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是以王鳳仙表哥的身份出現的。
第一次見到老黑的時候,周木匠還很高興.
王鳳仙在京城也有親戚,以後可以常去串門,也不至於在家裡沒事兒幹,感到寂寞了。
自從王鳳仙跟老黑結婚後,就再也沒有工作過,當然了,這並不能埋怨王鳳仙,誰要是有了這麼一位漂亮的小媳婦兒,不得藏在家裡好好的寶貝。
可是隨後發生的事情,讓周木匠猝不及防。
他總是覺得老黑和王鳳仙之間的關係好像有點不正常,有時候他回到突然回到家中,會發現兩人從臥室裡出來,還混身衣衫不整的,王鳳仙的小臉則紅撲撲的,有點像是潮紅。
周木匠產生了懷疑之後,便一直想抓他們一個現行,於是有一天就提前從傢俱廠請假回到了家,在沒有敲門的情況下,用鑰匙捅開了門鎖進到了屋內。
當時王鳳仙竟然跟老黑睡在一個被窩裡。
周木匠目睹那不堪的一幕,氣得渾身發抖,當時只覺得天一下子就黑了。
他也是個男人,也是有血性的,怎麼能容忍妻子作出這種事情呢!
於是從門後抄起木棍,就想要暴打那對狗男女,誰承想,老黑本身是有功夫的,三兩下就制服了他,並且還用手槍頂住了他的腦門子。
周木匠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平日裡就連殺雞這種活兒都是拜託鄰居幫忙的,當時就嚇得尿了褲襠。
老黑則當著他的面,把王鳳仙摟在懷裡,放肆的玩弄了一番,氣得周木匠當場吐了血。
他以前就有舊疾,被這對狗男女氣暈過去之後,舊疾復發了,從此幾乎走不成路了。
王鳳仙似乎感到周木匠有些可憐,在老黑離開後,洗乾淨了身子,對著周木匠哭訴了一番。
表示她也是迫於無奈,老黑是土匪出身,要是王鳳仙不同意跟老黑好,老黑就會殺了周木匠。
她這麼做,全是為了周木匠好。
周木匠當時感動得眼淚花花的,於是就原諒了王鳳仙,心中只仇恨老黑一個人。
但是弱者的仇恨,並不值錢。
老黑非但沒有感到內疚,反而從此變本加厲,經常趁著天黑摸進周家,當著周木匠的面,跟王鳳仙好。
周木匠此時見到老黑,恨得咬碎了牙齒,卻不敢違抗老黑的命令。
他拄著柺杖端上了一碗雞蛋茶,擠出一個笑臉:“老黑哥,請喝茶。”
“呵,老周啊,你現在好像乖巧了不少。”老黑看著那碗雞蛋茶,冷笑一聲說道:“你不會是在裡面下了毒藥吧?”
“沒,沒有.絕對沒有。”周木匠見他的手插在腰間,似乎要動手槍,連忙矢口否認。
老黑看著周木匠害怕的樣子,哈哈哈大笑幾聲,擺擺手說道:“別害怕,你可是我表妹的丈夫,咱們是好朋友,我怎麼能殺了你呢!”
王鳳仙不忍心看到老黑繼續欺負周木匠,在旁邊小聲說道:“老黑啊,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咱們進裡屋吧。”
進裡屋.周木匠咬破了嘴唇,他當然清楚進裡屋意味著什麼。
老黑得意的摟住王鳳仙,伸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沒想到你對這個廢物還有感情,算了,今天我也玩夠,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放過他了。”
老黑看了看周木匠:“滾,你現在站到門口幫我們放哨!”
“是是是”周木匠攥緊拳頭,低著頭出了屋子,他也想上去跟老黑拼命。
但是他清楚自個並不是老黑的對手,另外他也害怕老黑會殺了王鳳仙。
周木匠緩慢的走到門口,幫二人關上門,緩慢的蹲下來。
他的眼睛中閃爍出仇恨的光芒。
房間內。
因為著急著從王鳳仙嘴巴里得到訊息,老黑並沒有猴急。
他一把拉住王鳳仙的手,把她拽到床上,冷聲問道:“是不是扶貧車間的材料有訊息了?”
