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衛東的問話,秦淮茹的神情悽苦起來,眼角瞬間紅潤了起來。
“衛東兄弟,我家棒梗在學校裡過得實在是太苦了。”
“這才見到我,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再這樣下去,我恐怕他會撐不住。”
“要不然,你給學校的領導說說情,讓我把棒梗接回來吧。”
聽到棒梗在學校的日子不好過,李衛東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你棒梗不是盜聖嗎?在學校裡我看你還怎麼偷!
這陣子,棒梗不在四合院裡,四合院比以前清靜了很多,李衛東跟秦淮茹談心的時候,也不會受到干擾。
再說了,棒梗說不定是易中海的孫子,而現在易中海即將被李衛東送進笆籬子裡了。
在這種情況下,咱李衛東有何理由將棒梗接出來呢?
不過秦淮茹現在很焦慮,李衛東也得好生安慰。
“秦姐,你別太擔心了,棒梗是男孩子,將來是要幹大事的,你也知道,幹大事總得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你也不想讓棒梗就那麼平平庸庸的過一輩子吧?”
棒梗雖然在四合院里名聲不好,但是在秦淮茹的眼中卻是一個大寶貝。
特別是棒梗擅長吹噓,秦淮茹一直認為棒梗是幹大事的。
她雖然心疼棒梗,但是現在聽到李衛東的話,也有所猶豫了。
要說秦淮茹身上有千萬條毛病,但是對孩子確實是沒得說,以前在軋鋼廠裡寧願忍受男工人的調戲,也要給孩子們換饅頭,就足以說明了這一點。
秦淮茹思索清楚後,重重點頭:“衛東兄弟,你說得對,棒梗要想幹大事,就得受到足夠的鍛鍊,你放心吧,等下次去了,我就好好教育他,讓他放棄離開學校的心思。”
“那就好。”李衛東嘴角微微勾起,棒梗啊,看來你這次是出不來了。
兩人閒聊兩句,秦淮茹正準備回家做飯,突然想到了什麼,左右看看附近沒有人之後,壓低聲音問道:“衛東兄弟,易中海的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有了梁大民這個人證,易中海很快就能被送進笆籬子裡,賈茂林死亡的真相,也會大白於天下。”
李衛東把今天在派出所裡見到的事情講了一遍。
當然了,關於賈東旭可能是易中海親生兒子的事情,被他隱瞞了下來。
這件事目前無法得到證實,即使說出來,賈張氏也會矢口否認的。
聽到案件馬上就能查清楚,秦淮茹心中樂開了花。
“衛東兄弟,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
“呵,都是鄰居,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
見李衛東表情奇怪,秦淮茹立刻明白過來,小臉頓時羞紅起來。
她拋了個媚眼:“你下午不上班的話,給我留個門,我要到你家好好感謝你。”
說完,秦淮茹轉過身,一蹦一跳的跑了。
看著秦淮茹妖嬈的背影,李衛東嘿嘿一笑。
辛苦了這麼多天,總算是到了收穫的時間。
想到最近體力耗費得比較多,李衛東決定中午把藏在空間倉庫裡的虎鞭酒取出來。
當初兵工廠裡的那個大廚,就是靠著虎鞭酒生了五六個孩子,虎鞭酒肯定有神奇的效果。
這樣想著,李衛東悶頭往後院走去,剛進月牙門就奔劉光齊碰到了面對面。
劉光齊看到李衛東,顯得格外的興奮。
“衛東哥,你回來了啊?還沒吃飯吧?”
“沒呢,剛從車間下班。”李衛東上下打量劉光齊:“怎麼樣,酒醒了?”
