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就像迷霧中的瞎子一般,走到頭了才發現是懸崖,後悔莫及。
就像是左傑,從學校沒有學來做人做事的道理,他只能跟著大家的喜好,追尋年輕人的刺激和威風。
打架、拍婆子、騎腳踏車、穿流行衣服等等。
後世的孩子們不也是一樣嘛,一代年輕人有一代年輕人的流行款。
80後喜歡玩打仗,喜歡看電影,90後喜歡打電動,玩電腦,00後就開始喜歡手機和二次元了。
還是孩子的時候,別的孩子玩啥他就玩啥,不會玩好像落伍了一般。
左傑本身是不喜歡打架的,但人家都打,他不打好像就是個另類一般。
學習也是,人家都逃課,都貪玩,他要是學習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所以也就有了現在,學習沒成績,幹啥沒出路,家裡沒人管,差點沒了命。
遇著李學武以後,左傑算是見識了什麼叫路,什麼叫終點,什麼叫牛嗶,什麼叫威風。
李學武就是他學習的物件,崇拜的偶像,李學武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左傑努力的方向。
年輕人,只要找到了方向,那他的未來是不可限量的。
李學武不是一個好為人師的人,更不是自命不凡,覺得誰都可以點化。
他只是恰逢其會,順手佈局而已,終究到了,左傑也只是他人生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有些人連成為他棋子的機會都沒有,要說左傑聽他的話,信他的話,這也沒錯。
李學武不會把左傑往火坑裡推,更不會想著害了他,賣了他。
跟著李學武的這些小子們哪個不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死心塌地地跟著他混的。
趙老四為啥進了這個門就不想出去了,周常利為啥李學武說啥就是啥,左傑為啥到了這不給錢都留,全是真心換真意。
李學武從一開始就把自己的意思擺明白了,讓他們看的見李學武能給他們什麼,也要他們付出什麼。
付出和收穫兩相對比,覺得值得的就做,覺得不值得的就不做,李學武沒有打擊報復的心思。
就像先前周常利帶著在這邊當門衛的那些小子們,覺得去鋼城換前程不值得,所以就走了,散了。
人生的路都是自己選的,李學武只不過是給這些年輕人提供了一個平臺,一個方向而已。
就像他年輕的時候也曾經迷茫著,找不到前進的方向,現在看見有些本質不錯的,給條路就是好小夥子。
“好好做事,你婁姐還有好的發展,未來都是你們的”
李學武對著左傑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你要是有好哥們,好兄弟啥的也可以叫過來玩,別客氣,就當這裡是家”。
說完看見左傑笑著點了頭,便又對著婁姐說道:“跟趙老四說一聲,鋼城那邊要人,有出海的航運崗,還有港務管理崗位、物流運輸崗、貿易管理、安全管理等等,看看京城這邊的小年輕們有沒有願意去的”。
“知道了”
婁姐看了李學武一眼,只是答應一聲便出門去安排了。
這話李學武跟她交代過了,這會兒又說了一遍,明顯就不是說給她聽的,婁姐自然能聽的出來。
待婁姐走後,左傑眨了眨眼睛,看著李學武問道:“武哥,你剛才說的這些是?”
“嗯?什麼?”
李學武吊了吊眼睛,看了左傑一眼,隨後好像剛明白過來似的,笑著解釋道:“跟幾個單位在鋼城搞了一個港口,又跟津門港務那邊合作,需要承接海上航運專案,這不招人嘛”。
“武哥,您這發展的也太大了”
一聽李學武的解釋,左傑明顯的有了興趣,眼睛裡滿是羨慕和敬仰的神采,問道:“招這麼多人,有什麼要求嗎?”
“嗯,你想去?”
