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在武裝偵探的幫助下, 芥川龍之介的手稿失而復得。
他不禁對本地的偵探萬分感激。
同時,他對搶走手稿的人的怒一消,看見手稿中被人塗鴉了小狗也不生了, 冷漠地想道:“就是在下償還人情了。”
那個人幫過他。
即使幫忙的方式令人無法接受。
為了儘快交稿和擁有一個良的寫作環境,芥川龍之介與芥川銀搬進了在燉鴿子出版幫助下購買的房屋,裡面水電暢通, 傢俱齊全,不讓人產生了橫濱市的二手房屋竟這麼貼心的感慨。
書房裡放置了最新的臺式電腦,他坐在電腦螢幕前, 用雙手笨拙地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爭取手稿錄入進去。
“我不會回貧民窟, 要與銀一起在外面生活。”
小說是救贖他的東西。
他發現, 比起用武力換取食物,寫作更讓他的身心輕鬆無比。
不用傷害任何人。
不用維持著不安的生活。
僅僅是書寫的文字,一經發布就能受不認識的人的喜愛, 他渴望強大,心中也暗暗期待著被人需要的感情,而那些素未謀面、卻支援著自己的讀者極大地滿足了他的願望。
——這就是陽光下的活法, 被人喜愛的感覺。
書房外,年幼懂事的芥川銀沒有出聲打擾兄, 她溫柔地望著兄努力的模,握緊拳頭, 發誓拼盡一切都會維護這的生活。
她悄悄門關上,來客廳, 開啟遮蔽了光線的窗簾。
“唰”得一下,超高層公寓外的景色映入眼簾,她的靈魂受了莫名的震撼和感動, 就算是房產界的小白,也知道這裡的地段極。她站在新家裡,遠處可以看見橫濱市的摩天輪那緩緩轉動的摩天輪象徵著愛情的美,傳言每年的七月份就會有一場情侶免費乘坐摩天輪的活動。
更遠一點,是橫濱港灣大橋,連線著橫濱市的中區和鶴見區,對於居此地的本地人有著別的意義。
芥川銀往下看去,密密麻麻的人群猶如一個個移動的小黑點。
橫濱市一年比一年人多、熱鬧,道路規劃得四通八達,因為一直在花費重金填海造陸,陸地面積在不斷增。今年橫濱市的常住人口突破了三百萬,旅遊業興盛,被日本政府稱為宜居的港口城市。
她忍不住有一點恐高,卻強行克服了心理障礙。
“這裡是我和哥哥今後的家。”
“我怎能害怕?”
芥川銀目光堅,連哥哥都不怕,妹妹的怎麼能怕。
總是朝著芥川龍之介看齊的芥川銀拍了拍臉頰,拿起一本書去閱讀,嘴裡碎碎念道:“我要向哥哥學習,以後一起寫小說,要是沒有寫作的能力,我就去學習怎麼編輯……”
她身上突傳來了手機鈴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停頓了片刻後,手忙腳亂地找手機,放在嘴邊接聽電:“您……喂?”
電裡的人不是編輯,而是醫院,醫院通知芥川銀記得帶芥川龍之介過來複診,且告知病人的家屬——芥川龍之介經常咳嗽,患有期的肺部疾病,屬於小時候沒有醫治留下的病根。
芥川銀瞬間臉色慘白,喏喏地應下。
與不懂醫學常識,聽見疾病就驚恐的芥川銀不一,麻生秋也放下了芥川龍之介的病歷報告,太宰治滿臉無聊地地芥川龍之介的病歷報告折成了紙飛機,往垃圾桶精準地投擲過去。
“都二零零五年了,還怕什麼肺結核?”
肺結核在過去稱之為肺癆。
一百多年來,有兩億人死於結核病,全球三分之一的人受過結核菌的感染,在日本的大正時期談之色變,許多名人因此而死去。
麻生秋也不縱容他的壞習慣:“阿治,這是別人的病歷,而且結核病拖的時間了,不去療養和醫治也是死路一條。”
太宰治跑去了單人沙發,沙發上癱倒,自掛鹹魚。
“港口黑手黨也不過如此!蘭堂先生去哪裡了?”
“蘭堂有自己的工作,不是我的保鏢,你要是去本部樓下轉一轉,沒準可以碰見他,他以前是黑蜥蜴部隊的人。”
“噢——黑蜥蜴?那個廣津老爺子手下的人?”
