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緒那是很困難的。
沙器之當然要觀察李學武的情緒變化,因為保衛處有了比較大的變化啊。
於主任調走了,他進步,來了一個副處長,又來了一個辦公室主任。
一下子有了四個崗位的變動,可之前一點兒風都沒傳出來,突然就調整了。
他是很迷茫的,不知道為啥給他單提了個副主任,雖然說級別是夠了的,但現在來這麼一齣兒是什麼情況?
在辦公室裡,他是不需要這個副主任來提升自己影響力的,只要他是李學武的秘書,那就不會有別的問題。
可如果是副主任的話,那就是要負責具體的管理工作和職責了。
有職責就有職務和責任,那他就算是綜合辦的負責人了。
他現在還不想著副主任怎麼著呢,他主要是在想這個副處長怎麼著。
保衛處領導權力架構發生變化,自然是要引起下面管理結構的變化,甚至會造成一系列的改變。
一個副處長都能對管理架構產生影響,那再加一個辦公室主任呢?
沙器之隨著李學武回到了保衛樓,這個時候機關內部的議論聲比較大,馬上要下班了,廣播裡又傳來了歌聲,所以大家都沒心情繼續工作了。
李學武沒管機關裡的事,而是上了三樓直奔自己的辦公室而去。
桌上的辦公檔案很少,因為這三天全廠的目光都在年中會議上,相關的業務也都在前幾天處理完成了。
所以即便是會議開到了下班的時間點,可今天剩餘的工作也是不多的。
李學武接了沙器之給端來的茶,低頭看著桌上的檔案。
也不是都仔細的看,只是隨手翻了翻登記表,想看看有沒有特別緊急的。
一般來說,保衛處特別緊急的檔案都是下面彙報上來的,比如關於一些案件類的。
可能是會議前李學武要求保衛處在會議期間加強訓練和保衛,桌上的登記表裡並沒有案件類的檔案登記。
倒是有一些申請類檔案,比如申請物資或者財務的,這些基本上都能挪到明天去處理。
他今天是不打算留在廠裡的,更不打算去參加那個晚餐會,無論是董文學,亦或者是他,在今天的會議上都夠出名的了,他不想太過招搖。
李懷德是一定要去的,他不去就是問題了,那就是不團結的了。
李學武就很隨意了,他又不是主要領導,且身上還兼著別的工作,離開也是有理由的。
至於李學武是不是真的要去治安大隊,那就不用這邊的人來操心了。
剛把手裡的茶杯放下,門口便傳來了腳步聲。
“於副處長”
“器之”
是於德才,沙器之見到是於德才走進門便主動問好,同時也把稱呼換成了現在的。
而於德才則是沒有李學武那麼大的反應,只是對著沙器之笑了笑,態度還是以往的那樣。
但在面對李學武的時候卻是正式了表情,腳步就停在了李學武的身側,語氣清和地彙報道:“處長,庭芝處長知道您今晚不能參加晚餐會,想約您今晚晚一點兒聚一聚的,一起的還有……”
李學武並沒有讓於德才把話說完,而是微微轉身將手搭在了於德才的胳膊上,說道:“幫我跟謝處長說聲抱歉,同時解釋一下,晚上治安大隊那邊可能有情況”。
說完又打量了於德才一眼,抿著嘴點了點頭道:“德才同志,恭喜你了”。
“處長……”
於德才很是矛盾地看了看李學武,隨後伸出手跟李學武握了握。
“好好工作,你是應該走到這個位置的”
李學武微笑著晃了晃於德才的手,很是認真地說道:“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我相信你在服務處的工作一定是鵬程萬里,步步高昇的”。
於德才抿著嘴唇很是認真地聽著李學武的話,等李學武講完便是一個很標準的敬禮。
李學武並沒有給他回禮,而是再次拍了拍他的胳膊,將他送出了門外。
沙器之不太理解李學武這麼做的含義,不知道為什麼於主任回來表達心意卻是被處長送走了。
不過處長這麼做一定是有深意的,他看不清的事並不代表處長做錯了,很可能是別有用意。
等李學武回來,沙器之已經將包和辦公室收拾好了,一等李學武洗了臉,兩人便一起下了樓。
副主任怎麼了,副主任也沒說不是李學武的秘書啊。
要說起來,沙器之真不願意拿秘書工作去換這個副主任的職務。
所以他根本就沒想著趁於德才不在的這個時間要對綜合辦公室施加什麼影響。
即便是在跟著李學武下樓的時候不時的聽見有人跟他打招呼,稱呼他沙主任。
他已經習慣了,以前他就這麼被別人稱呼,他現在依舊把這些當成了他提副主任科員的時候待遇。
三十歲的人了,什麼拎不清,他就是提主任,那也是李學武的原因,跟他自己沒什麼關係。
要真是他自己有能耐,那之前怎麼就窩在辦公室的角落裡啃資料虛度光陰呢。
他還是他,李學武的心態都沒變,他哪有資格變。
看領導低調的行事作風,他還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做什麼?
治安大隊有事沒事他不清楚?
李學武去開會前就跟他交代了,上午下午各給治安大隊打一個電話問問情況和工作,如有緊急的就去治安大隊拿檔案給他。
下班前沙器之不放心還打了一個,結果風平浪靜,太平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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