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
那人就道:“佛門想掌控的是過去,要扭曲過往。”
說著說著,她嗤笑一聲,道:“說到底,佛門能坐大,三分靠他們自己,還有七分,是靠著中土各家!”
蘇定大著膽子請教。
那人也不拒絕,冷笑道:“玉虛門人壓著造化道千多年,本來佔著偌大優勢,卻被人矇蔽,信什麼各司其職之說,結果是白白浪費了千年時光,現在有人想起來補救,已是晚了!”
轟隆!
外面,忽然傳來巨響,整個屋子即將崩解。
蘇定面露擔憂之色。
但帶著斗笠的黑衣人一揮手,周遭立刻恢復如初,她跟著就道:“佛門張揚行事以為掩護,結交各國權貴,用佛經解釋經典、闡述道理,對年青一代計程車族更是滲透不休,潤物無聲,讓他們崇佛、禮佛,慢慢化作風尚,很多人不再崇拜先秦諸賢,轉而去拜起天竺的胡神……”
“此乃崇胡媚外之策!”蘇定明白過來,“長此以往,未來的權貴都以禮佛為容,言談舉止不再引經據典,而要以引佛經為風尚,為人處世皆以沙門之法為準繩,雖與過往之人血脈雖同,但其心異也,可稱異族!”
他雖是出身造化道,明白此中深意後,也不免有幾分驚悚之感。
那人用嬌媚之聲嘆道:“中土各家彼此敵對,相互制約,有時甚至引佛門為外援助力,加上這佛門本是漢時外來,初時謙卑,用諸子之言來註解佛經,讓人都輕視了,連造化道都疏忽了,現在晚了,尾大不掉。”
轟轟轟!
忽然,外面爆聲炸裂。
蘇定當即一抖,就問:“聶崢嶸若真個抵擋不住,弟子何時出手為好?”
“不要急,”那人便道:“法萬僧是將香火道、武道都祭煉到了長生之境的人物,又有佛光加持,便是我要動手,也得耗費一點功夫,你既是借力,總要選在最後關頭,如此也能讓聶崢嶸得個教訓,壓一壓氣焰,日後才好馴化。”
“原來如此,聶崢嶸終究只是個棋子,還是要敲打敲打的……”蘇定正在感慨,卻冷不防的聽到外面一聲怒吼!
“貧僧恨啊!一時不察,竟被爾瞞天過海!你這是騙了天下人啊!陳”
轟!
這帶著斗笠之人愣在原地。
那聲音中充滿著憤怒與不甘,更帶著一點驚懼的意思,可惜話未說完,便戛然而止,跟著一聲暴響,佛光如浪,席捲了整個建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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