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月娘見方錚並不答話,卻一臉嬉皮笑臉的繼續跟她往外走,她芳心一急,便待將這個不著調的傢伙一掌劈暈了,扔到後面去。(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
方錚像是有感應似的,趕緊機警的朝後一跳,離她遠了幾步,笑道:“慢來慢來!你上次在京城敲了我一回悶棍,我還沒找你賠醫藥費呢。這次你又想敲我悶棍?把我敲傻了你養我啊?”
“你,”羅月娘見如此生死攸關的時刻,這傢伙仍然毫無正經,彷彿對這數千剿匪的官兵無所謂似的,實在讓她又急又怒,瞪了他半晌之後,羅月娘咬著下唇,重重的一跺腳,道:“罷了,待會我自與官兵細說你是無辜的便是,”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往寨外走去。
方錚嘻嘻一笑,可轉念一想,長平在外面不知有什麼折磨人的手段正等著他去一一享受,方錚的俊臉不由又是一垮。
做男人難,做公主的男人更難。做娶了公主還想娶土匪的男人,難上加難。這日子,沒法過了!
匪窩住處之外,只有一道山林奔木做的柵欄圍著,這道柵欄稀鬆拉垮的,搖搖晃晃的架勢,風一吹就倒似的,與其說是防賊,還不如說是個擺設,用來防君子都不夠,更別提外面如狼似虎的數千官兵了。
柵欄之外便是湖泊,湖泊旁有一塊比較大的空地,官兵們手執兵器。排著整齊的佇列,以防備的姿勢。靜靜的盯著山寨空蕩蕩的大門,隨時等待將軍的一聲令下,然後便衝殺進去。
五千裝備精良,身經百戰的龍武軍。對兩百名毫無防備,如同烏合之眾的土匪,這場戰鬥基本沒有任何懸念,簡直就是馮將軍白送給麾下將士的軍功啊。士兵們心中甚至輕鬆的盤算著,怎樣活捉匪首,在將軍面前立個最大的功勞,為自己的前程鋪一條錦繡大道。
長平和馮仇刀並排站在龍武軍的最前排,離山寨大門最近。長平的身後,站著她的三百餘名女侍衛。侍衛們將長平拱在最中,隱隱與其他的將士之間闢出了一條隔離帶。
馮仇刀面帶苦笑,不時的看一眼臉色陰沉的長平。
他的心裡很苦澀,苦澀的程度比此時的方錚只高不低,他和方錚加起來,簡直就是一對苦難深重的親哥倆兒,可馮仇刀卻覺得自己比方錚更冤枉。你方錚野在外面不回家。勾搭別的女子,得罪了公主老婆,這是你自家的事兒,與我馮仇刀有何關係?我招誰惹誰了?我麾下這五千龍武軍將士招誰惹誰了?
馮仇刀這次可以說是被長平裹脅來的。
昨日長平公主忽然駕臨他徐州城外的駐地,二話不說,要求馮仇刀出兵剿匪。馮仇刀當時便楞得半晌沒出聲兒。
舉凡朝廷用兵征伐,那必須得皇帝親下聖旨,兵部行安蓋印,由專使將命令傳至軍營,調兵的命令才能生效。如果領兵的將領未奉命令便私自調兵,那就相當於謀反的大罪,是要被誅九族的。馮仇刀一生謹慎。就連上次皇帝被潘逆叛軍兵圍京城。方錚奉命出京調兵勤王,馮仇刀也必須清清楚楚看過皇上的親筆調兵命令後,才敢率軍進京。
可長平公主來軍營調兵,一沒有皇帝聖旨,二沒有兵部行文,就這麼兩眼望天,空口白話,便要馮仇刀拿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作陪?傻子才幹呢!所以馮仇刀很理智的拒絕了公主殿下的無理要求。
長平也不勉強,氣哼哼的便領著三百女侍衛出了營,臨走丟下一句話:“本宮就靠這三百侍衛,也能剿匪,若本宮在剿匪時戰死,麻煩馮將軍為本宮收屍便是!”
若然因為他馮仇刀不施援手,導致公主殿下戰死,他和他全家也逃不過一死。所以馮仇刀只好率軍來了。來得不甘不願,幸好他半路上接到了溫森傳來的皇上聖旨,準他便宜行事,馮仇刀這才放下了心事。
長平現在站的位置,離土匪山寨的大門只有十餘丈,馮仇刀看得有點心驚肉跳,土匪中若有善於射箭的,這十餘丈的距離,足夠要了公主殿下的命呀。
“公主殿下,您能否稍退幾步?此處實在太過危險,您若有什麼差池,末將萬死難贖呀!”馮仇刀苦笑道。
長平冷冷的膘了他一眼,半步都沒動,看了看天色,不耐煩的道:
“那個混蛋怎麼還不出來?還有那個狐媚子,哼!你去安排好軍中神射手,待那狐媚子一出來,你便下令,一箭射死她!不要臉的女人敢勾引我家夫君!”