李學武從茶几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菸點了,看了左傑一眼。
左傑笑了笑說道:“我可不會去,我就喜歡這兒,是我一些朋友,還有同學”。
說著話將菸灰缸給李學武拿到跟前兒了,解釋道:“我今年畢業,有您給我託底兒我還有個工作,他們好些都跟家裡閒著呢”。
“大院裡的?不太方便吧”
李學武抽了一口煙說道:“咱們有啥說啥,港務的工作都是從基層開始幹起的,因為你們一定是沒有學過這些的,是要一點點鍛鍊的,老累了”。
“是嘛……”
左傑眨了眨眼睛,看著李學武問道:“那工作呢?工作待遇咋樣?”
“這個也得分開了看”
李學武在菸灰缸裡點了點菸灰,道:“岸上的一定沒有海里掙的多,海里的一定沒有管船的掙的多”。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說著話給左傑畫大餅似的介紹道:“鋼城那邊有二十七條船,現在在鋼城活動,年底前就得去津門活動了”。
“海上的勞動強度不算大,就是寂寞,顛簸,賺的自然是多,比干部賺的都多”
“年後鋼城碼頭可能會擴建,但主要還是水產和內河運輸,服務的也是沿河的城市,這一層次的崗位要賺的少些,但也比工人強”
“至於岸上的物流和後勤管理嘛,就是正常水平,外地的可以自己租房子,那邊靠近城市,方便的很”
“剩下的基礎崗位嘛,賺的差不多,但你也能想的明白,有個工作比待著不強嘛”
李學武再次抽了一口煙,隨後說道:“不過這種基礎崗位當地人做的多,畢竟安穩,招人不多,你同學要是願意,也可以試試”。
“都特麼去那麼遠了,還能做這個?”
左傑倒是個年輕人的性子,一聽說賺錢,眼睛都大了,挑著眉毛道:“要是去海上幹幾年,回來可不就能養家餬口了嘛”。
“這是真的”
李學武點頭道:“執行任務期間供吃供住,單位還是有保障的”。
說完給左傑示意了一下,道:“我們軋鋼廠在鋼城有個鍊鋼廠分廠,就是在跟這個東風港務在合作,包括鋼城本地的單位和部門”。
“那……是正式工?”
左傑瞪了瞪眼睛,看著李學武問了關鍵的一個問題。
因為他知道,在俱樂部這邊就好多臨時工,包括他在內也是一樣,都是臨時工性質的用工。
不用登記檔案,不用去人事局備案,不用承擔各種福利待遇等等,只要按單位的制度發錢就行。
俱樂部這邊有的人能領著錢,有的人只能領著飯票,意思就是供吃不給工錢了,按照實習算。
關鍵是俱樂部這邊大多數,絕大多數都是今年剛畢業的,或者沒學上的年輕人,實習三年都是正常的。
這個時候的臨時工可沒有保障,說多少個月必須轉正的,軋鋼廠的學徒工怕不是學了五年的都有。
更沒有說臨時工就得給多少錢才算是應該的,雖然有工資標準,但那是對正經的工廠或者單位說的,像是李學武搞的這些單位正經嘛?
“臨時工,一定是臨時工”
李學武抽了一口煙,對著左傑解釋道:“如果按正式工算,他們的戶口就得遷走,去鋼城,以後京城這邊所有的福利待遇就跟他沒關係了,擱你你願意嗎?”
左傑一聽就明白了,搖了搖頭道:“當然不願意啊!”
“這就對了嘛”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再有,剛才都跟你說了,內河的工作地點可能還固定,幾個城市轉,但到了海上,港務上哪兒找他們戶口去?遷大海里啊?”
“明白了”
左傑點點頭,說道:“是會在津門接貨,送去別的城市對吧?”
