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剛剛撿起香菸聽到動靜的日軍哨兵正好抬頭看見這一幕,不由呆住了。
他們可憐的小腦瓜有點懵圈,剛剛明明已經不那麼嚴厲的少尉為何會暴起殺人?
殺人畫面殘暴的更是令人不敢直視。
三八刺刀由下顎到頭頂,直接把伍長整個頭顱都刺穿了。
平素身體強壯曾白刃戰中力拼三名中國士兵而不敗的伍長因為嘴巴被刺刀穿透,無法張開,只能由鼻腔中發出瘮人的嗚嗚聲,兩個大白眼早已翻上天際,而兩隻手卻是緊緊握著三八式步槍的槍身固執的不倒,整個人抽搐著搖擺,就像一條被活生生穿上竹籤待烤的魚.....
他們完全可以想見伍長此時的痛楚。
突然到來的危機,讓他們本能去拿因為要撿香菸而靠在牆壁上的步槍。
對於戰士來說,這個時候只有武器才是唯一讓他們能覺得安心的。
只是,他們沒發現,自己不光是讓槍支離開自己的控制範圍,他們的反應也比平時慢了許多。
所以,他們就死了。
唐刀豈會讓自己好不容易營造出的機會浪費掉?
右手抽出還插在日軍伍長心口的三八刺刀,扭腰摔臂奮力一擲,寒光閃過,三八刺刀徑直刺入一名日軍的喉嚨。
那力量是如此的大,不光是連同喉結一起刺的稀爛並穿透粗壯的脖頸,還將日軍整個身體往後帶去,‘嘭’一聲輕響,竟是將日軍生生釘在那一面磚牆上。
日軍口中發出‘荷荷’慘呼,雙手握住刺入自己脖頸的刺刀刃,企圖將這柄即將帶走自己生命的利刃拔出來,哪怕是雙手被割的鮮血只流也不放棄。
畫面之慘烈,絕不比他們那位還在掙命的伍長來得稍遜半分。
而另一名日軍已經成功握上了自己的槍支,只是,他的選擇實在是太錯誤了。
在戰場上把後背露給敵人,而且還是面對唐刀這樣可怕的敵人的人,結局只能有一種。
死亡!
全力擲出一刀的唐刀根本沒看自己的戰果,一個大步上前,寬大手掌探出五指張開,徑直捏上日軍的脖頸,胡蘿蔔粗細的五根手指就像是鋼鉗猛然收緊,剛握住槍的日軍疼的雙眼暴突,雙手向身後探去,企圖撥開捏住自己要害的手,嘴巴也下意識的張開。
但唐刀的另一支手卻是早已伸過來,死死的捂住他的口鼻,努力的掙扎需要消耗更多的氧氣,變相的加劇了他走向死亡的時間,大腦極度缺氧讓日軍的大白眼翻的一點也不比他的伍長要小多少,口中‘嗚嗚’的悶響甚至都沒持續到十五秒鐘。
唐刀依舊不為所動,手死死的覆蓋於日軍的口鼻之上,目光冷酷的逡巡這個哨崗周遭。
日軍伍長還在生理性抽搐的身體和長長的三八刺刀竟然形成一個詭異的‘八’字架,導致他的身體屹立不倒。
唐刀知道,這是一種超強的求生執念在支援著已經必死的日軍,不倒地就還沒死。
這傢伙若是活著的話,戰鬥技能一點也不比他靈活的腦瓜差。
而另一名被刺刀釘在牆壁上的日軍反而更快的走向死亡,刺刀切斷了他喉管的同時也割破了大動脈,大量失血和失去氧氣的供給導致他的大腦在十餘秒鐘後就宕機了。
一股子臭氣的傳來證明日軍已經徹底失去對身體的控制,唐刀這才輕輕將手裡的屍體放在地上,略顯驚訝的目光投向還在熊熊燃燒的火堆,卻是絲毫沒有把一舉格殺三名日軍的輝煌戰績並未放在心上。
如果老兵油子在這裡,一定會發現自己的這位長官更強了,比他昨日晚間親眼目睹唐刀一舉格殺四名日軍還要更可怕。
這次格殺可不像昨日在陰暗房間裡的偷襲作戰,三名日軍有著明亮的視野不說,甚至,唐刀都沒讓他們有機會發出一聲響徹戰場的慘叫。
是的,經過一天一夜的苦戰,唐刀已經越來越熟悉自己這具年輕且富有活力的軀體,單兵戰力幾乎已經恢復至前世巔峰的八成。
否則,他也不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格殺日軍哨兵了。
當然了,這也是日軍哨兵堪稱完美的佈防方式的原因存在。
黑暗中擁有一把三八刺刀的唐刀本完全可以擲出一刀,解決其中一人,再撲過去徒手幹掉另一個,以唐刀的實力,有足夠的信心不驚動不遠處戰壕中正在熟睡的日軍。
但唐刀卻聽到了數米外另一名日軍悠長沉穩的呼吸,那是屬於體格強健成年人的呼吸。
竟然還有一名日軍暗哨,那才是日軍此處哨崗最重要的哨兵。
唐刀有把握幹掉他,卻沒辦法保證他不發出一點聲響驚動兩名明哨。
幸好,唐刀早有準備,日軍軍服屬於寬鬆款式設計,那個死鬼日軍少尉雖不過一米七的身材,卻也勉強能讓唐刀穿進他的軍服而不至於顯得突兀。
當然,這其中也並不是全然沒有危機,日軍比他想象中還要警惕的多,幸好在金陵陸軍學院進修過的唐刀為了戰爭史考試能過關研讀過不少二戰資料,對於日軍中的一些奇葩尿性還算了解,加之日語嫻熟,總算是讓日軍放鬆了警惕迎來了他雷霆一擊。
這其中的驚險可不是說光憑武力值強大就能做到的。
書到用時方恨少,多讀書,幹啥都有用,包括宰人。
當然了,唐刀如此完美的幹掉三人,也不光是憑藉自身的力量,還得多謝那位神秘大佬的助力。
唐刀目光從篝火裡的那塊還在冉冉升起白煙猶如松香般的黑色塊狀物劃過,眼神中閃過一絲凜然。
原來,這世上真有種類似於‘五鼓斷魂香’一般地玩意兒。
因為想到自己會利用夜晚的機會去給日軍捅刀子,若是有麻痺神經的藥物或許更簡單一點兒,唐刀原本只是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思在物資需求電報中提了一嘴,沒想到那位神秘大佬真的就給弄來了。
效果超乎想象的好。
在和兩名日軍哨兵對話的時候,這玩意兒就從唐刀褲腳悄然滑落在地上,然後藉著怒火高熾之時踢入火堆。
兩名日軍明哨可能自己不覺得,但在唐刀眼中,可是比他們應該有的反應至少慢了一秒還多,這也是唐刀能幹掉他們還導致他們連慘叫都沒發出來的原因之一。
別說不知情的日軍了,就連鼻下抹了類似於解藥粉末的唐刀因為要發力而深呼吸了一次後,都感覺身體多了一絲沉重,那是隻有對自己身體掌控到最細微地步的強者才能感應到的。
將兩名已經不再抽搐的日軍屍體靠著牆仔細擺放好,多餘的那個拖入矮牆之後,再用刺刀將還在冒煙的‘五鼓斷魂香’從火中扒出,用槍托在鋼盔中將其碾成粉末。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毒煙!”
將冷酷的目光投向30米之外的日軍戰壕之時,唐刀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這樣一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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