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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養了三年豬(1/3)

作者:武文弄沫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站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現代詩人卞之琳的《斷章》。
你在舞臺上歡歌舞,
看歌舞的人在陰影中看你。
燈光璀璨了你的笑容,
你打碎了別人的夢。
——現殆屍人趙衛東的《斷氣》。
節目漸漸接近尾聲,周苗苗在臺上的舞姿依舊靈動。
她的目光不時地投向前排的領導席,那裡坐著的才是她心中真正的風景。
她已經不記得趙衛東是誰了,那個曾在冰場上陪她滑過冰的男孩,她曾經仰慕的大哥哥,如今在她心中已經變得模糊不清。
如果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不相干!
她現在已經不玩滑冰那些小孩子的遊戲了,她想玩一些高階的。
隨著最後一曲的落幕,掌聲雷動,周苗苗和其他演員們一起上臺鞠躬致謝。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知道自己的表現贏得了觀眾的喜愛,也吸引了領導們的目光。
看到王亞娟的今天,她就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讓自己的未來更加光明。
散場時,周苗苗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與幾位同伴一起,主動向李懷德和李學武那邊的領導席走去。
她們彬彬有禮,帶著微笑,用盡自己所有的魅力和智慧,希望能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李主任,李副書記,二位領導今晚的出席給我們帶來了極大的榮幸,希望您能喜歡我們的表演。”周苗苗的聲音柔和而誠懇。
李學武微微點頭,他的目光從周苗苗的臉上掃過,沒有太多的停留。
但李懷德的態度依舊親切:“你們的表演很精彩,給晚會增色不少啊。”
周苗苗看見李副書記沒反應的時候還有些失落,再聽見李主任的誇獎陡然心中一喜。
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領導的認可對她的目標來說意義重大。
她和同伴們互相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韓露收到了她的示意,也主動跟李懷德攀談了起來。
能與領導打好關係,對自己的未來發展大有裨益,這個不用教她們也會。
李學武對周苗苗的表演確實印象深刻,但他並沒有跟演員接觸的態度。
尤其是發現周苗苗目光中隱含的那一絲絲意味深長,他更是不想跟她們有任何的牽扯。
滑冰場那次李學武並沒有在意這些姑娘,都是年輕男女,哪有不情竇初開、爭奇鬥豔的。
可是,在工作中,如果對權力表現出了過度的追求和慾望,那就是一種危險的訊號。
女人,在追求權力的過程中,如果失控,她們的手段無非就是那麼一種。
李學武見識過太多這種女人了,真如張松英那樣的也好,無非就是求個生活。
可若是心氣無限拔高,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沒有頭,人的慾望一旦被開啟,那就是個潘多拉魔盒。
自古有句話叫:裱子無情,戲子無義,說的就是這些人。
生在窮苦人家的她們出身卑微,從小長在泥土地裡,有幸,那也只能做下九流的戲子靠博人眼球來討生活。
可舞臺表演給了她們見識上層社會燈火輝煌的機會,也讓她們的心氣拔高了。
登上雲端,再也看不起泥土地裡的人,所以會出現無情無義的心理和表象。
後世不也一樣,普通家庭出身的姑娘,見識了大城市裡的燈紅酒綠,變得心氣高漲。
甚至連自己的家庭和出身都嫌棄了,一心要包裝自己,想要擠進上流社會,做明星,賺大錢,嫁富豪。
可結果呢?
自古紅顏多薄命,香消玉殞誰人憐!
你以色入局,人家看見的也是你的色,不是你的人。
還有句老話講: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紅顏不再,人間無情。
最終她們活成為了某某姬,某某婊、某某公主。
公主都活成了貶義詞,可想這個社會對顏色入局之人是有多麼的看不起。
要麼一身傷痕、滿臉疲憊地回農村相親,找個老實人嫁了。
要麼滿身狼狽、苟活於冰冷城市之間,等待著那份嫌棄的愛情。
李學武不想當救世主,更不會做出勸技師考研的蠢事,他能做到的是,遠離這些蔓。
現在知道四九城裡為啥管她們這些姑娘叫蔓了吧。
你是大樹,她們就攀附於你,等發現你是棵小樹,她們的眼睛是往上長的,會去找更高的大樹。
李懷德敢玩,是因為他有一顆斬蔓的心。
玩可以,來真的,他敢跟你講他是一個多麼顧家的好男人。
正因為沒有得到李學武的回應,李懷德成了周苗苗和韓露等人“圍獵”的目標。
他看著李懷德笑呵呵地偽裝成獵物,目光掃過這些小狐狸們,心裡可能已經想好了清蒸還是水煮。
其實站在局外想一想也挺有意思的,看花開花落,雲捲雲舒,又何嘗不是一種自得。
曲終人散皆是夢,繁華落盡一場空。
再美好的舞臺也有落幕的時候,進步師生們談論著剛才的節目,或是散場往外走,或是回去飯店休息。
李學武和李懷德在負責人的陪同下也往外走去。
他似乎忘了什麼事,好像還有一些人放了最狠的話,卻在挨著最毒的打。
他當然記得衛國和趙衛東等人,可在他眼中,這些人跟他已經不是一個層面的了。
他們已經不再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他們的起落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他的手不需要沾染這些塵埃。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想要對話或者對手,那就站到跟我一個層面上來,不然打你都不用我親自動手,又有什麼意思。
在六國飯店大樓的陰影中,趙衛東和其他人跪在地上,他們的心情複雜。
保衛幹事說了,打完這一輪他們要換班。
是的,是保衛要換班,不是捱揍的要換班,他們還得繼續捱打。
幹事說了,這玩意兒打身上疼只能是一時的,他想讓這些人記住了這種疼,以後再調皮搗蛋的時候想起來就疼的那種。
這得是多疼啊!
