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天,秦浩一行三人正在火車上巡邏,忽然就見一個乘客慌里慌張的跑過來。
“警察同志,你們快去看看,前面車廂有人搶劫。”
汪新一聽這還得了?撒丫子就往前面車廂跑去,秦浩跟馬魁對視一眼,怕汪新吃虧,也立即跟了上去。
等到了前面車廂,這才發現一夥人正舉著匕首強迫乘客吃燒雞,吃一小塊就得給好幾塊錢,這可是1979年,一個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三十塊錢左右。
汪新一看就火了,一聲大喝:“你們幹嘛呢?把匕首給我放下!”
對面一共有六七個凶神惡煞的歹徒,見汪新就一個人,壓根就沒帶怕的,用匕首在汪新面前比劃威脅道。
“小崽子沒你事,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開!”
汪新自從被馬魁掰傷了手腕之後,就一直苦練臂力,再加上秦浩傳給他有些擒拿格鬥,此時的汪新早已今非昔比,伸手一把扣住歹徒的手腕,反手一擰,就將他的匕首奪了過來,架在他脖子上。
其他幾個歹徒頓時有些慌了,他們都還沒看清汪新的動作,就被控制住一個人。
“喲呵,還是個練家子,小子,你一個人,我們有六把刀,動我兄弟一下,我就殺六個人。”歹徒的老大目光陰冷,直接將一旁的乘客拉過來,匕首直接抵在他脖子上,那乘客差點沒嚇尿了。
汪新還是第一次面臨這樣的局面,一時也慌了神,不知該怎麼辦。
就在此時,秦浩跟馬魁趕到,歹徒見又來了兩個警察,更加緊張了,一人一個拉起過道邊上的乘客當起了人質,頓時整個車廂內亂成一團。
秦浩拍了拍汪新的肩膀,示意他將歹徒鬆開。
“兄弟,出門在外不過是求財罷了,你們要是傷著乘客,我們不好交代,肯定不會輕易放你們走的。”
說著還把汪新手裡的匕首還給了被制服的歹徒。
幾名歹徒相視一眼,歹徒老大冷笑一聲:“你小子還算識相,我們求財不傷人性命,但得哥幾個安全下了火車再說。”
汪新正待反駁,被馬魁一把拽住,低聲道:“別莽撞,看小秦怎麼處理。”
秦浩伸手從腰間掏出手槍,幾名歹徒嚇了一跳,卻見他將手槍遞給了汪新,然後緩緩走向幾人。
“站住,別再過來了,再過來我殺人了。”其中一名歹徒顯得很緊張,估計是新入夥的愣頭青。
秦浩抬起手:“別緊張,我沒有惡意。”
“幾位兄弟,你們不過就是想安全離開而已,讓你們帶走乘客,我們沒法交代,不如這樣,我來當你們的人質,我保證他們不會為難你們,事後等你們安全了,再把我放了怎麼樣?”
幾名歹徒對視一眼,歹徒老大指著汪新:“讓他們把手槍都丟一邊去。”
汪新怒斥:“你做夢。”
“兄弟,手槍丟掉肯定不現實,要不這樣,我讓他們退出這節車廂,這總行了吧?”
秦浩見幾名歹徒又重新激動起來,於是提議道。
汪新一時沒有領會秦浩的意思,反倒是拔槍指向歹徒,這下可把歹徒給緊張壞了,立馬把乘客擋在前面。
馬魁生怕汪新再刺激歹徒,硬是把他拉出了車廂。
幾個歹徒這才鬆了口氣。
秦浩故作輕鬆的道:“別緊張,現在他們都退出去了,只要你們放開人質,我跟你們走,一定保證把你們送到安全的地方。”
“我們憑啥信你?”歹徒老大咬牙道。
秦浩笑著說道:“你們出門在外是為財,我們警察一個月累死累活也就幾十塊錢,為了這幾十塊錢賣命不值當的,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車廂裡的乘客聽秦浩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看他的眼神都透著嫌棄。
不過幾個歹徒對秦浩這話倒是很認同,在他們看來,一個月幾十塊的,玩兒什麼命嘛。
歹徒老大卻留了個心眼:“不行,除了你,我們還得帶一個人質,要不然他們要是不管你死活,哥幾個怎麼辦?”
秦浩聞言立即板起臉:“乘客的安全是我的底線,至於我的同事會不會不管我的死活,這點你大可放心,我們就跟你們一樣,關係鐵著呢,你作為老大會不會不管弟兄們的死活?”
“這.......”
當著兄弟們的面,歹徒老大自然不能說他們的死活關我屁事,那樣人心不就散了嗎?隊伍還怎麼帶。
“好,那就照你的意思,你慢慢走過來,別耍花樣。”
秦浩抬起手,緩慢走向幾名歹徒。
幾名歹徒立即把匕首架在秦浩脖子上。
“兄弟,別激動,輕點兒,我這脖子不是野豬皮,沒那麼厚,捅進去就死了,你們也走不掉。”
說完又轉向歹徒老大:“可以放人質了吧?”