“別小看廣津先生啊,他可是看著我大的老前輩,港口黑手黨的形象標杆,現在輪他看著你大了。”
麻生秋也琢磨著是適合帶中也來港口黑手黨逛一逛了,作為一碗水端平的優秀家,他不會讓太宰治在家裡天天炫耀自己的待遇。
唔,幾天吧。
他收回目光,處理工作,說工作不算太難,有森鷗外分擔壓力,自己廣收人才,負責提供大方向的控罷了。
趁著蘭堂不在的時候,麻生秋也抽出一張紙開始打草稿。
太宰治軟綿綿地爬起身,抱住椅背。
“你在寫什麼?”
知道太宰治奇心重,麻生秋也大大方方地說道:“我坐上了港口黑手黨首領的位置之後,要提前寫遺書啊。”
太宰治反而不相信地說道:“騙人。”
這傢伙惜命著呢。
麻生秋也脾地回答:“你就我靈感來了吧。”
太宰治躺回去,豎起一隻手臂揮舞。
“邊寫邊念!”
“。”
麻生秋也自己留給港口黑手黨的遺書,慢悠悠地念叨出來,導致太宰治露出死魚眼,聽見的全是未來二十年的發展計劃。
就這?
你的遺書能不能有一點感情啊!
而且刷臉支付,防止盜卡什麼的,他嚴重懷疑秋也是在內涵誰?
“差評。”
“阿治,過分了,我已經寫的很用功了。”
“要有感情!你歹是知名作家!”
“嘖。”
麻生秋也滿足了太宰治的要求,嘴上進行瞎編亂造,筆下卻在寫著冷靜客觀的內容,結合兩個世界的發展軌跡,進行分析和預測。
森鷗外進來,聽見麻生秋也深情朗讀道:“我夜以繼日,操勞心神,白了頭髮,從前代首領稻山己吾的手中接過組織,嘔心瀝血地締造了港口黑手黨的輝煌,寫下了這些內容……”
森鷗外打斷了這位“師兄”的:“下,你什麼時候白了頭髮?”
麻生秋也與幾米外落地窗前窩著的少年齊齊看向他。
表情無辜,眼神睜大。
明明麻生秋也比森鷗外小五歲,但是從外表上,森鷗外早已有眼袋和眼角紋,髮際線也在後退,說是比麻生秋也大十歲都沒人奇怪。
這全部是黑心上司壓榨屬下,保養自己的結果!
“黑手黨的規則之一,無條件服從首領的命令,相信首領的。”
“……”算你狠。
森鷗外裝聾作啞,忘記對方自賣自誇的。
“boss,請簽字,其中有幾項合同需要您認真過目,提出修改的意見。”森鷗外厚厚一沓的檔案,滿懷惡意地遞給了麻生秋也,麻生秋也遺書丟進抽屜裡,不得不打起精神看檔案。
麻生秋也的手還在抽屜裡摸了摸,掏出了一個品的瓶子給森鷗外。
森鷗外站在桌子前檢查。
隨即,他看見了裝有液體的瓶子上寫的名詞:【育發液】。
森鷗外的場一瞬間兇狠,金屬質感的殺噴湧而出。
我為你工作,你嫌棄我禿了!
你還是人嗎?!
太宰治一個戰術仰倒,“哇,森秘書要幹掉首領,自己上位了嗎?”他驚奇地發現前一秒怕死的麻生秋也,非常淡地面對發怒的森鷗外,還撩了撩額頭的劉海,彷彿殺作了型的冷風。
對於這個張口就敢亂說的小鬼,森鷗外沒道:“閉嘴!我要是想要殺掉他,還輪得他坐在這個位置上!”
麻生秋也終於不樂意地說道:“鷗外,我是你上司,放尊重一點。”
森鷗外說道:“你也閉嘴!”
麻生秋也低頭工作。
太宰治鄙視地看了麻生秋也一眼,連自己的屬下都管不住。
雖如此,太宰治在成年人的殺下也安分了,沒看見蘭堂先生不在,麻生秋也都不會直接反駁自己的秘書嗎?
對於成年男人來說,被人提髮際線後退——這麼嚴重?
太宰治摸了摸自己濃密的頭髮。
確信。
自己不會禿!
