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的燈光下,三大媽也起來了。
看到劉光齊喝得醉醺醺的,免不了又是一陣埋怨。
不過,現在最疼痛的事情,是該如何安置黃春蘭。
黃春蘭雖然名義上是劉光齊的物件,但是兩人並沒有定婚,也沒有舉辦過儀式,要是把黃春蘭留在家裡,好像也不太合適。
但是。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讓一個大姑娘就這麼走了,好像也不對勁。
三大媽把劉光齊送進屋內後,暗暗給劉海中使了個眼色:“海中,你看該怎麼安排黃春蘭。”
劉海中也拿不定主意,只能走到門口,尷尬的笑笑:“春蘭啊,你看今天這事情整的。光齊也太不爭氣了,帶著你去請別人吃飯,自己反倒喝醉了。你千萬不要生氣,劉光福和劉光天兩個不爭氣的現在不在家裡住,他們的房間空出來了,我現在就讓你大媽給你收拾一下,你等會住在裡面。”
黃春蘭隱晦的皺皺眉頭,心道:劉海中身為劉家的當家的,怎麼那麼不靠譜呢!
她笑著婉拒:“大叔,不用了,我在京城裡有同學,晚上我就去睡在她宿舍裡,等明天再過來。”
劉海中雖然不願意,但是黃春蘭畢竟沒過門,他也只能訕笑著點點頭。
“那讓你三大媽送去,外面天黑,道不好走。”
“不用,不用,我從小膽大。”
在劉海中的惋惜的目光中,黃春蘭離開了四合院。
三大媽看到黃春蘭消失在月牙門旁,伸手推了劉海中一下:“老頭子,你是不是犯糊塗了?黃春蘭是個大姑娘,還沒有嫁過來,你怎麼能讓她住在咱家呢!這要是傳揚出去,別人肯定會笑話她的。”
“你啊,才是什麼都不懂!”劉海中揹著手走進屋,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嘖嘖兩聲。
“我就是要的這種效果,只要黃春蘭在咱們家住一晚上,我就能給鄰居們說她跟咱家光齊住在一個屋裡,到時候,黃春蘭的父母在結婚的時候,肯定沒辦法提離譜的條件,說不定咱們連彩禮都不用出呢!”
“你啊.越來越會害人了!”二大媽並不贊同劉海中的做法,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在劉家,當家人是劉海中。
她站在門口往外面看了也一眼,小聲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黃春蘭的朋友住在哪裡?”,然後關上了門。
本該離開四合院的黃春蘭看到劉家關上了門,從大樹後閃出來,快步走到李衛東家門口,輕輕敲了兩下。
今天晚上在喝酒的時候,李衛東曾在無意間透露,於莉今天晚上回孃家了,家裡只有他一個人。
“吱寧”
李衛東拉開門,見到外面站著的黃春蘭,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清晨,淡淡金光遍灑京城大地。
勞累了一個晚上的李衛東醒過來,右手下意識的往旁邊摸了摸。
摸了個空。
心中先是一緊,旋即就清醒來。
在將近天亮的時候,黃春蘭怕被四合院的住戶們發現,提前離開來了。
看來這女人倒是挺懂事的。
李衛東決定把黃春蘭儘快調到京城。
不過此時著急的應該是劉光齊。
咱得再等等。
於莉不在家,李衛東也懶得做早飯。
從櫥櫃裡翻出七八個雞蛋,磕破了,做了一碗簡單的荷包蛋。
在裡面灑上兩勺紅糖,一頓飯湊合湊合,也就過去了。
吃完飯,李衛東挎上帆布包,騎上腳踏車就離開了四合院。
他剛走,劉海中帶著劉光齊就找上了門。
敲了兩下門,見沒有人開門,劉海中扭頭瞪著劉光齊說道:“讓你早點起來,你偏偏在床上磨磨蹭蹭,現在好了,李衛東上班去了。”
劉光齊一臉的無語:“我也沒有想到李衛東會起那麼早,昨天晚上,喝了那麼多酒,要是我的話.”
