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順手就在聞人泰伯的胳膊上拍了一記,給氣得。
聞人泰伯見將人給惹著了,忙賠不是。
小草坐在一邊,咳,想要憋著當沒看見有點難啊。
到底是還顧忌著有女兒在場,韓氏只是對聞人泰伯冷哼了一聲,沒多做計較。
事情說了,小草也不久待,離開回了自己的院子,也就跟皇位上的那位說的,她就需要傳個話而已,其他的不用她做什麼,這些事情她玩不轉,所以只需要玩轉自己拿手的就行。
在小草轉告了宣仁帝的話沒兩天之後,禮部尚書上摺子乞骸骨的事情就是暴露了出來,宣仁帝也已經準了,本來依照禮部尚書的年紀跟身體,估計差不多也就是今年,只是怎麼也沒想到會選在這個檔口,這兵部尚書的位置都還懸而未決呢,現在居然又空出一個位置來?
這是故意湊熱鬧呢,還是怎麼著啊?你至少緩一緩,讓他們想把前面的決定了再說啊。
然後,宣仁帝沒給他們機會,在準了禮部尚書的摺子沒兩天,就決定了兵部尚書的人選,乃是端王妃的父親,在地方已經將近十年時間,政績斐然,端王妃也算是“老來女”,因此,這位大人已經五十來歲,從各方面來講,他來坐的兵部尚書的位置都沒問題。
對於這一點,不少人心中是有猜測的,只是這最後結果,依舊叫他們心有不甘罷了,畢竟,這明擺著就是在扶植端王的勢力,知道宣仁帝看重端王,這眼睛一好,他本身還沒臨差事重新臨朝參政呢,相應的東西就先一步跟上,就像是生怕落後了半分,叫端王受了委屈一般。
果然,只要有端王,他就是宣仁帝心中唯一的繼承人選,說不得什麼時候,端王就復立太子了。——這個認知,叫其他的人皇子那五臟六腑彷彿被萬千蟲蟻啃噬一般,可即便如此,也叫人無可奈何,以至於有些人直接消沉了下去,一時間歇了爭奪皇位的心思,當然,這大概也只是一時的,就算他們自己不想爭了,他們背後的人,也會推著他們繼續爭,不到最後一刻,決不罷休。
這兵部尚書的人選定了,只等人回來上任,這不是還有禮部尚書,因為之前沒得到風聲,完全沒有準備,不過,總不會依舊還是端王一系的人,畢竟,宣仁帝如今還年富力強,端王又不是輕易會被其他兄弟給壓下去的,即便是扶植端王的勢力,也不可能太過不是,沒有時間去安排佈置什麼,心裡卻在盤算著誰最有可能。
心裡邊將人選一一羅列出來,排除外因,單論其本身,發現這人選跟自己這邊比較親近的人,心中那面泛起幾分喜色,而自覺無望的人,心中有難免你不甘,不過,最後結果沒出來,誰也不敢表現出來。
“至於這禮部尚書……”
宣仁帝漫不經心的捻動著玉珠子,朝臣們卻屏住呼吸,看上去緊張得不行。
“聞人愛卿。”
聞人泰伯走出來,“臣在。”
“禮部尚書的位置由你代任。”
“遵旨。”
可想而知,這個結果讓多少人震驚,便是朝中老臣,顯然都完全沒想到這一點,聞人泰伯有能力,原本將來會如何,還不好說,畢竟有能力的人不是隻他一個,只不過加上一個聖寵在身的安國公主,那就不一樣了,已經料到他有位居尚書位置,步入內閣的一天,但,那怎麼也是十年之後的事情了。
然而,皇上居然讓他代任禮部尚書,雖然說是代任,但是,只要不出意外,轉正是遲早的事情,而且,原本或許需要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才能坐上的位置,現在,只要禮部在他手底下一直不錯,那麼三五幾年後,或者更短的時間,他就能名正言順的成為禮部尚書。
須知,文官中,實職最高的就是六部尚書跟都察院的兩位都御史,如今都御史只留有一人,七個大佬,聞人泰伯以四十多歲之齡佔據一席之地——沒有尚書之名,卻實打實的有著尚書之實權,名頭上差一截,權利卻是平起平坐——這在內外安定的非特殊時期,著實是非常少見的,大概會引起不少人心理失衡,以至於可能引來不少的麻煩。
只不過,這也將是對聞人泰伯的一種考驗,跨過去了,只會讓他更快的名副其實。
事情就這樣被宣仁帝輕描淡寫的定下了,不過,他的態度也表明了,不想聽人囉嗦,因此,便是夏都御史也未曾在此事上多言,從另一方面來說,大概也是對聞人泰伯能力的認可。
聞人泰伯原本差的只是資歷,因為生了個好女兒,將這一點給抹掉了,由此可以看出,宣仁帝對安國公主的恩寵有多重,原本就已經破格了又破格,依舊嫌不夠,還要提拔她家人,不過,皇上這命都是安國公主生生的從閻王手裡搶回來的,聖寵再厚似乎也不為過。
這皇城中,不能得罪的名單中,安國公主都要排在範小公爺前面去了,得罪了範小公爺,只要不太過,似乎也沒什麼,但是惹惱了安國公主,若是有一天求到她頭上,她概不理會,那可能就真要命了。
這麼一想,似乎給聞人泰伯找麻煩也要慎重幾分,這麼一想,有些人驟然覺得無比憋屈。
所以,咱們的安國公主,在繼給未婚夫撐腰之後,又給親爹撐了一把,當然,事實上,肯定是不止這些,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跟小草比較親近的人,都會或多或少的得到好處,最明顯的不是皇城的這些,而是在地方上的聞人旭,上任之後都不是很順,碰到那在當地紮根了好些年的人,明面上和和氣氣的,背地裡各種使絆子,只不過小草身份的改變,傳到地方之後,這種格局短時間內就改變了,聞人旭自持遲早有理順的一天,不過,他家四妹妹確實是幫了大忙。
繼禮部尚書的事情之後,還有定北王正式回五軍都督府,行使該有的職權,畢竟定北王只是他的爵位,前軍左都督才是他的職位,只不過稱定北王久了,之前又一直在北疆,這一點都快忘了。
原本都以為他會就此做個閒散王爺,不再有實權,誰能想到,這傷勢還沒完全好利索呢,又被拎回來做事兒了,也不知道是該羨慕定北王依舊簡在帝心呢,還是該憐憫他有傷在身還被壓榨。
只不過定北王這個香餑餑更香的就是了,這都回來辦公了,定北郡王府自然不可能繼續閉門謝客不是,有得熱鬧了。
在小草正式“接手”太醫院之後,一邊著手開課問題,一邊又想起了當初在趙縣的時候,魏亭裕跟她說的,有些藥有點問題的事情,她如今要插手,自然無人敢置喙。
索性將太醫院所有的藥材都弄出來清理一邊,卻發現,這問題,遠比魏亭裕知道的還要嚴重,讓小草都跟著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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