馮仇刀聞言臉色更加苦澀了。昨日溫森宣旨後好心告訴他,方錚久不歸家,有一部分原因,是方錚看上了這土匪窩裡的女土匪頭子,他若下令一箭射死她,回頭方錚還不得找自己拼命呀?沒聽到,公主殿下剛才那句話我沒聽到,長平見馮仇刀雙目半闔,兩腳不丁不八,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對她的話置若罔聞。長平氣得一跺腳,便待發怒。
正在這時,長平身邊的女侍衛統領忽然叫道:“殿下快看!山寨有人出來了!,此人手裡搖晃著一塊白色的什麼東西?”
長平大喜,凝目望去,卻見山寨大門處,一個賊頭賊腦的人影,戰戰兢掛的邁著小碎步,如同置身於地雷場似的,走一步便小小心心的觀察一下外面凝神戒備的官兵,不時還討好的朝兩側山林中張弓搭箭的弓箭手鞠個躬,哈個腰什麼的。
他手裡還執著一根小小的木杆,木杆之上,一面造型頗為奇特的白色布狀物體,正迎著凜冽的寒風,極盡風騷的招展著。
相隔尚遠,認不清相貌,對方雖說只有一人,卻也不得不防。如若他是來行刺公主的死士,那便不妙了。
馮仇刀見狀暴喝道:“全軍戒備!”
“稀!”長槍,弓箭齊嶄嶄的對準了從山寨走出來的這個人,只待將軍一聲令下,萬箭齊發,便是神仙也躲不過去。冷森森令人窒息的殺氣,霎時充斥著青龍工。的每一處角落。
此人嚇得腿一軟,語帶哭腔大喊道:“我靠!馮仇刀,馮大將軍,你不是吧?小弟客串兩天土匪二當家而已,至於這麼大罪過嗎?”
“是方老弟!”
“是那個混蛋!”
馮仇刀和長平聞言欣喜的同時叫道。
馮仇刀當即大喝道:“收!”
數千士兵動作一致的將手中的長槍和弓箭收了起來,殺氣騰騰的戰場氣氛頓時為之一緩。
只見方錚走在十餘丈外,明知士兵已將兵器收了起來,不作防備,他仍跟判走出來時一樣,走一步便左右瞄幾眼,像只在狼窩邊找草吃的兔子一樣,一旦發現情況不對,馬上便掉頭落荒而逃。這十餘丈路走得令外面的數千龍武軍將士揪心不已,直恨不得一腳狠狠踹上他的“直穿越之紈絝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二十五章重逢“噗嗤!”長平板著的俏臉卻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笑了一聲後,隨即又恨恨的咬牙道:“這個混蛋還是一副貪生怕死的德性!也不知他是怎樣為父皇立下那潑天的功勞!老天真是不長眼!”
旁的馮仇刀和女侍衛統領也展顏笑了,這才是他們所熟悉的方錚方大少爺,油腔滑調,貪生怕死。好財戀色,賊眉鼠眼,總之,凡人該有的毛瘋他好象一樣不缺,全體現在他身上了,可他卻天生有一種令人感到親切安全的舒服感,讓人一見之下便忍不住與之親近,明知他一身的毛病,卻也不知不覺與他相交至深。
女侍衛統領笑過之後,忽然疑惑的盯著不遠處方錚手裡舉著的白色布狀物體,不解的道:“駙馬爺為何舉著那面東西?到底什麼意思呀?而且,,那面東西好醜,不知是何物,”
長平凝目望去,細細打量之後。隨即俏面變得血紅,也不知是羞憤還是氣怒。
“這個,這個不要臉至極的混蛋!”長平咬牙切齒的怒聲罵道。
“怎麼了?”侍衛統領好奇的問道。
長平羞紅著臉,恨恨的盯著不遠處的方錚,咬著下唇,輕聲道:
“他他手裡舉的,是褻褲,也就是大褲衩兒,這個該死的混蛋。太不要臉了!”
女侍衛統領聞言也立馬羞紅了臉,訥訥道:“是,是駙馬爺自己的,那個?”
長平點了點頭,“還是本宮親自找宮裡的尚衣監師傅給他量身做的。我自然認得這個無恥的人,把貼身的褲衩兒脫下來,當著數千人的面四處招展,他到底在幹什麼?”