他次自娛自樂地伸了伸腿,不求比得上十九歲的江戶川亂步,至少比中原中也要一點,自己比那個傢伙的年齡小一點,但是身高反超了五釐米,每次看見對方炸毛的子都很有趣。
說一件很悲傷的事情——
在麻生秋也的家裡,他能欺負的物件只有中原中也了。
太宰治默默去看麻生秋也和森鷗外“重歸於”,“友交流”的氛圍,心底狠狠地吐槽道:“你們港口黑手黨也太和平了!”
野心?陰謀?生死邊緣呢?
來港口黑手黨一個月,他竟沒有見過一次槍戰!
你敢信?!
本部的其他樓層裡,為了基本的交,蘭堂在黑蜥蜴部隊那裡待了一會兒,與過去的同僚們見了一面,圍觀他們的訓練。對於奉承和示,他全部收下,不作回應,其他的無可說。
蘭堂本以為稍後就能回去,結果中途就被大佐攔下來,年齡大他一截的大佐直白地說道:“蘭堂,你上幹部這麼久,我還沒有請過客,走!跟我和八木下港/黑名下的餐廳去吃頓飯!”
說完,大佐感慨道:“你一個人太孤僻了。”
大佐以熱情客的態度打動了這個日籍法國人,了吃飯的餐廳,八木下一之流和部下們都在,包了整個日料店。
幾十個人的聚餐自是熱鬧的,他們不會去為難蘭堂,或者是害怕蘭堂的存在就不敢喝酒了,際上港口黑手黨首領對他們完成工作後放鬆一下的態度是表示支援的。
三個幹部之間的題圍繞著港口黑手黨,提起港口黑手黨本部的扭蛋機,大佐無奈地說道:“我一個部下每個月的工資砸進了扭蛋機裡,說是一要抽【本月雙薪】的扭蛋。”八木下一之流說道:“別說是你部下了,我也砸了不少,就想要那個請假條。”
兩人看向蘭堂,蘭堂眨了眨眼睛:“我基本工資都花掉了,想要抽【溫泉三日遊】的旅遊券。”
大佐吃驚道:“八木下抽請假條還情有可原,他經常要去外地出差,估計是跑累了,想要攢個假休息一下,與森鷗外家的愛麗絲一直在搶請假條扭蛋,你抽旅遊券做什麼?”
八木下一之流說道:“你名下沒有溫泉酒店嗎?要不我們互換一家酒店的所有權?”
蘭堂搖頭,說道:“就是想抽扭蛋玩而已。”
八木下一之流羨慕他的隨意,扭蛋機掉出的東西越,機率越低,他扭頭對大佐說道:“這傢伙沒準比我們都有錢。”
大佐不以為:“錢這種東西,夠花就行了。”
在部下們的聊天影響下,大家都在考慮夏季去哪裡旅遊,準備的放鬆一下自己。
八木下一之流率先說道:“我想出國玩。”
大佐說道:“年輕人啊,天天就喜歡出國,本國你玩遍了嗎?”
八木下一之流不屑:“玩膩了!全是一的風景!”
八木下一之流跟進成老爺子般的大佐聊不一起,對方一般是待在國內,他抓住蘭堂道:“蘭堂,歐洲哪個國家比較玩?是紐西蘭適合度假,還是法國適合度假?”
蘭堂晃了晃神,內心冒出一句:【我怎麼知道?】
八木下一之流奇道:“我聽boss說過,歐洲是異能力的發源地,你們那邊厲害的異能力者有多少啊?”
大佐淡淡地說道:“蘭堂是在日本覺醒異能力的。”
八木下一之流聳了聳肩,“不知道也沒有關係,純粹是奇,我就沒聽見蘭堂跟別人談論過法國的家鄉,甚至法語都沒聽見過,這保守秘密得也太嚴密了吧。”
蘭堂的心神一凜,用純正的巴黎法語說道:“抱歉,我個人覺得美國的夏威夷比較適合旅遊度假。”
八木下一之流用法語接:“多謝你的提議,那裡人太多了,我想找個人少的地方休息幾天。”
蘭堂的過去是個謎,港口黑手黨本部的人就算有心調查,也查不出具體的身份,只能知道對方是在戰爭結束後來日本橫濱市,與麻生秋也的關係異常親密。
蘭堂不敢小覷這些人的懷疑,面對他們偶爾的詢,他會避重就輕地回答,不想被外人知道自己失去了來日本之前的記憶。
而家鄉……
他的唇齒間微微苦澀,只能從網路上檢視法國的圖片了。
回去?
不恢復記憶,哪個間諜敢回去啊!
安德烈·紀德和士兵們的叛國罪還沒有被洗刷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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