他們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已經完全落入了人家的掌控之中,他們此刻的命運不再由自己決定。
捱揍的時候趙衛東和衛國有一瞬間的對視,兩人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悲憤,但又不敢有任何反抗。
趙衛東抬頭望向舞臺,那裡的光芒已經熄滅,周苗苗的身影早已消失。
今天他失去的不僅僅是面子,還有屁股,還有他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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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還等什麼呢!”
袁軍正在跟鄭童說著話,節目散了,他們準備回去了。
可一轉頭,發現鍾悅民依舊站在場邊,目光遊移在輔樓和院裡,並不急著離開的樣子。
“嘿!你可真是賊心不死啊!”
袁軍好笑地走到了鍾悅民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得了,人家都進飯店了,今晚可能就住在這了,你還要等一晚上啊?”
“我這叫痴心不改!”
鍾悅民先是糾正了袁軍的錯誤用詞,隨後笑著說道:“舞臺上的表演雖然結束了,可我跟這些姑娘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他有些痞氣地強調道:“都是五湖四海好兒女,我想要認識她們,想要了解她們的夢想和追求”。
“哎!”
鍾悅民瞪了瞪眼睛,半是認真地說道:“我甚至想要了解她們的煩惱和困惑,在求解的路上一起前進和提高”。
“嘿!”
鄭童上下打量了鍾悅民,調侃道:“行啊悅民,你把拍婆子這件事無限提高到了一定的高度了啊!”
“哈哈哈!”
袁軍笑道:“還前進和提高,人家的煩惱和困惑是不知道選哪一個!”
“你呢?!”
他捅了捅鍾悅民說道:“你的困惑是選哪一個失敗的可能性最大!”
“我們還不知道你的!”
鄭童調侃道:“見一個愛一個,見著哪個都說是真愛!”
“去去去!你們這是在詆譭一個優秀的同志!”
鍾悅民渾不在意地說道:“我這是要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無限的為人民服務中去!”
“得了吧!”
袁軍扯了扯嘴角,好笑道:“為人民服務?為姑娘服務吧你!”
他們都是同學,又是年輕人,最是喜歡笑鬧的年紀,小哥們兒之間的嘲諷和揶揄才是主旋律。
裴培和歐欣等人陸續從院裡出來,有幾人離家近,做了告別後推著車子離開。
而離家遠的周小白幾人則在門口站著,談著剛才的表演。
鍾悅民看準時機,向她們所在的位置走去。
他想要製造偶遇,或者搭訕的話題,可就在他準備開口的瞬間,他卻發現姑娘們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她們的視線從他身上輕輕劃過,沒有一絲停留,彷彿他只是空氣中的一粒塵埃。
鍾悅民的心中湧起一股失落感,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還是主動走上前打了招呼。
“你們好,我叫鍾悅民,育英的”
“哦哦,你好你好”
周小白見他過來打招呼,同羅雲一起點頭應了。
而後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問道:“你朋友?”
當聽見對方的回答後,兩人又同時搖頭回答道:“不認識!”
鍾悅民再見兩人同時看過來的懷疑眼神,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我剛才看見你們勇鬥壞分子,真為你們自豪,果然巾幗不讓鬚眉,十分的佩服”。
“這麼說!”
羅雲的腦子多靈光啊,她可不是小白這樣的傻姑娘,誰搭訕都應聲。
“你剛才是看見我們挨欺負了?”
“那個……”
鍾悅民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切入的話題不是很恰當。
“我當時真想衝上去幫忙來著,真的!”
他認真地抬起手要發誓般的說道:“我連鋼索都抽出來了,可還沒等我衝上去呢,保衛們就出來了”。
“啊~~!”
羅雲挑了挑眉毛,問道:“這麼說,你還沒有保衛反應快呢唄!”
“我……”
鍾悅民在面對伶牙俐齒的羅雲時有種吃癟的感覺。
他在這看著來著,知道保衛剛開始都沒想著介入這些人的衝突。
依著羅雲的意思,他要是有心幫忙,怎麼可能比保衛們還要慢呢。
“我真的想幫忙來著,是我那兩個同學怕我出危險……”
“行了行了”
羅雲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問道:“你想幹嘛呀?”
她拉著周小白往後退了退,說道:“有事說事,沒事該幹嘛幹嘛去!別耽誤我們等人”。
他們在門口說話的時候,左傑同沙器之從院裡走了出來。
左傑的衣服上還有著淡淡的痕跡,是剛才打架時在地上蹭的。
這小子從小就不是好東西,知道如何在打鬥中保護自己。
尤其是捱打的次數多了,他總能在關鍵時刻躲開那些致命的打擊。
招式有很多啊,比如:鷂子翻身、瞎子摸象、驢打滾兒……
沙器之送了他們出來,本想著安排保衛送幾人回去,可左傑堅持著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門口等待著李學武的出現。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倒是沒等多長時間,他們剛出來,李學武陪著李懷德也就出來了。
李學武先是同李懷德說了幾句,送他上車離開後,這才轉身看向了走到他身邊的沙器之。
沙器之先是彙報了事情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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