“對,好多城市”
李學武肯定地說道:“包括港城,就是咱們租借出去的那塊兒”。
左傑的眼睛一亮,笑著道:“讓您說的我都想去了”。
“呵呵,太辛苦了”
李學武抽了一口煙,輕笑著說道:“年輕人是應該出去闖蕩闖蕩,見見外面的世界,但也要量力而行,畢竟船上真的累,真的苦”。
“除非當了船上的管理”
李學武說話就像釣魚,拉一下鬆一下,總吊著左傑的興趣。
剛說了外面的好,工作的好,又說了工作的辛苦,可說完辛苦,又說了只要成為管理就不辛苦。
那左傑能不問嘛,他心都被李學武吊起來了,瞪著眼睛問道:“那咋才能當管理啊?”
“學習嘛”
李學武理所當然地說道:“你學習了三副的知識,能做三副的事,那你就能當三副,學習了船長的知識,能做船長的事,那你就能當船長了嘛”。
“船長!”
左傑有些坐不住了,屁股跟長尖了似的,問道:“那要是當了船長,是不是全船的人都得聽他的?”
“這是當然”
李學武繼續撒餌道:“不僅輕鬆,賺的還多,只要做管理就行了,一個月下來,怎麼都得一兩百塊的工資吧,甚至更多”。
說完拍了拍左傑的肩膀,道:“那邊急需船長人才啊,二十七條船,算上輪換制度的,就需要四五十名船長,你想想,這是不是個機會”。
“當然是!”
左傑看著李學武問道:“那,武哥,你說說都需要啥條件,我跟我同學說去”。
“這個嘛……”
李學武想了想,說道:“得年輕,歲數大的上了船也學不到什麼了,學習能力不行了”。
“還得有股子毅力和堅強心,畢竟出了海,這船不能再調頭了,人不願意待了,總不能遊著回來吧”
“最後就是得有目標,想賺錢的那種,就是豁出去了,出去闖蕩幾年,賺回大錢蓋房子娶媳婦兒”
……
左傑聽著李學武給他說的這些條件,不就是為了他們這些年輕人量身定做的嘛,太合適了。
他們這些同學們找不著工作只能在家閒著,挨著周圍的冷眼,挨著父母的嘆息,找工作都愁,更別提娶媳婦了。
但凡能有個工作,哪怕是有個吃飯的地方,他們也不至於披著一層玩世不恭的樣子去胡鬧了。
他們放肆的青春都是時代的無奈,也是他們父母對他們這種無奈的放縱。
如果有一份工作擺在他們的面前,甭說是去出海,就是出國,出地球他們都願意。
誰不羨慕海員啊,家裡有海員的,經常往家裡帶的東西都是時髦的,都是讓人羨慕的。
甭說是海員了,就是那些列車員,從外地帶回來點兒土特產都夠叫人羨慕的了。
這是一個特別注重樸實的年代,也是一個注重比較的年代。
人們對新事物的嚮往和追求是迫切的,也是強烈的
“武哥,那……我能不能叫一些同學過來看看?”
左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可能人有點多,男女都有,如果合適的話,能不能也給他們個機會”。
“當然沒問題”
李學武將手裡的煙在菸灰缸裡掐滅了,笑著說道:“是你的同學,你的朋友,人品上我信的過你就信得過他們”。
“謝謝武哥!”
左傑有些激動地站起來道了些,隨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示意了門外道:“那我去上班了,晚上下班後我就去找他們”。
“去吧,去吧”
李學武笑著點了點,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看著左傑興高采烈地跑遠,婁姐這才從外面走了回來。
看著李學武老神在在地喝著茶,扯了扯嘴角說道:“你就喜歡忽悠這些小年輕的嘛?”
“什麼話這是!”
李學武放下茶杯,嘰咕嘰咕眼睛道:“我什麼時候忽悠他了?”
“呵呵~”
婁姐將毛巾用水投了,遞給李學武說道:“還說沒忽悠,我看他興高采烈的跑出去,是不是你答應他什麼條件了?”
“是答應讓他或者他的朋友可以去鋼城吧?”
婁姐見李學武擦了臉,接了毛巾道:“是不是跟趙老四找的人一樣,都是臨時工,用的也是戶口和出海的藉口?”
說完不由得瞪了李學武一眼,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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