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唐刀,“抱歉,剛剛暉澤心情有些激盪,還請唐團長不要誤會。”
“顧團長和那位顧團長”唐刀試探性問道。
“那是家兄!”顧姓上校雙眼看向前方,面色不變,竭力表現平靜。
但,兩腮微微鼓起的肌肉,卻是暴露了他的憂傷。
唐刀總算明白了第一次見面這位新科上校團長的冷然,或許並不是個性如此,只是兄長才逝去一月,他很難在一個陌生人面前還要喜笑顏開。
“顧暉全團長是國家民族之英雄!日後勝利紀念碑上必然有他之名!還望顧團長節哀!”
唐刀沒有憐憫,沒有安慰,直接陳述自己的觀點和評價!
在這樣一個時代,軍人也是一種養家餬口的職業,兄弟從軍,父子從軍屢見不鮮,唐刀四行團中這樣的例子也比比皆是。
只是,當上了戰場,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在自己面前被槍炮擊中,死於自己的面前,那種痛徹心扉,非他們自己,誰也無法感同身受。
士兵如此,貴為團長也是一樣。
他們要的,或許也不是安慰,而是世人對自己戰死之親人的認可,至少,不是白死!
就像冷鋒戰死的小弟石頭,唐刀為表彰他的英勇,特意為他爭取了一枚寶鼎勳章。
那是對逝者的肯定,也是對生者最大的安慰,他的親人,為國家為民族而死,能被人記著,他就還沒死去。
“謝謝!”顧姓上校回過頭,凝望著一臉肅然的唐刀,眼中露出感激。
這正是他一直為兄長所爭取的榮譽!
只是沒想到在戰功報至軍政部時,卻被有人說662團只阻擋了日寇一晝夜,最終丟失了陣地,吃了敗仗沒有追究責任那已經是看在其戰死的份上,竟然還要報戰功?
那簡直是欺人太甚,軍長為此大發脾氣,差點兒要掀攤子不幹,可最終依舊是考慮到和日寇大戰在即,在此時掀攤子不過是惹人口實,更於國家民族之利益不符,只能生生嚥下這口氣。
唐刀這位友軍團長對其兄長的評價,無疑最符合他的心意。
正在此時,不遠處傳來的槍聲逐漸停歇。
雙方八名士兵紛紛從各自射擊位上爬起身,筆直站在原地。
就等通訊兵去取下靶紙,計算各兵射擊的環數了。
“唐團長,不管輸贏,你這個朋友我顧暉澤交了!”看著自己計程車兵從遠方取下靶紙飛速向這邊跑來,顧姓上校突然說道。
目光誠摯!
“彼此彼此!”唐刀咧嘴微笑。
唐刀喜歡這樣的軍人,城府雖深,為人世故圓潤,卻有軍人之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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