“哎吆,你弄疼人家了。”王鳳仙翻了個白眼,掙脫胳膊,輕輕的揉了起來。
“好了,好了,這次是我不對,我主要是有些著急了,現在的盤查得越來越嚴了,我前兩天得到訊息,咱們南方的那個據點已經被端掉了,不但損失了七八個人還丟掉了兩部電臺。”
聽到這話,王鳳仙有點慌,連忙追問道:“丟了電臺?那,那咱們跟對面的聯絡,是不是也中斷了。”
老黑伸手抓住她的小手細細把玩,冷笑道:“你真當我是個蠢材啊,前陣子我已經繞過南方那些人,跟對面的總部聯絡上了,總部裡的人許諾我們,只要我們能夠把太陽能電池板的資料搞到手,就派人把我們接過去。”
說著話,老黑抬起頭,冷冷的盯著王鳳仙。
“所以說,你到底有沒有拿到資料。”
他的目光就像是毒蛇似的,王鳳仙嚇得打了個哆嗦,小聲說道:“拿資料哪有那麼容易啊,你也知道,扶貧車間的車間主任李衛東是個精明的人,他在車間內製定了各種各樣嚴苛的制度,一般人壓根就沒辦法進去,也就是我得到了進入扶貧車間的機會,才能進去。”
“別囉嗦那麼多,你到底拿到了什麼?”老黑打斷她的話,此時的老黑完全沒有剛才的溫柔勁。
王鳳仙也顧不得繞彎子了,把跟秦京茹商量好的事情,講了一遍。
說完,她小聲的問道:“老黑哥,秦京茹這個丫頭是不是在騙我啊?”
當時王鳳仙還不覺得,在回來的路上,她越想越覺得秦京茹的行為比較可疑。
哪有人會跟一個僅僅見過幾面的人吐漏心聲的,特別是還是關於自己隱瞞出身的這種大事。
要是傳揚出去,可是會丟掉小命的。
老黑皺了皺眉頭,遲疑道:“有這個可能,不過據你所說,那個秦京茹平日裡傻乎乎的,也許她真的是秦大地主的私生女。”
“老黑哥,你知道秦大地主?”王鳳仙詫異道。
老黑點頭:“那當然,秦大地主在京城名聲不顯,但是在京郊秦家溝一帶,卻是鼎鼎有名的大地主,他的祖上曾經做過前朝的翰林,當時在京郊置辦了兩千畝良田,秦家的子弟靠著這些良田,逐漸發展壯大,不到幾十年的功夫,就吞併了周邊幾十個村子。
到了秦大地主這一代,更是了不得了,當時正鬧兵亂,很多農民都被亂兵鬧得妻離子散的,秦大地主組織了一支鄉勇隊伍,託了關係從洋人那裡買到了幾十杆洋槍,開始橫行鄉里,藉著幫助鄉民的機會,霸佔鄉民的家產。弄得無數鄉民妻離子散的。”
“並且他這個人還極度好色,家裡的小妾無數,並且走到哪裡,看到有姿色的女子,就要搶回去糟蹋了。”
“我當年受訓的時候,曾經在秦家溝一帶活動過,所以你聽說過他的大名。”
王鳳仙眼睛一亮,拍著手說道:“這麼說,那個秦京茹並不一定是在騙我們。”
“確實有這個可能,秦京茹的行為看上去有些魯莽,但是你要知道,她的出身一旦被人發現就死定了,而且她從小過習慣了好日子,現在進到廠裡面要自食其力,當然會受不了!”老黑繼續說道。
按理說他是老資格了,心中不會對秦京茹沒有警惕,但是慾望迷住了他的雙眼,讓他看不清楚事情的全貌。
老黑一想到能夠藉助秦京茹完成任務,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叮囑王鳳仙:“你明天就跟秦京茹聯絡,就說我答應了她的要求,會跟她一塊行動,把材料從李衛東的辦公室裡偷出來。”
“好,你就放心吧,現在秦京茹很信任我。“
王鳳仙說完,老黑就要動手動腳的。
王鳳仙扒拉開他的手,羞紅了臉說道:“老黑哥,你別這樣,周木匠還在外面呢!”