“別提你了!快把我氣死了。”劉海中氣得嘴角直哆嗦:“讓你請李衛東喝酒,你倒好,連事情都沒說清楚,反倒被李衛東灌醉了。想我劉海中縱橫酒桌那麼多年,還沒有被人灌醉過。
你爺爺當年也是村子裡有名的酒鬼,你太爺爺是開酒莊的,那酒量在方圓百里都很有名。
你怎麼連個卡車司機都喝不過,簡直給我們家丟臉。
”
“我也沒想到李衛東那麼能喝.”
劉光齊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就嚇得縮了縮脖子,李衛東那哪裡是喝酒啊,就是拿著酒往肚子裡倒。
“算了,算了,不提這個了。”劉海中對劉光齊也不捨得責罵,他深吸一口氣道:“昨天晚上,你到底求李衛東幫你把黃春蘭從保定調過來沒有?”
“應該是提過爹,你知道我喝暈了,記不得了。”劉光齊撓撓頭訕笑。
劉海中眼前一黑,差點氣暈過去。
昨天晚上在小酒館裡的那頓飯,劉光齊整整花了四十塊錢。
這麼多錢,夠他們劉家好吃好喝的過三個月,夠給他買七八瓶茅臺酒,換來的卻是一無所獲。
也就是劉光齊,要是換成劉光福和劉光天,此時已經被他吊到房樑上拿銅釦皮帶摔了。
生氣歸生氣,劉海中為了把劉光齊這位劉家嫡子留在京城,還是不得不開始想辦法。
“等會黃春蘭來了,你記得問問她,昨天晚上李衛東答應沒有。”
“還有,你馬上回一趟工廠,把下個月的工資也支取出來。”
“李衛東這小子心黑著呢,幾十塊錢估計是滿足不了他的胃口。”
“阿嚏”
派出所裡,李衛東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小聲嘀咕:“是誰又在背後罵我了?”
“什麼?”正在跟梁大民做筆錄的小片警抬起頭看向李衛東。
李衛東擺擺手:“沒什麼,你們繼續。”
小片警重新把目光投向梁大民。
“梁大民同志,你剛才的意思是,當時你親眼看到了易中海把賈茂林推進了軋鋼機裡?”
“是的,是我親眼所見的。”
梁大民來到派出所後,本來還有些緊張。
但是見李衛東也在,並且跟領導的關係好像很不錯,他就逐漸放鬆了下來。
“並且,在此之前,易中海還曾經懇求過賈茂林。”
聽到這話,李衛東頓時來了精神,這在之前梁大民並沒有提起過。
看來是這幾天,梁大民在閒暇的時候,又想起來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小片警點點頭:“求了什麼?”