方錚此刻穿著一身粗布長衫,山風一吹,衣衫的下襬撩起,露出長衫內毛聳聳的兩條光大腿,女侍衛俏目不由自主的膘了一眼方錚的下身。紅著臉輕笑道:“那駙馬爺現在裡面豈不是,豈不是,”
長平忍不住也笑了起來:“混蛋!大冷天的光著屁股蛋子,也不怕凍著”,哈哈!”
方錚現在卻是有苦說不出,兩軍陣前,刀箭無眼,馮仇刀和長平認的他,可別計程車兵卻不一定認得他,萬一他有什麼劇烈的動作,士兵們一緊張,豈不是會將他射在,”地上?
他只好學著前世的經驗,打面白旗出來,以表示他沒有敵意。可找來找去,找不著一樣白色的物事,時間又不等人,士兵們隨時有可能會衝殺進來。無奈之下,方錚只好脫下自己身上唯一一件白色的物事褲衩兒,以充白旗。不然還能怎麼辦?羅月娘也許穿著白色的肚兜兒,可方錚敢要她脫下來嗎?估計她不答應。
現在山風一吹,冷風涼颼颼的從長衫的下襬灌了進來,吹得方錚先,滑細膩的屁股蛋子上起了一層顆粒狀的雞皮疙瘩。方錚一邊走一邊打冷戰”中暗自打定了主意,以後行走江湖,身上除了必備的**,他媽的他媽的,石灰粉以外,還得再加一塊白布,方便自己隨時投降,不然萬一下次我穿著紅褲衩兒該怎麼辦?誰能相信我投降的誠意呢?
方錚已快走到空地中間了,長平終於剋制不住時他多日的想念,不顧侍衛的阻攔,毫不猶豫的衝上前去,隔著方錚數步之遠,定定的,出神的望著這個讓她日思夜想的混蛋。看著他那永遠帶著笑意的雙眼,充滿陽網氣又有些調皮的往上挑著的眉毛,還有那挺直的鼻樑,時方抹上一層油光蜜糖似的薄知”
這是她的男人,是她為自己挑選的如意郎君,她的夫君並不是蓋世英雄,也不走出類拔萃的聖人智者。他有著普通人同樣的毛病,好財好色怕死小氣,那又如何?這是自己的夫君,不管他對別人如何,只要他待自己好,那便足夠。女人的幸福,不是看你如何英雄蓋世,也不是看你為國為民如何操心,女人要的幸福很簡單,粗茶淡飯都不嫌棄,只要男人的眼睛望著自己時,有那麼幾許化之不去的深情,此生便不虛為郎披嫁衣。
多日的思念,多日的擔憂,多日的咒罵,還有多日為他流的眼淚。
此刻已不重要了。
我的男人就站在面前,我還等什麼?
長平咬著下唇,俏目溢滿了晶瑩的淚水,痴痴的看著眼前這個沒良心的混蛋。
混蛋將手中的褲衩兒白旗杆朝地上一插,朝長平眨了眨眼,隨即張開雙手,笑道:“大老婆,多日不見,你漂亮了許多呀,來,老公抱抱…”
長平歡叫一聲,然後衝上前一個虎撲,嬌小的身軀便落入方錚寬廣的懷抱中,貪婪的呼吸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小手緊緊環抱住他的腰,腦袋埋在他的胸前,眼淚奪眶而出,溼透了他的前襟。
“混蛋!你簡直就是天字第一號混蛋!”長平哽咽著,不甘心的狠狠捶打著方錚的胸膛。
“是是是,我是混蛋”方錚苦著臉,愛憐的撫摸著長平的一頭兩軍陣前,這一對離別多日的夫妻。當著數千官兵和幾百土匪的面。肆意的,毫無顧忌的抱在了一起,誰說大丈夫當沙場建功?我有此妻,便已強過立那勞什子潑天的軍功!
數千士兵就這樣眼含羨慕的瞧著場內抱在一起的二人,沒有一個人喧譁,大家都生怕打擾了這對夫妻的團聚。
山寨大門後,一雙幽怨至極的美目,怔怔的看著方錚和長平擁抱在一起,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迷茫。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醋意。
方小五,到底是什麼人?那個女人,又是什麼人?
山風拂過,吹起幾片枯真的樹葉。
方錚忽然推開長平,正色道:“待會兒再抱,我現在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長平眼眶微紅,抽著鼻子甕聲道:“什麼事兒呀?比我們夫妻團聚還重要麼?”
方錚認真的點了點頭,“那當然。非常重要”
“到底什麼事兒呀?”
方錚沒回答,只是將木杆上的白色褲衩兒取了下來,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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