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劉光齊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衛東哥,讓你見笑了。”
“對了,中午就你一個人,乾脆你也別開火了,到我家吃一口算了。”
“那多不好意思。”李衛東道。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可是聽春蘭說了,昨天晚上是你把我送回來的。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劉光齊說著話,拉著李衛東的胳膊就向劉家走去。
距離劉家很遠,他就扯著嗓子喊道:“爹,娘,你看看,我把衛東給你們請來了。”
劉家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劉海中從屋裡跑出來,眼睛喜得眯成一條縫:“衛東啊,趕緊進屋,我聽光齊說你是好酒之人,大爺正好有幾瓶上好的茅臺酒,走,咱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喝一杯。”
這個時候,黃春蘭也從屋內出來了,她看到李衛東,臉色就不由自主的羞紅起來。
李衛東深深的看了黃春蘭一眼,本來不打算在劉家吃飯的,順勢也就答應了下來。
劉海中此時有求於李衛東,自然要好酒好菜的招待。
他不但讓二大媽取出了臘肉,還讓劉光齊到全聚德買了一隻烤鴨。
讓李衛東沒想到的是,劉海中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做了一手好菜,廚藝雖然比不上傻柱,卻比一般的家庭婦女利害多了。
其實仔細想想,也就釋然了。
劉海中是好吃之人,為了滿足口腹之慾,自然要鍛鍊廚藝了。
劉海中帶上圍兜,在廚房裡忙活了半天,很快就端出了幾盤菜。
有臘肉炒辣椒,紅燒豆腐,四季豆炒肉,爆炒豬頭臉.
這些菜在後世看上去不算什麼,但是在這個年代卻是難得的好菜,一般人家即使是在過年的時候,都不會這麼奢侈。
“來,衛東,瞧瞧這瓶茅臺酒怎麼樣?”
劉海中把飯菜擺在桌子上之後,又從櫃子裡取出一瓶茅臺酒,遞給了李衛東。
酒瓶子跟一般的茅臺酒差不多,李衛東本來也沒在意,不過當目光著落在標籤上時,他的臉色就發生了輕微的變化。
這瓶茅臺酒是傳說中的車輪茅臺,是第一代茅臺,也是“五星茅臺”的前身,最大的特點就是左上角由麥穗、齒輪和紅星組成的車輪標誌。
要是放在後世,就這麼一瓶茅臺酒,拿到拍賣會上,至少能拍出上百萬的價格。
就算是在這個年代,車輪茅臺也是很少見的,供銷社裡壓根就沒有賣的。
李衛東不由的有些好奇,用手摩挲著酒瓶上的標籤,笑著問道:“二大爺,這是好酒啊,你是從哪裡搞來的?”
劉海中見茅臺酒引起了李衛東興趣,顯得格外興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椅子坐得吱寧響。
他先是夾了一粒花生米填進嘴巴里,輕輕咬下去,發出嘎嘣的聲響,這才緩聲說道:“我也是運氣好,撿了漏。前兩年咱們這裡不是開始劃定成分嘛,很多前朝的貴族為了讓自己看上去窮一點,就開始處理家裡的存貨。”
“我認識的那位主兒,祖上在前朝是大地主,他跟我一樣喜歡喝酒,當年茅臺酒的名聲傳遍京城,作為好酒之人,他怎麼能錯過呢!於是就親自前往茅臺鎮,花大價錢購置了一大批茅臺酒,存放在自家的地窖裡,準備留到以後慢慢喝。”
“這事兒做得很隱秘,那位主兒自從解放後就開始裝窮,在外面吃飯就是清水煮白麵。本來以為能矇混過去。”
“可是不知道誰那麼聰明,竟然知道了這件事,於是就對外面放了一點風。聽到風聲,那位主兒嚇壞了,要是被人知道他的根底,那麻煩就大了。”
“那批茅臺酒瞬間成了燙手山芋,那位主兒也是個果斷的人,當機立斷要處理掉。”
“我正好知道這件事,正好是他的朋友,理所當然就接手了一些。”
說著,劉海中驕傲的搖頭晃腦:“也不多,就十二瓶。”
聽完之後,李衛東眼睛眯了眯。
那位主兒有茅臺酒的事情,恐怕就是劉海中洩露出去的。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這批茅臺酒。
在原著中,劉海中為了得到婁家的金條,就曾經用同樣的手法威脅過許大茂。
嘖嘖,果然是禽獸。
咱李衛東素來不會跟禽獸客氣,抄起酒瓶子擰開來,正準備倒酒。
黃春蘭在旁邊看到了,連忙站起身笑著說:“李主任,怎麼能讓你自己倒酒呢!我來吧。”
說著話,她走到李衛東身旁,拿起酒瓶子倒了一杯酒。
劉光齊聞到酒香味,酒癮也犯了,嬉笑著說:“春蘭,也給我倒一杯吧?”
