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跟彭祖說過這樣的話了?”
“母后,女兒敢起誓,絕對沒跟他說過這樣的話!”館陶公主想也沒有想,大聲否認。
館陶公主那是跟栗青說的,不是跟竇彭祖說的,說得理直氣壯。
竇太后不由得信了,可是,她仍有懷疑:“丫頭,彭祖和栗青一同被殺,他們都是要推戴那個女人為後。會不會是你跟那頭蠢豬說過什麼話了?”
她瞧不起栗青,連名字都不願提,用蠢豬代替了。
不愧是竇太后,精明人,竟然給她猜對了。可是,這種事情,館陶公主那是打死也不會說的,一口否認:“母后,你是知道的,為了昔年結親之事,那個女人還沒把女兒罵慘嗎?女兒怎麼會擁戴她為後呢?女兒根本就沒說。”
“那就怪了,難道彭祖真糊塗了?”竇太后眉頭緊擰。
“連母后都不信女兒,女兒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親不親的,不如死了的好!母后,你要保重,女兒不能盡孝了!”館陶公主推開竇太后,猛的站起身。
慌得竇太后連忙拉住:“丫頭,丫頭,你千萬別想不開呀!不能做傻事!不能做傻事!”
“阿母,你不能做傻事!”阿嬌適時出聲:“阿母,你要是不在了,女兒也不活了!嗚嗚,可憐的阿母呀!被人冤枉了,還沒地方說理。”
“阿嬌,你快莫哭!你莫哭!你一哭,外婆心裡就慌!”竇太后給這母女倆一搭一唱的亂了陣腳,顫顫微微的站了起來,一臉的驚慌之色。
“外婆,你知道嗎?那個竇昌,他欺負我。”阿嬌抓住機會,告起了刁狀。
“啊!竇昌怎麼欺負你了?他敢!”竇太后手中柺杖在地上一點,很是氣憤的道。
“他怎麼不敢?”館陶公主冷冷的道:“去歲,阿嬌在東市玩耍,不是給竇昌、栗行欺侮嗎?他們說什麼阿嬌沒人要……多難聽!”
“真有此事?”竇太后的語氣已經極為不善了:“家醜不可外揚,他就這麼大膽?”
“母后,他們父子倆壞透了頂,哪是我們竇家的人,他們姓栗,是栗家的人。”館陶公主抓住機會中傷起來了:“彭祖三天兩頭就要往蠢豬的豬圈跑上一趟,有時一天數趟。”
“哼!”竇太后冷哼一聲道:“難道他就不知道老身不喜那女人嗎?”
“母后,他喜歡的是他的權勢!”館陶公主的話越來越有份量:“為了巴結姓栗的,他唆使竇昌刁難阿嬌。要不是周陽幫忙,那天指不定出什麼事呢。”
“阿嬌,真的是周陽幫你的?”竇太后問道。
“外婆,是呀!周陽把栗行的手指頭給拗斷了呢。”阿嬌如實回答。
“才拗指頭,怎麼不把脖子給擰下來呢?”竇太后的火氣大了,氣哼哼的道:“這兩父子倆,一丘之貉,老身白疼他們!皇上,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老身不管了!”
柺杖在地上重重點動,發出沉重的撞擊聲。
景帝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景帝最擔心的並不是竇太后今天放過他,這是遲早的事情。而是擔心竇太后心裡憋屈,不吃不喝,整天裡哭泣,那就麻煩了。
作為人子,誰能讓母親不開心呢?竇太后真要那般的話,景帝會沒轍。這下好了,竇太后恨上了竇彭祖父子倆,就不會傷心了,一切煙消雲散。
竇太后要阿嬌和館陶公主扶她回長信宮。
南宮公主適時進去,和阿嬌和南宮公主一道,扶著竇太后離去。
“南宮,你找了個好夫君,周陽不錯!”竇太后對周陽幫阿嬌一事,特別讚賞。
這都是過去好長時間的事了,周陽都快忘了,她卻如此讚賞,還真是讓人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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