“小子,你有種是條漢子,我說話算話,放人。”
見人質一個個被鬆開,秦浩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名歹徒架著秦浩走向火車過道。
就在過道門關上的那一刻,秦浩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犀利,臉上和善的笑容也瞬間消失。
緊接著靠近火車過道的乘客,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然後是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再然後,一切歸於平靜,等到汪新跟馬魁趕到,拉開火車過道門時,地上已經躺倒一片,唯一還站著的就只剩下秦浩一個。
“老秦,你沒事吧?”汪新生怕秦浩是強撐著,結果繞著他轉了好幾圈,都沒有發現秦浩身上有傷口,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很納悶,秦浩究竟是怎麼做到在這段時間內製服這些歹徒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還是馬魁反應最快,拿出手銬將躺在地上哀嚎的歹徒銬起來。
當秦浩重新踏入那節車廂時,所有乘客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之前的厭惡、嫌棄早已變成了崇敬、佩服,從秦浩一個人把六七名歹徒打趴下的身手來看,怎麼可能是貪生怕死之輩,剛剛向歹徒做出妥協,完全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老百姓從來都不傻,不說不代表他們不明白,偉人曾經說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小子,你居然使詐!”
餐車裡,肩膀被卸掉,歹徒老大依舊不甘心,目光陰冷的盯著秦浩。
秦浩冷哼一聲:“跟你們這幫舊社會殘存的綹子有什麼江湖道義好講的。”
“看清楚了,人民警察,跟你們舊社會那些只會壓榨鄉里的酷吏不一樣!”
歹徒老大咬牙道:“好,算你狠,我認栽了!”
“既然認栽就把犯罪事實交代清楚了,我們的政策一向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要是還想從監獄裡出來,過幾天正常人的日子,就別藏著掖著,一旦等我們掌握了你們的犯罪情況,那可就是罪加一等。”馬魁黑著臉喝道。
最開始被汪新制服的那個歹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是攝於其餘幾人銳利的目光,最後還是把嘴閉上了。
秦浩跟馬魁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對汪新道:“你把這小子提到隔壁去審。”
“你們最好想清楚,要是等他交代完,你們可就被動了。”
話音剛落,其餘幾名歹徒明顯都慌了,歹徒老大咬牙呵斥:“別中了這小子的奸計,他這是在詐你們。”
秦浩喝了口水,淡淡道:“機會只有一次,你們可想清楚了。”
“老大,那小子是新來的,他肯定扛不住審訊的,兄弟我說,我說行嗎?”
“我說,老五你敢跟我搶!我特麼弄死你。”
“弄死我也得你能出得去才行。”
見幾人為了搶先交代,差點打起來,秦浩跟馬魁相視而笑,將幾人帶走分開審訊,防止他們相互串供。
經過審訊,這夥人的老大其實是剛放出來沒多久的勞改犯,解放前是無惡不作的土匪,東北這邊叫綹子,放出來之後就糾集了一夥人,平時專門劫道,可是後來發現這樣來錢太慢。
於是就把主意打到了火車上,在他們看來出遠門身上肯定都帶了不少錢,一節車廂那麼多人,一人弄個幾塊錢一節車廂就好幾百了。
結果沒想到第一次就碰到了秦浩這麼個硬茬子。
汪新在審訊的時候,還特意問了一個問題。
“你們是怎麼在那麼短時間內被老秦一個人打趴下的?”
這個問題就有點扎心了,不過之前那麼多問題都老實回答了,別因為這個問題失去了立功減刑的機會。
“其實我也沒怎麼看清,你們那位秦警官動作太快了,我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胳膊就是一陣劇痛,再後來你們都看到了。”
汪新這才意識到平時秦浩跟他那都是鬧著玩的,要是真下殺手,他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秦浩見汪新悶悶不樂的樣子,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了這是?抓獲搶劫團伙這麼大功勞,還不高興?”
“老秦,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一個人把他們全乾趴下?我當時是不是太沖動,給你添麻煩了。”
“行,還學會反思了,不錯。”馬魁難得沒有陰陽怪氣。
秦浩正色道:“我的確有把握制服這幫歹徒,不過當時車廂內那麼多乘客,情況太複雜,所以需要把他們引出車廂,你的反應算是正常反應,不過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可以嘗試讓人去報信,到下一站安排乘警裝扮成乘客,合力將這些歹徒一網打盡,不一定非要以身犯險。”
“我們幹警察的,不僅需要強健的體魄,更重要的是腦子,你仔細回憶一下,是不是真正跟歹徒一對一生死相搏的時候並不多,相反,大多數時候都在查詢線索。”
汪新想了半天,最後憋出一句話:“我還是想跟你多學學格鬥。”
“行吧,只要你扛得住造。”秦浩無奈的衝馬魁搖搖頭,後者笑了笑,看向汪新的眼神還帶著一絲讚賞。
就在此時,餐車門口一堆乘客正在焦急等待,見餐車門開啟,立即圍攏上來。
“警察同志,我的錢什麼時候能夠拿回來啊。”
“是啊,警察同志,我兜裡的錢全都被這幫殺千刀的給搶走了,連吃飯的錢都沒了。”
馬魁處理這種事情最有經驗,先拿出一個本子,遞給乘客。
“你們先不要亂,一個一個登記,被搶了多少錢,都是幾張什麼樣面值的紙幣,我們這邊也是有記錄的,到時候誰要是多拿了,就屬於盜竊,我們可是會隨時上門抓人的。”
其實這玩意要是有人存心貪拿別人的錢,壓根就沒法拿回來,因為沒有證據,畢竟歹徒搶錢的時候又沒有做賬,他們也都是事後再把錢聚攏在一起數好了分贓的。
不過,這年頭警察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再加上大多數人都比較老實,一般不會有人多拿。
就在乘客領錢的工夫,一個打扮得很精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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