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水這次離開的時候,倒是沒有暈厥,她倒是恨不得暈過去,一路上捂著臉,根本就不敢見人,只是有些人,不是她想不見就能不見的。
好在是瘙癢感消了下去,不然那折磨才是真的叫人崩潰。
黎若水在某些人眼裡,那就是一個玩物,她比那些專門的**稍微好點的是,她沒被打上奴隸的標誌,加上她這麼一個出身不差的祈朝“貴女”,在六刈這邊的確是挺稀罕的,垂涎的人又多,自然不至於被輕易要了命,有特殊癖好的,也不至於將她折騰死了,加上她自己,倒是學了不少,也懂得哄人保護自己,總體上是過得滋潤的。
不過,有時候一天裡就能挪騰幾張床榻的人,自然而然的也會成為那些睡她的男人的談資,她身上細微的變化,總會有人注意到,本來,黎若水來六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也有那麼幾個月了,“枕邊人”的總數倒是一直是增加的趨勢,尤其是大雪封天以來,不過,還是有那麼少數的喜新厭舊,吃了幾回也就膩味兒了。
如今聽到她身上起了變化,難免又來了兩分興致。
另外,也正如黎若水自己所言,沒有幾個女人能拒絕變美,六刈女人開放,跟男人聊些帶顏色也實屬正常,她們會知道黎若水的事情也很正常。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不總想要親眼瞧瞧。
然而,見到的不是預想中膚若凝脂,欺霜賽雪的美人,而是悽悽慘慘,將臉上包裹得跟身上一樣,裡三層外三層,就剩下一雙眼睛的黎若水。
“這怎麼回事兒?”某個六刈貴女拉了伺候黎若水的女奴問道。
“安國公主今日給水姑娘重新換了一種藥,水姑娘現在……堪比毀容。”
喲……一起來的幾個女子突然就高興了起來,本來嘛,黎若水只是跟她們男人有染,她們也不會怎麼樣,但凡有點權勢的,誰還沒養幾個人,她們自己也一樣,只不過,黎若水比起她們,實在會勾男人,讓那些男人一個個都護著她,她要乖覺點也就罷了,偏生自以為是,囂張得很,可不就招了這些貴婦貴女的眼,如今可不就跟著看笑話了。
“來,將水姑娘頭上包的那些東西取下來,讓我們瞧瞧。”
黎若水自然不樂意,瘋狂的掙扎,然而,她那點力量,能比得過誰?那些男人也跟看好戲似的,在一邊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畢竟,若是黎若水真的毀容了,他們自然就沒興趣了。
黎若水被抓著,那張臉又重新呈現在眾人面前,那一瞬間,屋子裡都沉默了下來,只有黎若水還是瘋狂的搖頭掙扎,嘴裡尖叫著放開她,企圖拜託桎梏。
只要想到被人看到自己現在的尊榮,黎若水想死的心都有了。
只不過,女奴的力道漸漸的鬆了,看著黎若水甚至有些怔怔的出神。
黎若水雙手得了自由,立馬將頭埋進手裡,這會兒當真是恨得要死,而恨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渾身上下都叫囂著要弄死這些人,可是,她很清楚,她什麼都做不到,所以說,還是不夠,遠遠的不夠,她要這些男人都對她死心塌地,都被她死死的拽在手心裡,對她言聽計從,到時候一定要將她們都狠狠的踩進泥裡。
——所以,生活的不如意,現實的無奈,黎若水也就只能靠各種幻想來安慰自己,大概是想得多了,就覺得那一天一定會實現。——然後不過是繼續遭受現實的毒打。
不過黎若水沒能沉浸在自我情緒裡太久時間,她又被人抓了起來,之前說話的貴女直接捏著她的下巴,隨後手指在她臉頰上滑過,嘖嘖有聲,“這祈朝的安國公主,不愧有神醫之名,隨便動動手,居然就有這麼驚人的效果。”
黎若水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們的反應好像不太對,不管是男是女,看自己可不像是看醜八怪的眼神,然後想到自己第一回試藥的慘狀,今天開始的時候也慘,但是,聞人萱後來又另外給自己用了藥,撓心撓肺的瘙癢感很快就下去了,所以自己現在……
黎若水揮開臉上的手,擼起袖子,胳膊上白白嫩嫩的,光滑細膩,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比之前似乎又好了一些,甚至都超過了她在開平皇城的時候,頓時欣喜不已,直接起身撂下一干人,飛快的回屋,不僅仔細的照了鏡子,看了臉,還將自己脫光光,看了身上的情況,這麼一看,她自己都覺得痴迷了。
門口響起開門關門的聲音,黎若水回頭,被兩個男人直勾勾的盯著,她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反而笑了起來,嫵媚又勾人。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自是不必言說。
而小草那邊,黎若水會做什麼,跟她沒有關係,反正才開頭呢,還早得很,一步一步的來,對身邊的兩個丫鬟兼助手說道,“先給黎若水試用的藥,調整得差不多了,我也給你們配了,養膚是一回事兒,只要還是強身,更好的適應六刈這邊的水土。另外,我稍微改了改,給他們那邊也送些過去。”
丫鬟不由得笑起來,“公主,他們一幫糙老爺們,這皮膚變得細細滑滑的,只怕會不樂意。”
小草也笑,“這點副作用,讓他們就不要在意了。若是六刈不願提供藥材,他們想要還沒呢。”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門外,小草未曾宣洩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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