老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那不是更有意思嗎?”
翌日。
一大早,秦京茹就跟往常一樣,揹著帆布包來到了軋鋼廠扶貧車間。
她雖然表現得跟往常一樣,進到車間裡,先是點了一遍工人的名字,然後又開始給工人安排工作,隨後開始在車間裡巡視起來。
但是內心卻慌得一批。
她不知道王鳳仙是不是會真的上當。
這可是關係到扶貧車間的大事情,千萬不能搞砸了。
秦京茹在轉悠到王鳳仙身旁的時候,特意注意了王鳳仙的情況,看到王鳳仙像往日一樣坐在座位上不緊不慢的忙著,她心中更加忐忑了。
難道王鳳仙真的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並沒有上當?
亦或者說,他們有了別的路子,可以搞到太陽能電池板的材料?
又或者,他們昨天晚上已經行動了,現在早就把材料偷出去了?
秦京茹到底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員,越想越慌,心中就像是有上千萬顆小草同時在生長一樣,亂糟糟的,毛烘烘的。
她好想現在衝進車間主任的辦公室,把自己的想法彙報給李衛東。
但是,李衛東在昨天晚上訓練她的時候,曾經教導過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慌張,在沒有突發情況的時候,一定要按照既定開展計劃,千萬不能擅作主張。
秦京茹傻乎乎的,毛病也很多,但是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
平日裡李衛東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不讓她幹什麼,她絕對不幹。
秦京茹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冷靜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在車間裡巡查。
這個時候,正在忙著組裝工件的王鳳仙其實也在偷偷的觀察秦京茹。
昨天晚上,老黑髮洩了慾望之後,也冷靜了不少,感覺到他們的行動實在是太冒險了,決定讓她試探一下秦京茹。
剛才的觀察,也是試探的一項。
要是秦京茹心中有鬼的話,一定會慌張的。
可是王鳳仙並沒有從秦京茹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端倪。
於是,她決定進行下一項。
時間不知不覺的來到中午,工人們陸續到來到食堂裡吃飯。
秦京茹就像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端著飯盒到食堂裡,先幫李衛東打了飯菜,送到了李衛東的辦公室裡。
看到李衛東的那一刻,秦京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慌,張嘴就想說話,卻被李衛東凌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李衛東冷冷的看了秦京茹一眼,敲了敲桌子:“秦助理,把飯菜放在這裡你就可以出去了,我還要跟上級領導打電話。”
秦京茹這會也清醒了過來,想起了李衛東交代的另外一個注意事項-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隔牆有耳。
秦京茹推開主任辦公室走去,果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辦公室旁邊的角落裡。
那身影正是屬於王鳳仙的。
很顯然,王鳳仙剛才就躲在辦公室的門口,辦公室是那種簡易的門,並不隔音,剛才秦京茹如果把心中恐慌告訴李衛東的話,必然會被王鳳仙發現。
想到這裡,秦京茹的背後泛起陣陣的寒意,這是她第一次意識到這些人的可怕,同時心中對李衛東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李衛東竟然能夠提前預料到這些人的行動,實在是了不得了。
秦京茹跟著王鳳仙來到軋鋼廠旁邊的小樹林裡。
此時正值正午時分,勞累了一上午的工人們吃了飯,都紛紛回到了車間裡休息,以迎接下午的繁忙工作。
小樹林裡一片寂靜。
王鳳仙正要開口,卻被秦京茹搶了先。
只見秦京茹一把揪住王鳳仙的衣領子,把王鳳仙壓在了大楊樹的樹杆上,冷聲說道:“小賤人,你是不是想出賣我!”
秦京茹出乎預料的舉動把王鳳仙搞懵逼了,她剛想解釋。
“啪”
只聽得一聲清脆的耳光聲,秦京茹就狠狠的甩了她一個耳光。
王鳳仙粉嫩白皙的小臉蛋,頓時青腫了起來。
“你要是想害我,那我現在就掐死你。”
這還不算完,秦京茹掐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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