梁大民雙眼上挑,緩聲說道:“易中海想要回賈東旭。”
李衛東很敏銳的注意到梁大民使用了“要回”二子。
只有屬於自己的東西,才能用要回,要不然就是借。
小片警也覺得有點怪,不過沒有吭聲,因為他清楚,事情發生幾十年了,梁大民肯定有很多細節記不清楚。
此時要是打斷的話,會影響他的思路。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因為我躲在箱子裡睡覺,只是聽到隻言片語。”梁大民神情有些遲疑,繼續說道:“好像賈張氏在嫁到四合院不久,就跟易中海好上了。
後來賈張氏懷了孕,分不清到底是誰的孩子。
易中海在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在意,當時他也結婚了,以為只要努力幾年,肯定會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易中海的媳婦兒遲遲沒有懷上孩子,他就把主意打到了賈東旭的頭上。”
這話就像是一道閃電,把審訊室內的眾人雷得裡內外焦的,賈張氏竟然跟易中海有一腿,而易中海為了搶回孩子,竟然出手謀害了賈茂林,這簡直就是一部狗血劇啊。
不過仔細想想也就釋然了。
在原著中,易中海在明知道賈東旭能力不行的情況下,還一直無私的培養賈東旭。
另外,賈東旭因為意外去世後,易中海還不停的幫扶賈家,幫助秦淮茹。
恐怕最大的原因,就是易中海可能懷疑棒梗是他的親孫子。
只是這件事現在是沒辦法搞清楚了。
賈張氏自己也搞不清楚孩子到底是誰的。
這年代沒有dna檢測技術,要想搞清楚真相是幾乎不可能的。
小片警很快也想到了這一點。
“好了,梁大民,你繼續講。”
梁大民點點頭:“賈茂林好像也清楚易中海跟賈張氏的事情,並沒有很生氣,只是表示堅決不會把賈東旭送給易中海。”
“易中海見賈茂林態度堅決,也就不再提這件事了,轉而談起了晉升考試的事情。”
“在車間裡,賈茂林的技術要比易中海高一點。”
“易中海知道這次晉升,肯定比不過賈茂林。”
“於是就央求賈茂林,想讓賈茂林在晉升考試裡讓著他。”
“賈茂林本來還為剛才的事情生氣,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易中海。”
“後來,我就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連忙從箱子裡爬出來,結果就看到易中海揪住賈茂林的衣領子,把賈茂林往軋鋼機裡推。”
後來的事情,跟李衛東瞭解到的差不多。
小片警很滿意梁大民的口供,點點頭:“梁大叔,你願意當面指證易中海嗎?”
“當然願意,易中海就是個惡霸,是個禽獸,當年要不是他,我也不會放棄京城的工作回到農村。這次他竟然還敢派人去襲擊我家,我一定得把他送進笆籬子裡,不讓他在外面害人。”梁大民站起身,神情很是氣憤。
“那就好,現在你在筆錄上籤上名字。”
由於梁大民是重要的證人,為了避免易中海再次對他下手,小片警把梁大民安置在了派出所裡。
吩咐手下的同志好好招待梁大民後,小片警回到了休息室裡。
他關上門,衝著李衛東興奮的說道:“衛東哥,有了梁大民的口供,這次易中海在劫難逃了。”
“只是這次沒能把聾老太太拿下來,實在是有些可惜了。”李愛國副科長懊惱的搖搖頭。
在面對聾老太太的時候,他竟然生出了一股無力的感覺。
要知道,他可是老公安了,當年栽在他手裡的犯罪分子,足有上百人。
而聾老太太只不過是一個老婆子,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李衛東站起身給他們散了煙,哈哈笑道:“這次只不過是聾老太太僥倖罷了,只要咱們盯著她,她早晚會露出狐狸尾巴。”
對於這個看法,小片警表示贊同。
這年代,只要是那些魑魅魍魎敢露頭,最終總會被揪出來的。
由於小片警跟李愛國急於向上面彙報情況,李衛東也就沒有多待,騎著腳踏車回到了軋鋼廠。
扶貧車間裡的工作一切正常,考慮到牛萌很可能會在近期前往港城治病,李愛國開始著手培養秦京茹。
秦京茹這姑娘雖然腦子不大好使,有時候看上去傻乎乎的,確實一個實心眼,篤信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只要認準了的男人,就算是赴湯蹈火也要跟他在一塊。
李衛東身邊正缺少這麼一位幫手。
秦京茹在得知自己要成為牛萌的副手時,顯得格外的興奮。
牛萌在車間裡,雖然只是車間主任助理,權力卻比車間副主任還要高。
車間裡的工人,都知道牛萌是李衛東的代表。
秦京茹現在成了牛萌的副手,那是不是就說明她在李衛東心目中的地位又高了幾分呢?
“李主任,你放心,我保證一定好好跟牛助理學習。”
秦京茹怪莫怪樣的敬了一個禮,引得牛萌哈哈大笑。
牛萌也是比較喜歡秦京茹的。
因為秦京茹跟她一樣,生性比較淳樸,沒有那麼多心眼。
並且,秦京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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