“你自己沒長手嗎?”黃春蘭板著臉訓斥他:“李主任是客人,我給他倒酒那是理所應該的,你呢?你算什麼?”
劉光齊沉默了,他想說自己是黃春蘭的物件,但是害怕黃春蘭生氣。
只能站起身自己倒了酒。
至於劉海中,壓根就不需要別人倒酒。
他讓三大媽取來一個搪瓷碗,酒瓶對準搪瓷碗,頓頓頓倒了半碗酒。
搪瓷碗是那種比較大的,半碗酒幾乎等於半瓶酒。
劉海中端起搪瓷碗,舉起來,對李衛東說道:“衛東,你難得到我們劉家做客,我作為劉家的當家人,自然得意思意思。”
說完,劉海中沒等李衛東反應過來,端起搪瓷碗湊到嘴邊,頓頓頓.眨眼的功夫,一碗酒就下了肚。
劉海中擦了擦嘴角,大聲說一句爽快,坐下來夾起一粒花生米,邊吃邊用挑釁的眼神看向李衛東。
李衛東本來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看到劉海中的樣子,頓時明白過來了。
他這是替劉光齊把丟了的面子找回來。
想來也是。
在四合院裡,劉海中一直以酒量大為驕傲,平日裡誰家要是有了客人,總會請他去陪酒。
身為劉海中的傳人,劉光齊在四合院裡的名聲也很大,現在卻成為了李衛東的手下敗將。
這場子要是不找回來,劉海中以後還怎麼在住戶們面前炫耀自己的酒量。
李衛東本來沒打算跟劉海中一般計較。
但是想到這些茅臺酒是劉海中從別人手中坑來的,他心中就有些不爽快了。
不爽快,那就得搞事兒。
李衛東端起酒杯看了片刻,突然說道:“這玩意也太小了,能不能幫我換一個大點的?”
“嗯,也不用太大,拿個搪瓷盆就行了。”
聽到這話,劉海中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今天,請李衛東過來吃飯,劉海中本來是打算請李衛東幫忙,把周春蘭調過來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本來不應該跟李衛東發生衝突。
但是。
李衛東現在卻在踐踏他的尊嚴。
不能忍,實在是不能忍。
劉海中的臉色變得赤紅起來。
劉光齊和二大媽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幫助李衛東的話,肯定會引來劉海中的不滿。
劉海中平日不發火就比較嚇人,發起火來,更是會動手打人。
要是幫劉海中的話,肯定會得罪李衛東。
兩人一時間坐在那裡,竟然不敢說話了。
不過,現場還是有人不怕劉海中的。
“哎呀,你們也真是的,沒看到李主任要搪瓷盆子嗎?你們怎麼沒有一點眼力見,坐在這裡一動也不動。”
只見黃春蘭扶著桌子站起身,轉身進到廚房裡,取出了一個搪瓷盆。
當然了,廚房裡的搪瓷盆並沒有洗臉用的搪瓷盆那麼大個,就跟後世的不鏽鋼缽子差不多。
饒是如此,也足以頂得上四五個搪瓷碗了。
看到搪瓷盆,劉海中的臉一下子變黑了。
他下意識的想去攔著黃春蘭。
可是黃春蘭已經拎起酒瓶子,把剩下的半瓶酒倒進了搪瓷盆裡。
半瓶酒只是佔了一個盆底。
黃春蘭嘴角微翹,看向李衛東笑道:“李主任,你還要嗎?”
“要,當然要,今天海中同志如此熱情,他作為一個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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