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漏,說話也是如此,說得梁拾遺高興不已,到了後頭,他主動和謝寶山碰杯,笑道:“一見如故,一見如故,要是道友也是劍修,就是他孃的最好的事情了。”
謝寶山喝了一口杯中酒,點頭道:“那是自然,不過即便不是劍修,也是好事。”
梁拾遺連連點頭,對此說法,也很滿意。
女子劍仙搖了搖頭,看向顧泯,輕聲道:“聊聊?”
顧泯起身,笑道:“師孃說什麼是什麼。”
女子劍仙微微皺眉,但終究是沒說什麼。
兩人起身,離開小院,就迎著夕陽走了一段路。
女子劍仙開口問道:“你和晚雲真人到底在做什麼?”
顧泯反問道:“前輩覺得我們在做什麼?”
之前顧泯來到這邊,和梁拾遺的那次交談,其實說了一些,但也沒有說透,他和晚雲真人,到底在做什麼。
女子劍仙默不作聲,她這一生,痴心於劍,除去劍之外,不管是什麼東西,對於她來說,其實都不在意,她有這麼一問,其實是想問梁拾遺。
“梁前輩和前輩想得不一樣,但絕非是不在意前輩,只是希望前輩知道,在男女之外,還有很多事情,梁前輩想去做,也願意去做。”
顧泯笑道:“梁前輩得以娶到前輩是他認為的人生一大幸事,一直和前輩在一起,自然也是幸事,但依舊有些別的事情,前輩覺得應該做。”
女子劍仙點點頭,“我知道了。”
本來顧泯還有不少話想說的,但沒想到,最後女子劍仙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女子劍仙轉身走回庭院,顧泯站在原地,撓了撓腦袋,很快了然,像是女子劍仙這樣的人,想要她多說什麼,本來就是奢望。
顧泯惆悵一嘆,好在柳邑不是這樣的人。
要是柳邑也這個樣子,對於顧泯來說,就有些難受了。
正恍惚失神的時候,許錄已經來到這邊了。
“公子。”
許錄滿頭大汗。
顧泯問道:“你喜歡練劍嗎?”
許錄搖了搖頭。
不是說她不喜歡,只是小時候自家老祖宗找人看過,她不適合練劍,不是那塊材料。
顧泯說道:“不適合練劍,就不可以練劍?”
不等許錄回話,顧泯又自顧自說道:“的確如此,不適合做的事情,自然就不要去做,去做了也是浪費時間。”
但隨即顧泯又自顧自說道:“如果是自己喜歡呢?”
然後便沒了下文。
好似這是顧泯給許錄提出的問題,又像是顧泯自己在問自己。
許錄突然說道:“自己喜歡,哪怕不適合,也沒關係,反正是自己喜歡,不適合又怎麼了?”
顧泯笑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不太適合做一山掌教,更不適合管理一州之地?”
聽著這話,許錄沒有當即難過,而是笑著問道:“公子不是在哄騙奴婢?”
顧泯嘆氣道:“我要是說的都是真的,你哭不哭?”
許錄搖頭道:“真沒這個本事,那就給公子做一輩子奴婢,也是一件大好事。”
顧泯看了看許錄。
然後轉身就要返回庭院。
許錄在身後問道:“公子還沒說是不是騙奴婢的。”
顧泯沒轉身,只是說道:“是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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