上面的對話哪裡好笑。
我現在該說什麼?讓她開價?
雖然我確實有了一定的積蓄,但是並不能保證眼前這位女性聲優會獅子大開口,而且也沒有手段能保證她收了錢就一定會遵守約定。
“請不要露出這麼嚴肅的表情啦,我不會告訴她們的,我也不想做讓ayaneru和祈醬傷心的事。”
她似乎以為我是同時瞞著彩音與有沙,會這麼想也無可厚非。
“請戶塚君安心,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也不需要你付出什麼,我單單只是想要討回一個公道而已。”
“公道?”
“公道。”
“誰的公道。”我問。
“我的公道。”
意義不明。
我並不記得我對她做過什麼需要還她公道的事情。
“戶塚君還記得那天早上醒來的事情?”
“……記得。”
她指的是我醉酒後在酒店醒來的那天。
“那前一天晚上的呢?”她繼續追問。
我沉默了。
坦白說,我對那晚的事情一無所知,但我很確信自己並沒有對她做出格的事,後宮之主可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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